主帥忽然倒下,這就意味著軍心動搖,是以在第一時間***,哪怕主帥快不行了,也得對外宣稱主帥無恙,否則的話……是要出大亂子的。

「在這裡!」

忽然間的一聲厲喝,伴隨著大批的軍士包圍了帳子。

「衝出去!」祁越估摸著,自個身上的藥效已經產生,背上亦沒了束縛感。

副將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太久,早就按捺不住,如今收到祁越的命令,當即拔劍而出,再也沒有任何的顧慮可言。

殺一個算一個,殺兩個賺一雙。

祁越冷劍在手,於人群中找尋那一道身影,這個時候,那人不可能不出現,此前是自己藥效未出,如今倒是可以毫無顧忌,只要達到目的,此後的日子裡,大昭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元氣。

而這些番邦蠻夷,因著元氣大傷,只怕在十數年以內,都不可能捲土重來,大昭能有十數年的太平可言,是以就算死,今兒也得將這事辦成。

正是因為知道祁越這個打算,所以此番出行的眾人,都沒打算活著回去。

當然,能活著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活不了,那就死得轟轟烈烈……

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你去馳援那邊,這裡交給我!」祁越低喝。

副將不願,「卑職……」

「去!」祁越的口吻,不容置喙的斬釘截鐵。

副將咬咬牙,當即縱身而去。

糧草那邊,已然起火,但火勢不夠旺,若不添一把火,這點火苗很快就會被熄滅,是以得有人過去,煽風點火,多來點光亮才行。

而這邊,主帥營帳就在這裡,誰也不敢撤兵,且……只要祁越圍繞著營帳而行,就沒人敢放箭。

火,燒得越來越旺盛。

軍士們亂做一團,帳子都是連在一起的,火是從外圍開始往內燒的,人衝不進去,只能在外頭救火,可撕扯出來的糧草滿地,撿都撿不起來,一把火直接燒成了灰。

副將的到來,將原本將熄的火,再度挑得旺盛,這會連帶著內裡也跟著燒起來,此番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這場大火。

「救大人!」火已成,眾軍士都在救火,剩下都在亂跑。

一會是行刺主帥,一會是撲火救糧。

連帶著馬匹受到了驚嚇,開始四下亂竄,在被大昭的軍士砍斷了馬韁之後,瘋狂的衝向人群,踩踏著人群踩踏著物資,整個樓蘭軍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明火臺被撞翻在地,人仰馬翻,到處都是喊叫聲……

祁越在人群中,終於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到底還是讓他等到了,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也不給對方猶豫的機會,藏在袖中的弓弩終於有了第二次脫手而出的機會。

那一刻,他看到了那人眼中的龜裂。

火光中,暗箭冷戾。

這一箭是他該得的!

「不好了,大昭夜襲。」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是死局。

一晚上經歷這麼多事情,不崩潰也難,樓蘭的軍心渙散,剎那間軍士開始奔逃,再也顧不得什麼軍紀森嚴,已然成了丟盔棄甲的逃兵。

這個時候,保命成了本能之舉。

大昭軍士來襲的時候,祁越和突襲的眾人已經渾身是血,雖然對方丟盔棄甲,但不妨礙他們以眾欺寡。

「大人?」

「大人!」

這個時候,乘勝追擊,真真是極好的。

瞧著那些丟盔棄甲的敵軍,看著他們連滾帶爬的模樣,大昭的軍士更是將戰鼓擂起,巨大的聲響震得人心潰散,震得敵軍踩踏……

不少人,不是死於敵人之後,而是死於同伴的腳下。

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繳械投降者,俘虜為奴。

「大人?」副將這會連握劍的手都在顫抖,伸手想要攙起祁越,卻是腳下一軟,便癱坐在了地上。

祁越背後的傷已經開裂,鮮血染滿了脊背,風一吹,冷得瘮骨,好在一身黑衣,倒是瞧不出血色,只是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個血腳印。

底下人來攙,卻被他輕輕拂開,只瞧著他拖著劍,一步一頓的朝著一人走去。

那人身上中了一箭,此刻已經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只剩下嗓子眼裡,冒出低啞的咕咚聲,彷彿是在喘氣,又彷彿是喘不上氣。

及至那人跟前,縱黑衣斗篷,祁越依然能猜到他是誰,跌跪在地,染滿鮮血的手,無力的掀開了那人的斗篷。

火光中,露出了一張分外熟悉的面龐。

「呵,不是很能跑嗎?你倒是跑啊!」祁越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嗓音裡透著邪冷的嘲諷,「有本事插上翅膀,再給我飛,怎麼不飛了?嗯?」

呵呵,終是……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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