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蛇吻
喬喬起身，立馬點燃了還有餘火的柴堆。
“喬喬，你就告訴我嘛！我……”
“邊去，這是個秘密。不要告訴別人就好了。”
喬喬哄著夜墨，夜墨就像乖寶寶一樣。
立馬就不問了，一臉的委屈。
蹲在柴堆旁……
“夜墨，過來烤火，外面有晨露。”
他是蛇。
只需要冬眠，不需要烤火。
“嗯。”夜墨有些鬱悶。
鼻子時不時哼哼一聲。
“夜墨，你到底怎麼了？”
喬喬發覺夜墨的不對勁，才回頭看了夜墨一眼。
夜墨低著頭，銀髮埋在雙膝之間。
背上的肩胛骨，成了兩扇聳立的翅膀。
尾巴的藍色，也被長長拖在地上。
粘上了不少的泥沙。
衰敗、蕭條的落寞。
“我……”夜墨的話，被堵在喉嚨裡。
喬喬，是因為他是個怪物。
才安慰他而已。
僅此而已。
這麼久，才發現他生氣了。
還不哄他！
“外面露水很大，你剛剛準備去哪裡？”喬喬趕緊轉移話題。
哄男人，下輩子去吧！
“我，準備去找食物。在最東邊，有一個雌性都喜歡的果子。我只見過一次，我想，喬喬你一定也會喜歡的。”夜墨似乎在賭氣。
卻不忍心喬喬捱餓。
“昨天的兔子還沒有吃完，再烤烤就可以吃了。”
喬喬串起一邊的兔肉，又準備往火堆上烤。
“不，喬喬。有毒……”
夜墨臉色鉅變，連忙阻止了喬喬的行為。
“沒有毒，怎麼會有毒呢？你們不吃隔夜的食物？”
喬喬還是不相信地將兔肉架在柴堆上。
還是一如既往的香味。
夜墨一臉的愁容。
他想起來，他吃了放了兩天的食物，就拉肚子了。
從此，他只吃新鮮的。
只要超過一天，他就不動。
眼看說不動喬喬，夜墨只能首當其衝。
搶下了喬喬烤好的兔子。
“夜墨，燙……”
夜墨壓根沒聽見喬喬在說什麼，拿起兔子就往嘴裡送。
滾燙的炙熱，瞬間將他的舌頭燙傷。
“噝……”夜墨來不及反應，直接將兔肉吞進了肚子。
火辣的刺痛，燒灼著喉嚨，再到胃裡。
“冷冷再吃，你看看你……燙起泡了。”
夜墨大快朵頤，壓根沒有注意。
兔肉將他的左半唇，燙得紅彤彤的。
喬喬一臉的心疼。
剛要靠近，就被傅清嶼捉住了手腕。
纖細的手腕，僅有他手腕的三分之一。
靛眸，緊緊地逼近喬喬。
喬喬眼眸躲閃著。
“夜墨，鬆開。”喬喬扭動著胳膊，可力量遠遠不及夜墨。
夜墨的眼神，停留在……
唇瓣之上。
嫩紅。
夜墨有些乾渴地舔了一下唇瓣。
喬喬的唇，貌似……很好親。
“夜墨。”
對於喬喬的聲音，他充耳不聞。
“夜墨。”喬喬直接閉上了雙眼。
感受著蛇杏在口腔裡掃蕩著。
忽而調戲般在上顎搗亂，忽而又輕輕咬著她的下唇。
一股酥酥麻麻，席捲了腦袋。
喬喬的腦子也十分混亂。
這就是“蛇吻”？
“唔……夜墨，鬆開。”喬喬立馬咬了一口。
夜墨吃痛才趕緊將喬喬松開。
眼神裡有些受傷。
“喬喬。”
夜墨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跌坐在地上。
他一定是快要死了。
喬喬，跟他……
果然，是兔肉的問題。
“夜墨，你正常了嗎？”看到喬喬冷著臉，夜墨才反應過來。
他，是真的。
甜甜的，軟軟的。
值得回味……
“喬喬，對不起。”
夜墨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
“這肉沒問題，也沒毒。趕緊吃，吃了好上路。”喬喬又丟了一塊到夜墨的手裡。
臉上一陣鐵青。
她的初吻，竟然給了這麼一個“人蛇”。
拋開他的外貌，放到現代，也是很能打的。
可她連男朋友都沒談。
第一次，她體會到了力量懸殊。
如果，不是夜墨，而是其他的獸人。
現在，她應該已經是盤中餐了吧！
“喬喬。”夜墨有些心虛，時不時又偷窺喬喬一眼。
喬喬利落地扯著兔肉，塞進了嘴裡。
淚水，無聲地落下。
“啪嗒——”
滴落在牛仔褲上，潤溼了一片。
“喬喬。”夜墨有些束手無策。
他，又惹喬喬傷心了。
“喬喬，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不這樣了好嗎？”
是他鬼使神差了。
忘記了，喬喬……
喬喬低著頭，可是哭又有什麼用呢？
她回不去，還要提防所有的獸人。
女兒國？
其實是更大一個危險。
將雌性，陷入一個更大的危機。
她的思想，雖然先進。
可沒有想過做國王。
也沒想到每天輪流不停的人伺候著。
“夜墨，我們走吧？”
也許，快點回家才是出路。
“喬喬。”
夜墨無論如何的出聲，喬喬就像一個遊魂一樣。
充耳不聞……
“啊！”
喬喬有些心神不寧，腳下一瞬間就被草根絆倒。
夜墨伸手，卻被她拒絕了。
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知道夜墨從哪裡找來的草藥。
喬喬，確實是對夜墨有感激的。
在獸世，一根草，都能將她絆倒。
胳膊被葉片劃傷，夜墨也不敢上前。
他準備的獸皮，喬喬也拒絕了。
身上稀稀拉拉被剌了好幾條口。
“喬喬。”
夜墨實在忍不住了。
如果只是因為他親她，生氣了！
那打他，罵他，都可以。
喬喬沒必要因為這個，這麼折磨自己。
夜墨直接將喬喬攔腰抱起，一隻手，就可以。
喬喬被大手，摁在肩膀上。
可以看見，的世界。
“放我下去，夜墨。我能自己走。”
“你的鞋子壞了，就這樣走。”夜墨不容分說，直接扯掉了喬喬的鞋底子。
因為開膠，鞋底子在空中啪嗒飛舞著。
喬喬有些難為情。
這輩子，除了爸爸的肩膀，這是……第一次。
坐在男人的肩膀上。
不是很寬闊，卻很安全。
“喬喬，如果你是因為我親了你生氣的話。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可以不理我。我也是人，我不是沒有感情的動物。我也會不開心，也會難過。你知道嗎？”
夜墨悶悶地說著，眼神落在前面的路上。
一路上，越發的寂寥。
“咕咕……咕咕……”
遠處的密林，傳來一陣陣的鳥叫。
他們，已經走了許久了。
“餓了嗎？”
這是，他們冷戰之後的第一句話。
“嗯。”喬喬有些不自在，夜墨已經將她放了下來。
面前就是一塊平整的草地。
夜墨用手，扒開了一大片平整的土地出來。
這樣茂密的草地，土地一定很肥沃。
可以種糧食。
喬喬這麼想著，夜墨已經鋪開了很大一塊獸皮。
“上來。在這坐著等我……”
語氣有些霸道和疏離。
因為？
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