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喬喬面容扭曲,直接往石板旁吐了一口黑血。

夜墨頓時心慌起來,“索,現在應該怎麼辦?”

喬喬已經又陷入了昏迷,夜墨也是急的團團轉。索麵色凝重,“看來,只有找到三花葉了。她沒有多少時間了,夜墨!”

“三花葉?”夜墨喃喃自語,三花葉生活在最潮溼的地方,多少的獸族都趨之若鶩。

“索,你是說……”索點點頭,眼神格外的渾濁。當年索的雄獸也是因為去採摘三花葉去世的,自然知道三花葉在哪裡。

可是此行艱難,壓根……

“我去。”

夜墨聽見背後的聲音跟著一顫,“白溪?”

白溪的影子在洞里拉得悠長,將兩人都籠罩在黑暗裡,看不清白溪的臉色。

只是空氣裡的氣壓,格外的清冷。

“不行,太危險了。”夜墨當即拒絕,白溪立馬跑到了夜墨身邊。“我們在葉羅身上搜不到解藥,而且……虎霸王也承認了,就是葉羅攛掇他下藥的。

現在我們只能儘快找到解藥,你也不忍心看到喬喬送死對不對?”

“葉羅在哪?”夜墨說著就往洞外走,白溪搖搖頭,一臉嚴肅。“她不會說的,這個雌性……太心狠了。”

水牢裡。

葉羅墨色長髮凌亂耷拉在雙肩,眼神裡還有一絲得意。

望著像她靠近的頃長身姿,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你來了!”

沒有一絲害怕,倒更像是與老熟人想談。夜墨視而不見,“解藥在哪裡?”

“呵。”葉羅歪著頭,眼神有些受傷。“這還是你第一次對我這麼溫柔的說話。”

“葉羅,我只問這一次。”夜墨手裡拿著一根青色的長鞭,葉羅的眼神有些恐懼起來。

又是這樣,夜墨每次對她都是這樣。葉羅有些惱怒,“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夜墨左手顛著手裡的長鞭,自顧自說著,“都說蛇族對這個鞭子俯首稱臣,你要是現在開口,還有迴轉的餘地。”

葉羅咬著牙,眼神帶著恨意,“你,做,夢。”轉而瘋狂嗜血大笑:“哈哈哈,夜墨。除了我,誰也別想救她。能有人陪著我一起死,不好嗎?哈哈哈哈……夜墨,你救不了她。”

夜墨聽完,左臂立馬變得猙獰。“啪——”

葉羅的皮肉瞬間皮開肉綻起來,葉羅還是咬著牙,面容卻十分扭曲。嘴上卻還是叫囂著,“用點力啊!沒吃飯嗎?”

夜墨看著葉羅是軟硬不吃,四周都濺起了蛇鱗,葉羅皮開肉綻,唇瓣也失去了鮮活。

雙目血腥,“繼續啊!不忍心下手了?”

夜墨的手跟著頓了頓,手腕粗的鐵鏈將她四肢吊在了半空中,墨髮猖獗,葉羅眼神沒有絲毫的服輸。“你打不死我,那麼……她就得給我陪葬。我告訴你,那些三花葉,你知道我藏在哪裡嗎?”

夜墨立馬開口,“在哪?”

葉羅很得意他的表現,眼神望向自己的肚子,“在這,殺了我,你就能夠找到解藥了。呵呵……”

夜墨立馬離開葉羅半分,頭頂時不時還有一些水滴下落,一直濺在葉羅的頭顱之中。

,將鞭子還回夜釋手裡。

“她還是不開口?”妤的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了,現在已經能夠勉強進食。

“夜墨,喬喬情況怎麼樣?”妤說著就要起來,可把夜釋嚇得不輕。“妤,你別起來,索說了,你現在胎位不穩。”

“還管這些做什麼!喬喬怎麼樣了?”

夜墨搖搖頭,“時止在旁邊照顧著,白溪去琅琊去取三花葉了。”

妤聞言色變,“琅琊?夜墨,琅琊沒有任何一個獸人上得去,你讓白溪一個人去?那不是找死?

不行,夜釋。你趕緊追上去啊,把白溪叫回來。”妤推著夜釋,“你快去追,快去追。”

妤說著就捂著肚子,臉色失去了血色。夜釋慌忙安撫,“我去,我去。妤,你不要太激動。肚子裡還有亞克的崽子。”

亞克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夜釋一個頭兩個大。

“她既然不肯開口,也留不得了。”夜釋冷冷開口,夜墨神情不變。還是開口留情,“父獸,她終歸還是一個雌性。更何況,她還有一頭雄獸。”

“那現在能怎麼辦?”

夜墨的神色一淡,“既然葉羅將三花葉吞了,那就放血救人。”

夜釋和妤一聽,紛紛點頭。

“我吩咐人去取血。”夜釋剛要吩咐,夜墨就立即拒絕。“我去!”

“你去?夜墨,你瘋了嗎?”

“沒有人,比我去取血更正當了。如果白溪回不來,她的血興許對喬喬有一定的作用。”夜釋目光晦暗,背對著夜墨。“你去,就去。你的小雌性……確實需要你們自己的守護。”

夜墨拜別夜釋和妤,頭也不回的走向了水牢。

“夜釋,這樣……真的好嗎?”妤隱約有些擔憂,夜釋搖搖頭,將妤輕輕靠在自己的肩頭。

“沒有什麼好不好的,葉羅既然能這麼狠心,那她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不,我是說……夜墨。他的狀態……”經過妤的提醒,夜釋的目光也變得擔憂起來。

夜墨的狀態從喬喬中毒開始,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沉穩。

以前並不會提出“取血”這一類血腥的要求,夜墨並不好戰,更甚者是,不希望看到血淋淋的場面。

“也許,他只是長大了。”

“沙沙沙——”

葉羅看著門外的身影一聲嗤笑,嘴角任然是不服輸的笑意。“你怎麼又來了?這次來,是來殺我的嗎?”

身上的獸皮破破爛爛,是夜墨唯一留給葉羅的體面。

“不是。”

葉羅一驚,“你竟然不是來殺我的。那你還來做什麼?”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對喬喬下這麼狠的手?”夜墨心裡自然希望葉羅還有一絲良知,葉羅卻偏頭,不肯看夜墨一眼。

仰著天,看著頭頂的光亮。

以前總是覺得陽光太過於刺眼,呆在暗無天日的水牢之後,才知道自己原來嚮往自由。

那半條蛇尾,慵懶地半耷拉在水中。

“告訴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葉羅簡直材米油鹽不進,夜墨也不說其他的,直接從身後拿出來一柄骨刀。“你要做什麼?”

葉羅的心跟著顫慄起來,連忙甩動著蛇尾,可惜下一秒卻被夜墨的掌力握得脫臼。

“叮叮鐺鐺——”

鐵鏈在石壁碰撞著,葉羅一臉恐懼。“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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