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已的失態,白知月連忙行禮,“見…見過陛下。”

她低著頭,眼睫輕顫,脆弱修長的白膩脖頸一覽無餘地暴露在蕭北奕的眼前。

他眸色暗了一瞬,語氣卻是再正常不過,“免禮,手下的人沒輕重,不知是否傷了白小姐,朕讓人來為你瞧瞧?”

“謝過陛下,臣女無礙。”

白知月起身抬眼向他看去,發現他居然一直盯著她,她神色肉眼可見的慌亂,於是又低下頭去,

“不知陛下請臣女來是為何事?”

蕭北奕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語氣帶著點質問的意味,

“你今日去看你的父親,他可同你說了些什麼?”

“父親囑咐臣女照顧好母親。”

這個回答顯然未令他滿意,

“還有呢?”

“回陛下,沒有了。”

白知月低著頭都感受到了這位聖上傳來的低氣壓,她快要堅持不住了。

她一個未出閣的弱女子這幾天算是把一生的波折都經歷完了,柔弱如她,怎麼受得了?

蕭北奕不相信地還想再進一步詢問,面前的女子卻突然摔倒在地。

他皺眉看著地上的女人,不解想道:怎麼暈了?傳聞丞相府大小姐體弱多病,若是真的便罷了,若是假的,那這欺君之罪……

“來人,傳太醫。”

門外的人得了吩咐沒有進去,直接跑著叫太醫去了。

而白知月仍躺在地上,雖然地上鋪著一層羊絨,但對她來說這依然是個不小的創擊。

沒錯,她就是裝的,反正她自小體弱,太醫來瞧也看不出什麼。

本以為她會躺到太醫的到來,畢竟那個皇帝似乎並沒有讓人扶她到榻上的打算。

但沒想到的是,她突然就落入了一個滿是龍延香的懷抱。

心下一沉,面上卻絲毫不敢有任何反應,她不解這位皇帝到底想做什麼。

蕭北奕也不知自已為何就將她抱起,感受著懷裡的柔軟,他有些驚訝,怎的如此瘦弱,丞相府雖落魄了,倒也不至於少了她的吃食吧?

將她放在榻上,心下卻有些淡淡的不捨,看著她的睡容,蕭北奕起了一些隱秘的心思。

太醫給皇帝行過禮後,便對榻上的人進行診脈,良久,他說道,

“回陛下,這位……這位姑娘的身子並無大礙,但她應該從出生時便落下了病根,這麼多年來也一直溫養著,而從脈象看,她最近鬱結於心,頭部又受了重擊,所以更脆弱了些,微臣開些藥,慢慢喝就好了,只是姑娘她卻是不能再受刺激了。”

“好,下去領賞吧。”

“謝陛下。”

太醫壓根不敢看榻上的人一眼,匆匆收拾好東西,便連忙走了出去。

蕭北奕卻是一直看著她,順便為她攏了攏被子。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林嬋不醒,蕭北奕不走,二人彼此僵持,無聲較量著。

在林嬋真要睡過去的時候,蕭北奕先沉不住氣了,他畢竟是一位皇帝,日理萬機。

臨走前,他深深看了眼白知月。

在他走後,林嬋睜開了雙眼,這位帝王到底要做什麼?

想來過不了多久,她就會知道答案了。

但眼下,她算是被軟禁了吧?現在她回不去,母親一定擔憂極了,也不知道這位皇帝什麼時候會放她走。

養心殿。

一個摺子被扔在幾位大臣的腳下,他們面露驚恐,連忙跪下認罪,

“臣有罪。”

“你們當然有罪!”

蕭北奕拍著桌子,語氣不耐,

“找不到逍遙王,你們頭上的烏紗帽都不用戴了!”

“是…是。”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

“微臣告退。”

蕭北奕頭疼的按著額庭,看著桌案上一堆又一堆來自各地回覆“未找到逍遙王”的摺子,內心狠狠想道:蕭北欽,你可給我藏好了,最好別讓我找到!

大殿內,一片窒息般的沉靜。

王允公公端著一盞茶送到皇帝面前,

“陛下,莫氣壞了身子。皇后娘娘送了蓮子羹來,陛下要嚐嚐嗎?”

蕭北奕卻充耳不聞,開始提筆寫字,

“白知月醒了嗎?”

“白姑娘醒了,眼下應該正喝著藥。”

王允佝著身子,悄悄看了眼皇帝的神色,“陛下要去瞧瞧嗎?”

一陣沉默,王允心下了然,正準備退出去,卻聽皇帝吩咐道,

“去看看吧,有些事,朕還沒問明白。”

王允點了點頭,“是。”

走前,他不小心看到了案上皇帝剛寫的字,心裡一陣駭然,但他不敢有任何表現,主子說什麼,他這個做奴才的就該做什麼。

養心殿外,皇后溫姝站在那裡,看到皇帝出來,她上前行禮,“陛下萬安。”

“嗯。”

蕭北奕抬手扶她起身,“皇后有事嗎?”

“聽聞陛下最近心緒不佳,遂特意準備了些蓮子羹,希望能為陛下消解愁緒。”

“心意朕領了,這羹你拿回去吧,朕還有要事,皇后也回了吧。”

說完,只給皇后留下了一個背影。

溫姝垂下眼眸,帝后之間也就剩下這點體面了。

她不該肖想那份帝王之情,做好份內的事就足夠了。

來到安頓白知月的殿內,不知為何,他心裡有些隱秘的期待和欣喜。

而白知月在屋內待著無趣,便來到屋外的園子裡,園內的花開得正豔,她不知不覺沉醉其間。

蕭北奕一進門看到的便是這一幕,美人步子輕盈,在花叢間遊走,身邊舞著五彩的蝶,金色的陽照耀在她身上,令她閃閃發著光,驚鴻一瞥,便是餘生。

他轉動著手中的的扳指,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人知道他深色無底的眸子裡裝著的是什麼。

花香太過濃郁,白知月要醉倒在這片花叢中了,她其實也知道皇帝來了,可她的裙腳被花的倒刺給勾住了,這要出去了,就是殿前失儀,她不敢出去,就只能裝作沒看到皇帝,不知者無罪。

只是,蕭北奕為何也遲遲不動?

她不可能一直裝作沒看見,於是便轉過身,佯裝驚訝,她也沒有向前,而是站在原地,給皇帝行禮,

“臣女拜見陛下。”

蕭北奕看著她,微微點頭。

“白小姐可喜歡這座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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