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純又走了回去,問前臺小姐:“這家樂器行是聶氏集團麾下的產業嗎?”

前臺小姐一臉茫然:“不是吧……這個我不清楚,還是問我們經理和店長吧。”

“你們店長是誰?”宋雪純頓時就支楞起了耳朵。

“就是剛才離開的那位,安然店長啊!”前臺小姐說道。

宋雪純與尹珠互相對視一眼,流露“果然如此”的眼神。

這家樂器行就是聶擎宇為安然開的店,原來他還是很寵愛她的!宋雪純想到這裡心裡很不舒服。

“雪純,你還要在這家樂器行學古箏嗎?”尹珠有些怯意。畢竟聶擎宇煞名在外很不好惹,舉一反三,所以聶擎宇的女人也不好惹。

宋雪純水眸閃動,沒有回答尹珠的話,卻仍然問那個前臺小姐:“你們店長都會什麼樂器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呢……”前臺小姐的眼睛突然瞪大,後面沒有說完的話嚥了回去。她看著宋雪純塞到自己手裡的卡地亞手鐲,忙改口道:

“店長其實剛來店裡沒幾天,她只收了一個學生,就是剛才跟她一起的那個女的。聽說那女的是對面三格畫廊的常駐畫師,跟店長很投緣呢。店長琵琶彈得好,我親耳聽過的,簡直太厲害了!店長說她還會彈古箏、古琴、二胡……總之一般的古典樂器她都會呢!”

前臺小姐一口氣說了很多,最後實在說不出什麼了,又加了一句:“店長只是掛名的,其實樂器行的所有事宜都由周經理處理。”

宋雪純將卡地亞手鐲塞進前臺小姐的手裡,然後拍了拍她的手背,真誠地眨著水眸:“我很想跟安然小姐學習古箏,可她不願意教我。我想先回去找家裡長輩們幫忙說個情,如果有需要你說話的地方,能不能幫幫我呢。”

前臺小姐緊握著手鐲,笑容頓時就熱情了許多。“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請您只管吩咐。”

等到宋雪純和尹珠離開,前臺小姐這才激動地細細打量這隻卡地亞手鐲,不禁驚喜地低呼:“天吶,最新限量版的款……發財了!”

安然在三格畫廊參觀了盛曼茹的全部作品,讚不絕口。“你的畫很有靈氣,將來一定能在書畫界闖出名堂。”

“我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小蝦米罷了,只求養家餬口,哪裡敢有過高的奢求。”盛曼茹搖頭嘆息了一聲。

“你的家人支援你畫畫嗎?”安然無意刺探別人的隱私,只是她現在不知不覺把盛曼茹當成了自己的朋友,純粹關心而已。

盛曼茹低下頭,半晌才道:“我媽媽身體不好,一直住院。除了她我也沒有別的家人了。”

“唔,這樣啊。”安然看著落寞的盛曼茹,她雖然並沒有穿什麼名牌衣服,但卻比剛才見到的宋雪純和尹珠加起來都要優雅貴氣。“我覺得你出身家庭條件應該不錯吧。”

這種骨子裡的貴氣是布衣荊釵都無法掩蓋的,也不是憑几件奢侈品能包裝出來的,那是與生俱來的名媛氣質。

盛曼茹搖搖頭,不願意再多提:“都是過眼雲煙了……”

兩人參觀完了書畫,離開了畫廊,步行五百米就是一家大商場。

路過珠寶專櫃時,安然被一枚男式尾戒給吸引住了。

“想給你老公買?”盛曼茹問道。

安然猶豫了片刻,還是對營業員說:“請把這枚尾戒拿上來看看……就是獵豹造型的。”

尾戒造型別致大氣,鏤鐫的是一隻正在奔跑的獵豹。簡潔的肌肉線條充滿了力與美,讓她不由自主聯想到了某人。尤其是獵豹鑲嵌著黑曜石的眼睛,彷彿畫龍點睛般的神奇,為整枚尾戒增添了溢光流彩的生動。

“女士您真是好眼光,這枚尾戒是著名設計師的新作品。鉑金材質,鑲嵌黑曜石,做工一流精細,送男朋友送老公都特別的合適呢。”營業員見安然似乎很感興趣,連忙熱情地推銷。

安然猶豫了一會兒,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怎麼了?”盛曼茹輕聲問道:“錢不夠嗎?我可以借給你。”

“不是……我有錢。”安然欲言又止。

“到底有什麼問題,你悄悄告訴我。”盛曼茹將耳朵湊過去。

安然感動於盛曼茹的細緻,就把原因大致告訴她了。

盛曼茹無比震驚:“他還有這毛病?”

安然沉重地點頭,有些委屈,更多的是傷心。

“這件事情挺……匪夷所思的!”盛曼茹考慮了片刻,提議道:“這樣吧,你先買下來,詳細情況咱們再商量。”

安然的確想買下來。因為她拿到了這枚尾戒之後就再捨不得放下了。她覺得這枚尾戒就是專門為聶擎宇量身打造的。“多少錢?”

營業員立刻麻利地用計算器算出了價格:“商場珠寶專櫃正在搞促銷呢,打完折扣之後……兩萬八,簡直太實惠了!”

盛曼茹感覺不對勁。“不過是鉑金鑲嵌黑曜石,也不是什麼大品牌,這麼貴……”

“開票吧!”安然咬咬牙,決定買下它。

“好咧!”營業員頓時眉開眼笑,動作利索地開了票。

安然刷卡交了款,從營業員手裡接過了包裝好的尾戒,這才輕輕籲出一口氣。

盛曼茹陪著她去了三樓的奶茶店,一人點了一杯芋泥奶茶。

“你剛才說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嗎?”盛曼茹捧著奶茶,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安然沉重地頷首,有些無奈更多的是心痛和難過。“……婚後一直這樣!只要是我送給他的東西,如果他心情好點,一般第二天我就能在垃圾桶裡翻到。如果恰巧他心情不好……他當著我的面就能給扔垃圾桶裡。”

“太神奇了吧!”盛曼茹表示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安然搖搖頭,聲音很輕:“這關乎到他的隱私,我也不方便說太多。”

盛曼茹無法想象是什麼樣的隱情,能讓一個男人如此對待愛他的女人。“如果不是他為你開了店,用你的名字命名樂器行,還那麼細心地把採光最好的房間給你用,我都有些懷疑這個男人……他愛你嗎?”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安然本能地替聶擎宇分辯,“他就是……唉,一句話說不清楚。總之他也是受害者。”

“越聽越糊塗了。”盛曼茹攤手。

安然終於還是沒忍住。畢竟自己獨守著這個沉重的秘密,被某人陰晴不定的性子整整折磨了三年多,她真得很渴望找個人傾訴一下自己心裡的苦悶。

而盛曼茹又是如此的投緣,她躊躇片刻之後,還是跟對方吐露了這個秘密。

“他……這裡有毛病。”安然指了指腦袋,小聲地接道:“三年前出國治腿,因為醫療事故傷到了腦子,從此性情大變。”

盛曼茹聽得滿頭黑線:“治腿怎麼傷到腦子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都怪那外國醫生不靠譜。以前他很好,對我也很好……不過現在他慢慢恢復正常了,我覺得他、他早晚能恢復正常。”安然說到這裡,又是一陣難過。

盛曼茹眼神更奇怪了:“你這表情好像並沒有感到高興。”

“我知道他的情況在慢慢好轉,相信他早晚都能完全恢復正常。不過……我還是決定……決定……”安然差點兒就說出了自己的跑路計劃。

她猛地記起了關於鮑元清的前車之鑑,趕緊急剎車。

可盛曼茹卻還是替她說出了下半句話:“你想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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