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安然仍然被聶蒼昊牢牢圈在臂彎裡,無論如何也跑不掉。

“你放開我!”她冷著臉色,厲聲斥道。

聶蒼昊看著她眼睛裡的冷漠抗拒,溫聲問道:“還在為我一個星期沒有回家陪你生氣?”

安然:“……”

他真的完全不記得他曾經幹過的那些混賬事了!

“我知道無論是何緣由,這一個星期都不該對你和宇辰不聞不問。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聶蒼昊攬著她,低聲下氣地哄著她。

安然死死咬著唇,不想看他,也不想再聽信他的任何鬼話。

“以後我再忙都會記得先給你打個電話,和你報備一聲。老婆,別生氣了。”聶蒼昊柔聲道歉。

安然心口酸澀,眸子裡湧起了不爭氣的淚水。

自從他被白綾一個電話叫走,從此杳無音訊,她其實有點兒擔心他。

她又生氣他突然玩失蹤,不想拉

安然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幼稚,其實不過是仗著他的寵愛耍耍小性子。

這三個月來,她真的被他給寵壞了。

她以為自己有了錢,有了事業,還有七個哥哥給她撐腰,聶蒼昊再也不敢欺負她,他就只能寵著她。

無形中,她有點飄了。

可是殘酷的事實把她從天堂打入地獄!

當聶蒼昊蠻橫地囚禁她,當她被迫和宇辰骨肉分離,當他差點兒掐死她的時候,她死心了。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他從來沒有真正改變過!

“別以為你裝瘋賣傻就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安然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嘶啞。“你給我的那些傷害,我永遠都不會原諒!”

聶蒼昊微微眯眸,他意識到在自己吐血昏迷的期間可能發生了什麼讓她生氣傷心的事情。

“到底怎麼了?以前的事情我跟你解釋過了,我跟白綾是假結婚……”

“別再提這件事情,我說的根本不是……”安然狠狠地瞪著他。

男子幽邃的眸子溫和平靜,還帶著一絲的疑惑不解。

安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就賭氣扭過頭去,悄悄地擦去不爭氣的淚水。.caso.

她發誓再也不要對這個瘋子抱有任何的幻想,也不要再為他掉一滴眼淚!

“我以後儘量跟她保持距離。”聶蒼昊輕聲承諾,並且繼續解釋道:“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了,沒顧上避嫌……以後我會注意……”

“你放開我

。!不許碰我!”

“老婆……”

“別叫我老婆!我要……”離婚兩個字差點兒脫口而出,她臨時又咽了回去。

上次離婚事件代價慘痛,她一時間有些杯弓蛇影,不敢提這兩個字了。

“你要做什麼?”聶蒼昊奇怪地看著她。

還不等安然回答,阿豪抱著宇辰進來了。

看到分別了三四天的寶貝,安然恍若闊別三秋。

她狠命地掙脫開了聶蒼昊的大手,就撲向了小宇辰。

“你不要嚇到孩子。”阿豪輕聲地提醒她。

但是安然顧不上了,她將寶貝緊緊抱在懷裡,一邊親吻他,一邊淚如雨下。

她一直以為自己不喜歡宇辰,可是真正離別之後她才明白以前的想法多麼可笑。

怎麼可能有母親不喜歡自己的寶貝呢!

宇辰是個很懂事的寶寶。

儘管媽媽的鼻涕眼淚抹到了他的小臉上,儘管媽媽抱得他太緊了,可是他只是用小手擦了擦小臉蛋,並沒有哭鬧。

“安然,”聶蒼昊輕聲喚道。“把宇辰抱過來,我看看他。”

安然抬起頭,狠狠瞪他一眼,不理他。

聶蒼昊只好掙扎著下床。

“小心。”阿豪連忙上前攙住他。“郭醫生說你需要臥床休息,不要亂動。”

“我沒事。”聶蒼昊指了指安然和宇辰娘倆,“一個星期沒見他們娘倆,我想他們了。”

阿豪又深深睨了他一眼,走過去低聲勸了安然幾句。

安然抱著宇辰慢慢走過去,坐在了病床前的椅子裡。“你不許抱走他。”

她怕聶蒼昊再次從她身邊搶走宇辰。

聶蒼昊探起身子,伸出長臂,大手握住了寶寶的小手,認真地囑咐道:

“寶貝,爸爸一個星期沒有回家看你和你媽媽,冷落了你們母子倆。媽媽生氣了,你幫爸爸勸勸她。”

“你告訴媽媽,爸爸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冷落你們娘倆,再也不會了。”

安然咬著唇,倔強地轉過頭。

阿豪突然開口問聶蒼昊:“你不記得安然這些天已經搬回龍湖莊園了?還是你下的命令。”

聶蒼昊一臉茫然,很是驚訝不解:“我下的命令?我什麼時候敢命令女王大人了!”

安然:“……”

他居然還記得這個梗?!

阿豪試探著接道:“你還記得香山別墅是誰送的?”

“香山別墅不是安然買下來的麼!”聶蒼昊眉頭越皺越緊,更加疑惑不解。“聶擎宇遺囑生效,安然名下擁有聶氏百分之三的股權。否則她哪有錢

。買下香山別墅。”

安然和阿豪互相對視了一眼:聶蒼昊不但完全忘記了這七天來他跟安然之間的所有衝突矛盾,而且還忘記了安然跟陸人傑兄妹相認的事情。

——聶蒼昊出現了選擇性失憶的症狀!

白綾和朱虹回到了下榻的五星級賓館套房裡,朱虹就忍不住開啟了話匣子。

“有沒有搞錯!墨瑰明知道安然是陸義昌的親生女兒,還這麼寵著她護著她!我看他是色迷心竅了吧!”

“都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況陸義昌蓄意指使人拐騙了他,堂堂聶家二公子碾轉流落到了暗島,幾度差點兒喪命!”

“難道他不恨陸家的人嗎?安然身上也流著陸家的血啊!”

面對朱虹的憤怒不解,白綾倒是顯得很淡然。

她坐在梳妝檯前,一邊欣賞著鏡子裡絕美的面容,一邊梳理自己的頭髮。

“難道你看不出來,墨瑰故意裝傻?他不願意遷怒安然。”

“如果你繼續不識趣總是揭他的瘡疤,結果就像今天一樣,他會攆我們倆離開。”.caso.

朱虹有些無奈,悻悻地道:“我就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迷戀安然呢!”

“安然是他的妻,又為他生育了子嗣,他寵她理所當然。”白綾慢慢地分析道。“更何況,安然雖是陸家人,但她跟陸義昌並不親近。”

朱虹蹙眉,不滿地抱怨道:“我就看不慣他厚此薄彼。聶氏集團百分之三的股權,他居然就那麼輕易給了安然。”

“聽說那是聶擎宇留下的遺囑,墨瑰只是賣了個順水人情而已。”白綾理智地評價。

“不管誰的遺囑,只要墨瑰不想給,安然就一分也得不到!他對那個女人大方就罷了,偏偏對你這麼摳摳搜搜的!”

“怎麼,五千萬的零用花光了啊。”白綾半開玩笑半認真。“反正我的錢沒怎麼花,也轉給你吧。”

“去,誰稀罕他的臭錢,我是替你不值!”

朱虹看了眼她們倆住的套房,不滿到了極點:“你重新回到帝都,他竟然讓你住酒店?有沒有搞錯啊,連套房子都不給你買!”

“你說他是忘了呢,還是忘了呢!”

突然降臨的真相讓聶蒼昊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他一時間顧不上這些細枝末節也是有的。

但是白綾卻輕輕搖頭,幽幽地道:“等他閒下來也不會給我買房子。你沒看出來,他生怕安然吃醋,一直在跟我刻意撇清關係。他怎麼可能給自己沾上金屋藏嬌的嫌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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