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安然成功賣掉了兩幢房產,所有房款也都到賬了。

她先還清了借盛曼茹的錢,歸還了信用卡,又遵守承諾投資一百萬辦畫展。

另外她還花了一百多萬給藍月準備了新婚禮物,剩下的錢取出二點七個億存到一張卡里。她準備先把欠聶蒼昊的房款還清了,剩下的再慢慢還。

這天傍晚,聶蒼昊像往常一樣離開公司之後準備去樂器行陪伴妻兒用晚餐,卻接到了阿豪的電話。

“搬家了。”阿豪告訴他不用再回樂器行,然後又把酒店的位置傳送給他。

聶蒼昊有些吃驚,不由興師問罪:“搬家這麼大的事情,為何沒有提前跟我商量。”

“安然說給你一個驚喜。”阿豪理直氣壯。

聶蒼昊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怎麼突然搬家。”

“香山別墅和樂器行的兩幢房產都賣掉了。”阿豪實話實說。

聶蒼昊對此倒不意外。他沉默了片刻,才道:“安然呢?”

“安然約你今晚單獨吃飯。”阿豪說完,又把安然訂好的包廂名字傳送了過來,就在新搬的酒店裡。

聶蒼昊沒想到安然搬家後最先單獨請自己吃飯,有些驚訝,更多的是驚喜和隱隱的期待。

他掛了電話,心裡又有些忐忑——她該不會攤牌要跟他分手吧!

這次單獨的晚餐,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無論是福還是禍他都無法逃避,只能坦然面對了。

聶蒼昊親自駕車去了酒店,在侍應生的引領下進到預定的包廂,見安然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

安然盛妝打扮,盤著髮髻,穿一條寶藍色的單肩晚禮服裙子,坐在琴桌前。

見聶蒼昊進來,她抬眸看向他,微微綻露笑靨。

聶蒼昊無比驚豔——她太美了!

同時他又有些受寵若驚:燭光晚餐,浪漫的二人世界,她還專門為他彈箏。

安然示意他落座,然後開始了彈奏。

她彈的是經典名曲《出水蓮》,音調古樸,風格淡雅。表現了蓮花“出汙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情操。

聶蒼昊目光灼灼地凝視著眼前這位清麗脫俗,美而不妖的女子,覺得她比她彈的曲子還要迷人。

他心臟擂鼓般加速,既期待又有忐忑——這是她第一次單獨為他彈箏!

在此之前,是他從來不敢奢望的特殊待遇。

一曲奏罷,聶蒼昊熱烈鼓掌,讚道:“太好了!很完美的曲子!你的指骨完全康復了?”

安然抬起頭,微微綻笑:“醫生說可以彈奏樂器了,不過每個月還是要去醫院至少做四次康復矯治。”

指骨健復矯治原本就是個很漫長的過程,好在可以彈奏樂器了,以前自信的她又回來了!

聶蒼昊起身走過去,大手握住她的纖細玉指,關切地道:“指骨剛恢復,先不要急著彈奏,徹底養好了再說。”

“也得適當鍛鍊呢。”安然告訴他。“醫生說,適當地彈奏樂器能幫助指骨早日痊癒。”

“嗯,聽醫生的,但不能累著。”聶蒼昊大手微抬,就將她拉起身,然後親暱地將她輕輕擁進了自己的懷裡。

安然嫣然一笑,打趣道:“幹嘛呢,想跟我跳雙人舞?”

聶蒼昊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當即讓侍應生叫來樂隊演奏華爾茲,他擁著安然翩翩起舞。

兩人第一次共舞,居然很有默契,沒發生踩掉對方鞋子的糗事。

聶蒼昊越看懷裡的女子越痴迷,跳著跳著就忍不住俯首去親吻她。

安然俏皮地躲著,但是腳下的舞步半分不亂。

一曲舞畢,兩人激情擁吻。

直到樂隊爆發熱烈的掌聲,他們倆才清醒過來,原來還有圍觀者呢。

聶蒼昊挽著安然走向餐桌,紳士風度十足地幫她拉椅子,鋪餐布。

樂隊退下了,侍應生也退下了,包廂裡是完美的二人世界。

聶蒼昊看著餐桌花瓶裡的三朵玫瑰,還有浪漫的蠟燭,整個人都騰雲駕霧一般,感覺特別不真實。

安然這是怎麼了?這麼抬舉他!

事出反常即為妖,她該不會想跟他來一頓最後的晚餐吧?

他趕緊把這個可怕的念頭掐滅掉!

什麼最後的晚餐,太不吉利!他可能是被安然虐慣了,她稍稍對他好一點兒,他就誠惶誠恐,手足無措。

安然舉起了酒杯,對他說:“你嚐嚐這紅酒的味道怎麼樣。上次請盛曼茹喝過,她一瓶還沒喝夠呢!”

聶蒼昊穩穩神,暫且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壓下去。

他淺啜了一口杯中酒,揚唇讚道:“很不錯。”

只要安然請他喝的,滋味當然就是最好的。

安然莞爾,放下酒杯,拿出一張卡推到他的面前。

聶蒼昊眼皮跳了跳,唇角仍揚著一抹弧度,勉強保持鎮定,問道:“什麼意思?”

安然看他如臨大敵的眼神,不由又心酸又心疼,嗔道:“幹嘛這麼嚴肅,又不是給你的分手費。”

聶蒼昊這才悄悄鬆了口氣,隨即也被自己給逗笑了。“咳,有點太緊張了。”

主要是她搞得這麼浪漫,從沒享受過這種待遇的某人有點兒受寵若驚。他捧著心亂顫,生怕她來個突然襲擊,讓他飽嘗從雲端跌到地獄的滋味。

安然解釋道:“這卡里有二點七個億,先償還天鵝畔別墅欠你的房款。另外欠你百分之一的股權,還有百分之二十的違約金,我再慢慢還。”

聶蒼昊耐心聽她說完,沉吟片刻,回答道:“這二點七個億我可以收下,天鵝畔那幢別墅就完全屬於你了。以後我和小宇住在你的房子裡,可不要隨便攆我們爺倆離開。”

安然見他這麼痛快,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還不等她說什麼,他又接道:“不過收下這張卡之前,我還有個條件。”

安然瞠目,這男人果然不是尋常人!讓他收錢,還有條件?

聶蒼昊再次握起她的左手送到自己的唇邊,輕輕親吻著她的指尖。“你的手指因為我差點兒落下終身殘疾!那百分之一的股權和違約金,就當作我對你的傷殘賠償金。”

安然微怔,沒想到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可我手指已經康復了,醫生說不會妨礙彈奏樂器。”

聶蒼昊虔誠地吻著她的指尖,凝視她的目光溫柔而深情。

“斷裂的骨頭就算癒合了仍然還留有痕跡,不可能跟以前完全一樣。我給你的這點補償,跟你受的痛苦折磨相比實在算不得什麼。”

“以後我還會繼續補償你,加倍地對你好,儘量讓你忘記痛苦的過往。往後餘生只記得我對你的好。”

男人的深情告白如此令人動心,安然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答應他的條件。

“可是我沒聽說誰家斷了手指的補償金這麼貴,股權加違約金總共得一百五十億左右吧。”安然忐忑地道。

她都已經做好這輩子的收入都用來還債的準備了。

“再多的錢也彌補不了你受過的痛苦和傷害,我希望你能給我這個補償的機會!”他虔誠地懺悔。

安然眼眸動了動,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下定決心還債,可他給出這麼充分的理由,又如此誠懇的態度,搞得她拒絕就是傷害他似的。

“可以嗎?”聶蒼昊追問不捨,“只要你答應用百分之一的股權和違約金來補償你手指的殘疾,我就收下這二點七億的房款。你遭受的痛苦和其他傷害,我會另外補償你。”

安然也說不清楚怎麼回事,在他灼灼的懇切目光注視下,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他無比欣喜,就打住了這個話題,繼續跟她共享晚餐。

吃過晚餐之後,聶蒼昊電話吩咐小高送過來一份協議書,讓安然簽字。

安然瞠目,弱弱的抗議:“怎麼又要簽字呢?”

“口說無憑,為免日後有爭議,不如立字為據。”男人的理由很充分。

安然的那張卡仍然放在桌面上,她不簽字同意他的賠償協議,他就不肯收她的房款。

最後沒有辦法,安然就在賠償協議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同意聶蒼昊以百分之一的聶氏股權加上百分之二十的違約金作為她指骨傷殘的賠償。

安然簽了字,不由嗔道:“哪有你這樣的人,逼著對方要賠償金的。”

“我是有些自私。”聶蒼昊笑言。“花錢買心安。”

等到聶蒼昊收起了那張二點七億的卡,安然悄悄籲出一口氣——終於無債一身輕了!

晚上回到酒店套房,聶蒼昊主動去浴室放熱水,還殷勤地詢問安然喜歡什麼香型的精油,準備今晚跟她泡鴛鴦浴。

安然看他興高采烈的樣子,心裡也說不清什麼滋味,隨口道:“玫瑰香型吧!”

聶蒼昊應了一聲,又進去鼓搗洗澡水去了。

安然托腮,有些摸不透這個男人了。

她咋看著他並沒有要勸她搬回天鵝畔的意思呢!

不過今晚他已經收下了她欠的房款,天鵝畔別墅已經完全屬於她了。

他是不是覺得,搬回天鵝畔得需要她開口才行?

還不等安然理出個頭緒,就聽那男人再次探身出來招呼她:“老婆,洗澡水放好了!”

安然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心事暫且都拋開了!

燭光晚餐之後,就是鴛鴦共浴!

——把浪漫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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