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轟隆-”

隨著一聲怒吼,天空為之打了個晴天霹靂,地上躺著的女子一動不動。

“嘶…好痛…”

這些陌生記憶來勢洶洶、湧如浪潮。

蘇酥睜開雙眸,眼間弧線瞬間風流起來,她的面板很白,白到在陽光下透明可見。

感知到灌木叢中不是人類的氣息,她勾起姣好的唇形、眼尾上揚。

是她的屬下來救駕了?

然而那雙杏眸之中沒有大妖,只有一隻膘肥白虎,毫無妖氣。

蘇酥茶色眼眸劃過一道深色,幽幽嘆了口氣。

“嗷吼!!”

猛虎通體雪白,唯有額上一抹黑。

見蘇酥對自已沒有恐懼,便張開血盆大口咆哮。

明顯之前飽腹了一頓,利齒上還夾雜著肉,虎臉變得更加可怖。

在蘇酥身上流轉的目光充滿粘性,獠牙泛著冷光,尖銳森怖,只需一秒就能咬斷她的脖子。

蘇酥擰起眉頭,受不了這黏膩目光。

她撐地而起,垂眸看著白虎,舌尖不自覺挑起右腮寒聲道,“閉嘴!”

話音落下的瞬間,周圍無風自起,一聲悶響,離蘇酥不過一指的白虎驟然落地。

白虎瞬間閉上大口,雙瞳如銅鈴大,懼色分明,身為動物的危機感深入骨髓。

碧綠獸瞳中顯然通曉人性。

蘇酥見此不以為然。

她乃妖界至尊九尾狐,一隻未開靈智的白虎而已,就算修為盡失,自已妖魂所帶的威壓也足以碾碎它。

“過來。”,蘇酥強忍著腦海中爆炸似的疼痛,朝白虎擺了擺手。

細白指尖揚起,纖長扶柳。

點點光影在上面跳動,祥和、美好。

按照剛剛原主的記憶來看,她算是奪舍重生,如今修為盡失,蚊子再小也是肉,帶個老虎總比她一個人要強。

也正是這一伸手,她才發現手臂上的寬大衣袖。

上面繡滿金絲碧落,精美得巧奪天工,瑰麗卻也虛無縹緲。

蘇酥:“??!”

這根本就不是現代的服飾!

轉頭看向不遠處丹楹刻桷,樓閣臺榭······處處透著古色古香。

旋著角的風吹過蘇酥額頭,她才回神咬牙長嘯,“不是說好重生在地球嗎!?”

“好你個靈雲,敢騙本尊!”

她能感受到胸膛內某處的顫動。

蘇酥不停嘟囔著靈雲是這個普天之下最沒用的神器,以此來羞辱它獲得些許安慰。

最終無奈開始打量這個鳥不拉屎的“獸園”。

這個園子作為皇宮裡面唯一一處可以豢養猛獸的地方,實際上是一座在整個大陸都少見的荒蕪山頭。

分明是春日盛景之季,這裡卻無半分生氣,草木不生。

蘇酥莫名想起她悠哉兩千五百年歲月中住過的唯一簡陋的“家”,也是這般死氣沉沉的山頭。

那時她還有恩人,日子貧困但也平淡幸福。

接果那人在她不足五百歲悄無聲息離開。

之後的五百年,她靠著強大妖力住上了大房子。

卻是孤獨寂寥······了卻餘生。

其實蘇酥覺得自已是個好狐狸,除了因天性調戲了一些追求者外,她從未害過人。

然而自詡滅殺一切妖的第一玄師卻趕盡殺絕,趁她渡劫成仙不備之時算計她!

九天雷劫落在身上可真疼啊。

蘇酥斂起眸色——

唉,重生在這個地方是不可能報仇了。

白虎順勢而來,碩大腦袋蹭了蹭蘇酥伸出的手心,碧綠獸瞳裡面是敬仰,乖順無比。

觸感毛茸茸的,讓蘇酥心頭升起一股享受感。

她眯起眼,心情突然好了些許。

想到獨身來這獸園的原主,反手握住白虎頭上的一撮毛低聲問道,“那個侍衛呢?”

說來她這具新身體的過往可謂山路十八彎。

這片大陸名為天盛大陸,東濮、桑南、西陵、北襄四國平分天下。

原主本是桑南國最小的公主,卻因不受寵送來東濮和親。

來就來了吧,被封為皇貴妃卻自請住在冷宮!

日子連一個宮女都不如!!

也是沒誰了。

如今又為了一個僅見過一面的小侍衛獨闖猛獸遍地跑的獸園。

她覺得原身能在這深宮中活這麼多年也是有些傻福在的。

蘇酥跟在白虎身後,翻過山頭。

看到躺在地上一身白色衣袍的人,眸中蘊出一抹驚豔,“沒想到這小侍衛長得還可以啊。”

時值仲春。

獸園的大地一如既往披著深色外衣,不見絲毫綠意。

金黃色陽光灑上去倒有一種古樸之氣,詭異得讓人想到用來祭祀的神壇,肅然周靜。

那男子躺在上面,閉著眼睛依舊俊美逼人,猶如謫仙下凡。

白衣如玉,柔和了他刀刻般剛稜冷硬的容顏,如墨眉下形似桃花的雙眸張開,不濃不淡,極盡風流卻又冷辭清貴。

他好似在小憩,醒來後周身氣息凜冽,且更為濃烈。

“是你?”

男子起身撣了撣衣襬,眉目疏離。

他淡漠道,“只是一頓飯而已,無需糾纏。”聲音就像皚皚白雪寒涼。

蘇酥心頭一痛:

這不是她的意識!

她擰起秀眉抬手抓住要從她身邊走過去的男子小臂,不悅道,“她不顧自身安危獨身闖獸園只為救你,你就這麼冷漠拒絕?”

在蘇酥眼中原主應是對這人付諸情意的,不然怎會不顧自身性命也要跟著他來到這兇險之地?

剛剛聽到他的冷漠話語也是心臟驟縮。

被猛獸嚇死白丟了一條性命,得到的卻是不平等的情感。

雖然蠢卻稱得上情意無雙。

她承認多管閒事了。

蘇酥捂著隱隱發痛的心臟。

不喜歡就不喜歡,好歹溫柔拒絕啊。

這可是她從人類新時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學來的良好美德!

原主是去入輪迴了。

身體上的疼痛歸她啊喂!

蘇酥哼聲道,“本尊不喜佔人便宜,就算是頓飯也要滴水不差還回去。”

季司淵冷清的眉宇已然不耐。

他本就是因為朝政繁多出來放鬆放鬆。

中途看到了餓暈在宮道的人,就將隨手帶出的點心給她而已,卻不想招來此麻煩。

調動丹田裡的內力震開小臂上的手,又撫了撫皺起來的衣袖,冷聲道,“那你想怎麼樣?”

蘇酥暗歎:當然是一報還一報啊。

她們狐族雖生性風流但最是知恩圖報,在她這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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