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一次的鋼琴課,一節課按照四十五元算的話,不加什麼教材、來回交通等等的費用,一個月起碼就得一百八十元。而這還僅僅只是學費,要是真的堅持學下去,那必然是要有屬於自已的鋼琴的,那費用可就更加海了去了。

要知道,前一陣子夏之海和方曉敏兩人因為店裡生意太好忙不過來,招聘了一個店員來幫忙,一個月不過兩百六十塊的基礎工資,另外包一頓午飯,標準為三塊錢。除此之外,員工若是表現好的話,月底可能還會多給一些獎金提成之類的。

這樣的條件已經算是同類工作中待遇較好的那檔標準水平了,算下來一個月撐死也賺不到四百塊。現在單就夏天一個四歲小屁孩兒學個鋼琴就要一百八每月不止,確實算得上高消費了,擱誰都會覺得貴而捨不得的吧。

這也就是方曉敏今天忙著別的事情走不開沒一起來了,不然這會兒肯定直接把父女倆給拉走不帶猶豫的。

“爸爸,我們還是走吧,我看那鋼琴好大一個,我現在小小的個子都夠不到,學起來肯定特別累,我不想學了。”

夏天不說自已嫌棄人家小胖這富二代家裡給找的老師太貴,自家目前還不太高攀得起——

她生怕那樣更會激起了自家老爹那沒用的自尊心,回過頭來非要花這個錢讓她學不可。

夏天想學鋼琴本來就是一時被自已倆同學給刺激的結果。一心想當鹹魚的她意志本也沒多堅定了,這會兒再碰上這麼高價的費用,她那點兒小決心退的比什麼時候都快,立馬就想放棄了——

反正,夏天心想:自已上輩子雖然沒學過鋼琴,但好歹也認認真真的練過好幾年電子琴呢。再不濟那也是考過級的選手,遇上事兒了彈一兩首曲子鎮鎮場子還是很可以的,真是沒必要重生一回還來花著那麼高的價錢再折騰自已一回,重新學一遍大同小異的東西——

又沒指望著用這個成名成家的,沒必要啟個蒙都要拜名師不是。

夏天要退,可是夏之海這回卻是難得的跟他家小福星小財神持反對意見了。

聽人家老師說明了授課情況和價格之後,他反倒是比夏天更積極了起來——

一分價錢一分貨。人家老師那是大學裡的教授,能教得了大學生的人,他家孩子跟著人家學指定能有大出息!

更何況——夏之海看了看僅有三四個孩子的課堂,心裡更加堅定了要讓他家樂寶來學琴的決心——

這幾個孩子看穿戴就知道都是家裡條件好的家庭裡出來的。她家樂寶跟人家多多接觸接觸不是啥壞事兒,他這個當父親的那麼努力,不就是為了給孩子創造更好的環境和條件嘛,不然他幹嘛費那個事兒給孩子送進機關幼兒園呢不是,不就是為了讓孩子接觸層次更高的人,將來比他飛的更高更遠嘛。

這鋼琴班現在看著也是一樣的道理。人家老師要的錢多,那肯定是值這個價的,上外頭沒門路的,你就是拿著錢也不定能找到這樣好的老師呢。現自已既然碰上了,哪有錯失的道理。

胳膊到底是擰不過大腿的,更何況是夏天這小胳膊小腿兒的。

事實證明,在給自家孩子報特長班這件事情上,大部分做父母的那都是勁頭十足,無比熱衷的,她家夏同志也不例外,最後到底讓他給把名報上了。

父女倆回到家,深知自家老媽脾氣的夏天很快就躲進了屬於她的獨立小房間,怕一會兒會被老媽的怒氣給波及到——今天可不是她要堅持報班的,沒的替老爸分擔火力的道理。

果不其然,夏天不過剛換下外衣穿好家居服,客廳裡就傳來了老媽方女士的獅子吼——

“夏之海,我看你是瘋x了吧!”

“一個月一百八,你說給報名就給報上了?還一次□□了三個月的學費?”

“你兜裡哪兒來的那麼多錢啊?是不是動了明天進貨的貨款了?”

“我看你是真的掙倆錢就不知道自已是誰姓啥了啊?真以為自已大富翁呢,錢多的花不完了?”

“你那尾巴我看是真翹起來了,才剛掙了倆子兒就飄了,你骨頭咋那麼輕呢?”

…………

沒錯了,就是這味道,方女士發起火來的樣子,好熟悉的感覺,真是久違了呢。

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夏天,沒有一點兒要出去勸勸她的老母親,給老父親堵槍眼兒的意思。

這會兒她正拿著本十萬個為什麼,擱飄窗那兒一坐,悠閒自在的看著呢——

嗯,嗯。這書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嘛,之前我怎麼沒發現呢?

客廳裡,夏之海還在努力安撫著自家炸了毛的妻子。

他是真沒想到方曉敏女士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說起來他壓根兒就沒覺得自已今天做錯了啥,剛才進門之後他還跟媳婦兒那兒得瑟炫耀求誇獎呢,沒成想轉臉兒就被一陣狂噴……

也是悲催。

“我這不也是為了咱閨女兒嘛……你不知道,人家那老師可是教授……人羅爸爸給介紹的,不能拂了人面子不是……”

blahblah,噼裡啪啦,夏之海把他所有能想到的理由依據的,一口氣兒不喘的趕緊給說完,以期能得到老婆大人的理解和原諒。

方曉敏生氣歸生氣,但涉及到女兒,丈夫也的確是為著女兒才這樣的,她也就只好嚥下了這口氣,咬牙肉痛地接受既定事實了。

只不過,方曉敏到底還是以夏之海太過大手大腳,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把家給敗光為由,收繳了男人的財政大權,另外還有家務勞動處罰等待著他。

苦逼的夏之海,一招不慎,瞬間從每日過手大筆流動資金的小老闆兒,變成了以後只能按月從老婆那裡領固定數額零花錢的工薪階層。

他還被勒令以後家裡的大小事務都必須與方女士商議才能決定,這下子連獨立決策權也沒了。

加上另外的處罰——全權承擔未來家裡一整個月所有的家務勞動,夏之海一時只覺無數心酸湧上心頭啊,好想為自已點唱一首小白菜地裡黃抒發抒發沉鬱的心情呦……

“閨女兒啊,爸爸這都是為了你啊,爸爸好委屈,爸爸好桑心哦,你也不說安慰安慰你的老父親,給我點兒補償啥的嗎?”

在妻子那裡傷痕累累的結束戰鬥,夏之海跑去了夏天屋裡,企圖療傷。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臭不要臉的把他那略帶著胡茬兒的黑黑臉湊到夏天跟前,想要討要女兒一個甜甜的親親,治療心理的創傷。

夏天:莫挨老子,邊兒去了您嘞!——

你拉我去上課受罪,還指望我的同情,沒門更沒窗,面壁反省去吧。

再是不情願,都已經花了那麼多的錢了,為了不讓這些錢打了水漂,夏天也得咬著牙好好的學,把本兒給她老父親賺回來才行。

於是,原本就是同桌的夏天和羅明亮兩個小朋友,又因著同上一個鋼琴班,在幼兒園之外,更多了一層交集,還是其他同學們都沒有的,這讓兩人的關係顯得更加親近特別了起來。

當然了,夏天是沒辦法真的跟小胖子平等“交心”的,畢竟心理年齡的差距太大了。

兩人在一塊兒,多是夏天讓著明亮小胖友,時不時還會逗逗他給自已找找樂子。

她也從不欺負人家小孩兒,倒是讓單純的男孩紙更加認定了她這個朋友。

羅明亮童鞋對這個有零食會跟他分享,他想媽媽的時候會哄她,老師提問會給他提醒,更是犧牲了自已,陪他共赴水深火熱鋼琴班的小夥伴死心塌地了起來,完全的把人劃到了自已人的範圍裡。

夏天上輩子上幼兒園的時候年紀還小,除了留下了被一些小女生聯合起來欺負孤立的不好記憶之外,其餘的都很模糊了,更別說還能記得自已幼兒園時期的同學朋友了。隨著年齡的增長,走在大街上遇上彼此,估計都認不出來。

就是因為不曾經歷不曾擁有過,她現在倒是很高興能有羅明亮這麼個好朋友在身邊,給她的幼兒園時期增添了很多的溫暖和快樂。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和羅明亮小盆友一直這樣下去,彼此不要斷了聯絡。

如此的話,她也算是有了一名“發小”了吧,還是真正意義上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那種(夏天:我沒有光屁股,我不是……),想想就很心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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