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帝陛下,您醒了!!

縱橫家用手指分別觸碰了一下纏繞在我身上和連線在眉心的綠色發光纖維,綠光隨即消失,纖維也縮回了棺材內壁之內。

我在哪?你們是誰。誒?你是在說普通話?我不經意的發出聲音,不再是啼哭聲我終於可以講話了!縱橫家也會講話了?

不對呀!縱橫家還是在嘟囔低語,只是我能聽懂他的語言了。剛才的被塞在棺材裡做了幾個奇怪的夢,怎麼我突然就能講話了,而且這些機器人講的話我也聽得懂了?難道那些綠光纖維是幫我裝了一個語言翻譯的軟體?

木帝陛下,我們【者】之一族的靈植,我們部族從有歷史以來一直根據造物主的旨意,等待木帝陛下再臨。

什麼陛下?部族?靈植?我從棺材裡坐了起來,一臉疑惑的聽著縱橫家的話。

縱橫家接著說:每代族長每年夏至都必須帶領族人進行召喚的儀式,只為能召喚木帝...說到這裡,縱橫家激動的雙膝跪地,祖母綠的大眼睛泛出白光。

棺材周圍除了縱橫家其它的人也都跪倒在周圍。我沒太注意聽縱橫家那些激動的話語,只是環視一週之後一低頭就看見我一絲不掛的下半身,腦子裡產生了一點點害羞的。

心裡想著:外面那麼多人看著我這麼一個裸男也太不妥了,要是有條褲子就好了。大概就是我想到褲子兩個字的時候,我的盆骨原先被卡住的位置開始有點癢,當時在‘天花板’陷落時身體上那種肌肉的流動感又出現了,同時數不清的細枝蔓從整個臀圍一圈長出,開始迅速蔓延漸漸開始編織覆蓋我的小腹然後開始包裹大腿小腿生長形成了一條有樹皮質感的‘褲子’。

難道是想變什麼就能變出什麼,那再來雙鞋子吧。於是瞬間一雙非常時尚的樹皮質感綠色限定版的‘靴子’也上腳了。我摸了一下‘新褲子’有一種摸自已面板的感覺。

我從腰部往上一摸,怎麼感覺上身也是類似褲子的樹皮質感,我接著往上摸,胸口、脖子也是這樣,臉呢,雖然不是樹皮怎麼彈性那麼差?好想看看自已的臉怎麼了...

思考的同時,右手馬上長出枝蔓圍一個圈,圈內開始結晶變成一塊玻璃,背後還形成了一塊會反光底板,這樣我無意識的變出了一面鏡子。

我迫不及待的想看鏡子中的我。此時此景我又想起了經典電影--至尊寶拿起照妖鏡在鏡子裡看到了孫悟空的臉的畫面。鏡子裡是一個木紋,裂縫嘴,祖母綠寶石大眼睛的臉,還是一個非常像嬰兒的那種胖嘟嘟的圓臉。我動了動自已臉,做了幾個表情,看著鏡子確定是自已的臉。很奇怪我竟然沒有驚恐和崩潰的情緒出現,而是欣慰的覺得比著其它這些機器人我這又耳朵,鼻子也在...還算比較像人臉。

耳邊突然想起《大話西遊》同款背景音樂還是嗩吶版的《小刀會序曲》。我轉頭一看才發現肩膀上不知何時有枝蔓生成了一個嗩吶正在演奏,一定是剛才聯想到《大話西遊》了,跪倒的眾人被嚇得集體抬頭,我自已也被這嗩吶聲嚇得鏡子都收了回去。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我又趕忙關閉了背景音樂。

想到剛才這個縱橫家好像對我尊稱什麼帝。我腰桿一直,又再次演奏起了音樂,藉著這首背景音樂的氣勢加上能自由變化的枝蔓,我華麗的從棺材裡升起,又慢慢落到地面。還用枝蔓給自已編織了一把不太像樣的太師椅,霸氣十足的緩慢坐了下來。我的背後是棺材上那個大大的‘壽’字。

你剛才說什麼召喚什麼的皇帝的,能再具體解釋一下嗎?面對各種不可思議的事件和人物的出現,我竟然如此平靜,也許這還得要歸功於我的影視美工的職業吧。在劇組裡什麼突發狀況都遇過(除了下半身被卡著,被一堆木頭機器人拉出來膜拜...),做景做道具,試戲,做群演。每次隨著導演喊開機、開始的時候整個人都會瞬間融入到劇本中,時刻根據演員的表演觀察自已做的道具,所以此情此景我也開始根據場景變化進入相應場景的狀態,往這群機器人面前這一坐,其實我入戲了。

看著其它機器人被我這驚豔的出場瞬間石化了(這是我自以為是的理解,下面一眾機器人基本都是抬頭看著我然後始終面無表情)。

坐定之後我翹起一隻腳對縱橫家開始質問:聽說我是你們召喚來的?為什麼我會變成這個樣子?

邊詢問邊又變化出鏡子仔細打量自已,偶爾也偷看一下其他機器人的外形和我的面部特徵做一個對比。心想雖然臉的材質和他們差不多但是我的外形還是更偏人類一些。他們好像沒有鼻子和耳朵!我這下半身是原來的樣子,上半身為什麼比例比原來小了一半,很像剛出生的嬰兒的上半身。我繼續看著鏡子裡臉這副‘機器嬰兒肥’的模樣。

縱橫家虔誠且心虛的回答:木帝陛下、實在抱歉我也是第一次召喚神族。據神諭記載,木帝是神族貢獻軀幹與我們的身體細胞結合的半神半靈植。是我們靈植的領導者,是我們萬能的造物主派來帶領我們靈植進入下一個偉大紀元的。

啊?神族?你們這還有神族?是帶翅膀的還是踩著蓮花座的?我有點懷疑加不屑的問道。

縱橫家接著說到:神就是造物主,就是您。他指著我的大腿激動的說到,傳說,我們的神按照他們的樣子以各種植物為原料塑造了我們,神還給了我們思考的能力,教我們很多東西。

聽到什麼神啊造物主我就有點起勁了,因為這幾年在劇組的裡,經常聽見導演和監製討論什麼人性啊,神創論,西琴的《地球編年史》什麼的,於是我問道:你們的神叫阿努納奇嗎?是不是來自尼比魯?

不是不是我們唯一的造物主真神叫做人,就是木帝大人您的族人。縱橫家說到‘人’字的時候雙手向前伸出,先是握拳接著彈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一個在人類的世界照相時很流行的‘剪刀手’造型,嘴角還微微上揚。其它族人也比出同樣的手勢,從剛才的面無表情變成了僵硬的微笑。

顯然這是他們宗教信仰中一個很重要的動作。

但我還是不得不暗自嘲諷一下:你們這是從哪個神那裡學來的這種國際通用手勢。

看著他們在這種正式的場合做出略微搞笑的手勢和動作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接著問:等一等,你說的人,這個字怎麼寫?話說你們知道什麼是字嗎?

縱橫家及其它人又再比了一次‘剪刀手’,異口同聲的說:這就是代表我們的神--人的符號。而且都兩眼放光的盯著我的下半身在看。

我有些疑惑伸出手掌,在掌心用枝蔓變化了一個立體的‘人’字出來給大夥看。並問道:是這個嗎?

縱橫家看完後搖了搖頭,也從手掌變出一個‘丫’字來,說:這個才是人字,並隨即把‘丫’字從手掌拿下來插入土裡。指了指插在土裡的‘丫’字,又指了指我,說:這才是人,也是您,我們的神,我們的木帝。接著全體人員又對著我比了一遍‘剪刀手’加詭異微笑。

明白了只要提到人這個概念他們都會做這個造型以表示崇敬。‘丫’字形象的表達了倒插在土裡露出的雙腳的我,在這些機器人的文明和信仰裡是‘丫’一樣的人才是他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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