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出了一把槍,丟在她的被子上:“用這個吧,一擊斃命。”

商綺慘白了一張臉,拼命搖頭,“不,不......”

她的眼淚不受控地往下掉:“你明明是喜歡我的,你只是自己沒發現而已,你對我多加照顧,你對我多有縱容,你......”

男人冷漠地聽著。

商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幾乎模糊了她的眼睛,“我懷了你的孩子......”

薄雲禮蹙了下眉,依舊沒有回應。

她在淚眼婆娑中看不清眼前男人的面容了,她曾經以為薄雲禮離她很近,他是屬於她的,只是時間問題;但現在,她發現他離她是那麼的遠。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從未喜歡過她,從未......

男人斂眸,唇角弧度譏誚:“你確定這個孩子是我的?”

商綺仍然一口咬死:“當然,就是你的!那天你喝醉了,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記得,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們上了床......”

薄雲禮眸中逐漸匯聚起了殺機,正要伸手去拿槍,一道手機鈴聲響起。

他瞥了眼,陸離來電。

男人接起電話:“說。”

“薄總,好幾家媒體接到了爆料,說......”陸離停頓了一秒,“說商家大小姐懷了您的孩子,你倆婚期將近......”

薄雲禮緩緩抬眸,看向商綺,眸光猶如鋒利的利箭——

商綺心頭大駭,面部輪廓微微抽搐。

電話那端,陸離繼續道:“薄總,但有了上次好多媒體破產的教訓,如今沒有媒體敢擅自發布您的私事,所以他們把這份爆料轉到了我這裡,請您來定奪!”

薄雲禮眯起眸子,“嗯,壓下來。”

陸離:“是!”

他掛了電話。

“是你把這個謠言透露給媒體的?”他到底還是拎起了那把手槍,嘴角扯開漫不經心的弧度,“又想用輿論這一招離間我和辭兒?”

商綺屏住了呼吸,手指攥緊了床單。

薄雲禮舉起槍,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商綺,我對你仁至義盡。”

那一瞬間,商綺雙眼失焦,腦海裡一團亂麻。

“閉上眼,痛苦很快就沒了。”

商綺張了張嘴,終於大腦裡有一根線猛地被扯斷了,全身因恐懼而激動得顫抖起來,“不,你不能殺我,不!——”

被褥裡,黃色的液體再次汩汩湧出來......

她又被嚇尿了!

愣怔了一秒,她尖銳地喊叫起來——

“啊!啊!啊——”她越叫越起勁,聲音裡透著濃濃的哭腔,“哥!爺爺!救命啊!救命,薄雲禮要殺我!”

“砰!”

病房門被撞開,商時序大步踏進了病房,瞥見薄雲禮拿著槍,低吼道:“薄雲禮,放下槍!”

薄雲禮轉眸瞥了他一眼,嗤笑了聲。

“放下槍!”商時序重複。

薄雲禮修長的手指轉動著槍托,把槍收了,姿勢很帥。

“哥......”商綺的嗓音全是哭腔。

商時序掃向她:“別叫我哥,我沒你這種妹妹!不知廉恥!”

商綺愣了,“哥?”

他從沒有對她說過這麼重的話!

她睜大了眼睛,一轉眸,見商時序身後跟著一名少女,身材窈窕修長。

少女穿著黑白相間的休閒裝,戴著黑色棒球帽,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只能看到她漂亮的唇形流溢位的淺淡微笑。

是楚辭!

黑色棒球帽摘下,少女絕美的容顏露了出來,是驚人的美麗。

楚辭的確在笑,那一笑宛如煙花璀璨,彷彿群花在她面前都會失去顏色。

半年不見,她更美了。

薄雲禮眸光柔軟:“寶貝,來。”

商綺身體一僵,眼睜睜看著男人把楚辭抱坐在自己腿上,親密地環著她的腰。

如果說,剛才槍口對準她的時候是身體上的恐懼,那看到這一幕可謂上心理上的折磨......

原來心可以疼成這樣,疼得她眼淚直流。

商綺豁出去了,揚起嗓子低吼道:“楚辭,我和薄雲禮滾了一夜床單,你真的不在乎嗎?”

楚辭:“......”

“我在薄雲禮的身下承歡,我的腹中孕育了他的孩子,你抱著他真的不膈應嗎?”

薄雲禮眸光一瞬間凌厲,再次掏出了槍——

楚辭彎起了唇角,抬手按下他的槍,“商小姐,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男人的床,竟然還能堂而皇之地說出來,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嗎?”

商綺攥緊了手指,是真的豁出去了:“反正我跟薄雲禮一夜纏綿悱惻是事實,你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她想激怒楚辭,但算盤珠子都蹦楚辭臉上了,楚辭完全沒中計,瞳中反倒浸蘊起了戲謔的光芒,“好吧,既然你和薄雲禮睡過,那應該看到他胸口那道傷口了吧?”

商綺不解,沒說話。

“那道傷口呢,是為我插的。”楚辭嗓音散漫,“他想把心剜出來給我看,以證明對我的真心......”

商綺有些震驚,薄雲禮居然為她剜心?

楚辭歪了歪腦袋,“咦?你這吃驚的表情,是沒看到過這道傷口嗎?那你們真的睡過嗎?”

“誰說我沒看到!我看到了!”商綺低吼出聲,“就在他的左胸口!”

聞言,楚辭眸中的戲謔更甚,笑了。

薄雲禮垂眸,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這裡確實有一道傷疤,卻是最近傷的,四個月前並沒有......

商綺見楚辭笑,眉眼更加怨毒,“這一夜,他一遍遍喚我的名字,一遍遍說愛我,說要娶我,說要與我白頭偕老......”

“啪!——”

很沉悶的一聲巴掌聲,病房中一下子陷入沉寂。

打她的是商時序。

商綺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震驚地看向商時序,眼淚一滴又一滴地從眼眶裡砸落下來。

商時序垂在身邊的手指微顫了下,啞著嗓子道:“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還有羞恥心嗎?”

商綺眸中的震驚變成了諷刺和冷厲,她的唇瓣禁不住地顫抖起來:“商時序,我就是這樣!三歲被你們給丟了,我在外面風餐露宿吃盡了苦頭,都是你們的錯!”

他閉上了眼睛,這般刻薄無恥之人,真是他妹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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