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沒忍住,按下了接聽鍵。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聲線中帶著天生的冷感。

“小寶。”

桑寧張了張嘴巴,一時間心臟控制不住狂跳。

“楚辭?”楚少珩又喚了一聲,略微蹙眉,“怎麼不回我?”

“呃......”桑寧不斷咽口水,緊張的腳趾摳地,“那個......哥哥好,我,我我是楚楚的室友,我叫桑寧,楚楚她洗澡去了......”

楚少珩靜了靜,隨即開口,聲音平靜冷冽:“哦,你好,等下讓小寶給我回電話,謝謝。”

“好的,哥哥!”

桑寧歡快的語音剛落,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她的小心臟還跳個不停,咬著唇緊張上前,一眼瞥見楚少珩的手機號,趕緊背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楚辭洗漱好,換好睡衣出來了。

“楚楚~”桑寧眨巴著眼睛,自己坦白了,“我剛才接了你三哥的電話......”

楚辭抬眸:“嗯?你沒說什麼吧?”

桑寧趕緊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說,他讓你洗好澡給他回電話。”

楚辭“哦”了聲,拿起手機回撥了回去。

楚少珩跟她說,這週五要帶她回老宅吃飯。

楚辭興致缺缺,應下了。

掛了電話,桑寧還在床下站著,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三哥自己一個人住嗎?”

“嗯。”楚辭點頭,走到鏡子前,撩開頭髮檢視自己腦袋上的大包。

桑寧也走過來,站在鏡子前:“你腦袋上的大包真不需要處理嗎?”

楚辭淡聲說道:“我希望那人幫我處理。”

這兩個大包是給薄雲禮準備的。

要不是為了騙取他的心疼,她也不會傻傻站著捱打!

“那人?誰啊?”桑寧好奇地問。

“呃......”楚辭眼珠子一轉,“下次介紹給你認識。”

“哦?我不認識的?”桑寧托腮,“學校其他系的男孩子嗎?”

楚辭搖頭。

“哇,是社會人士?那我更好奇了~”桑寧挑眉,“長什麼樣,帥不帥啊?有沒有你三哥帥?”

楚辭神秘一笑,走回去坐在了床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鋪。

桑寧屁顛顛地爬上她的床,靠在她的肩上:“快跟我說說嘛!”

楚辭往後靠了靠,眉眼精緻慵懶:“帥,超級帥,比我三哥還帥。”

“不可能吧?”桑寧質疑,“你三哥都帥得人神共憤了,你那位能帥成啥樣啊?我才不信呢,你不會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了吧?”

楚辭笑了,“不是,我說的是事實。”

桑寧也不跟她辯駁長相問題了,她換了個話題:“誒,那他是做什麼的呀?”

“你下次見到就知道了,他在我國很有名。”

一聽這話,桑寧差點跳起來,“哇塞,這麼說還是個大人物啊!楚楚,你的人脈網太強了吧?上午你說你認識Queen,現在你又認識這個神秘大人物,啊啊啊啊.....”

楚辭按住她的肩膀:“好了,寶貝,別激動哈~下次帶你認識,乖,該休息了~”

桑寧撇嘴,還想追問,見楚辭躺下了,只能先算了。

......

凌晨兩點半左右。

黑暗裡,楚辭放在枕邊的手機亮了亮。

她警覺地睜開眼睛——

拿起手機一看,勾了勾唇角,是薄雲禮發來的訊息。

魚兒上鉤了......

【薄:傷口處理過了嗎?】

楚辭回了他。

【還沒。】

一秒後,薄雲禮的訊息又發了過來。

【薄:下樓。】

楚辭眸底劃過詫異,下樓?這麼晚下樓幹什麼?

她狐疑地起床,走到陽臺往下望了望。

只見不遠處的林蔭道上停泊著他的車隊,六輛車一縱隊,很壯觀。

他來了?

楚辭快速披了件外套,換好鞋跑下了樓。

林蔭道處,陸離等在入口處:“楚小姐,您請!”

楚辭“嗯”了聲,往車邊走。

只見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車邊卓然而立,路燈燈光落在男人的身側,他穿著白色襯衫,黑西褲和高階皮鞋,矜貴正式,應該是還沒回家,從公司趕過來的。

楚辭走近,呼吸微滯,仰面對上了他的眸子。

“傷到哪裡了?”男人問。

楚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上車,我帶了醫生過來。”他說。

“好。”楚辭點頭,跟他上了車。

車上坐著一名資歷很老的醫生,拎過醫藥箱招呼她,“來,小姑娘,我看看!”

楚辭沒說話,很乖地坐過去。

她腦袋上的兩個包已經淤腫得相當厲害,稍微碰一下都疼。

薄雲禮一句話都沒說。

醫生給她處理的時候,他也沒說話,但楚辭能明顯感覺到身邊的氣壓很低。

她偷偷瞄他的表情,男人面上不動聲色,眸底一片冷色。

包紮好了傷口。

男人開口了:“任醫生,辛苦了,我叫人送你回去。”

“謝謝薄總!”任醫生恭敬地頷首,下了車。

車上很快只有楚辭和薄雲禮了。

車廂裡一時間死寂一片。

楚辭看向薄雲禮,很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心疼的神色,奈何,啥也沒有。

他的眼裡一點溫度都沒有,“回去吧!”

楚辭下意識唇角下壓,失落地“哦”了聲,下了車。

一隻腳剛跨下去,男人的聲音響起。

“楚辭。”

她動作一頓,轉過頭:“嗯?”

“我不是看不透你那些小心思。”薄雲禮神色冷峻,眉眼間盡是疏離,“但跟我耍苦肉計,大可不必。”

楚辭:“......”

男人指了指手機螢幕裡的一段監控影片,正是她被打的監控,劈頭蓋臉地訓道,“就這麼站著捱打,連躲一下都不躲?”

楚辭臉色有點難堪了。

“小狐狸,我以為你要引起我的注意,起碼會使些高明點的手段,就這?”薄雲禮嗤笑,“苦肉計?讓我心疼?”

“真是蠢不可及!”

楚辭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

她咬了咬唇,心頭的酸澀汩汩冒出來:“薄雲禮,誰耍苦肉計了?誰要你心疼了?少自作多情!”

說完這句話,她下車,狠狠地甩上了車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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