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唐安起床的時候,憐香和林小福已經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收拾好。
這次上京,唐安只帶春兒秋兒兩姐妹和憐香,外加一個林小福。
春兒秋兒是保鏢,憐香是他的貼身丫鬟,一天沒有這丫頭伺候,他就渾身不舒服。
至於林小虎,這是一個聰明人,可以幫他跑一些外面的事。
雖然說老唐在京都有房子,有管家有下人,但因為對京都不瞭解,那些人,唐安暫時是不敢用的,他甚至懷疑其中還有皇帝的錦麟衛。
老唐沒有出來給唐安送行,因為新上任的臨安刺史昨日到了臨安,一早就來拜訪唐啟元,現在正在府邸中和唐啟元談事。
不過,老唐還是讓秋兒轉交給了唐安一個箱子。
唐安開啟後,才發現裡面竟然有幾十萬兩銀票和一張虎形令牌,正是鏡影的盟主令,有了令牌,他就能號令整個鏡影。
看得出來,老唐現在是真想做一個甩手掌櫃了。
但這樣的結果卻讓唐安突然覺得不安,臨行前,他專找鐵峰進行了一次談話,讓鐵峰保護好老唐,他怕老唐腦袋一熱直
接跑大梁去了。
除了老唐,風晴雪也沒有來送行,這讓唐安有些小小的失望。
他原本以為這個女人只要試驗過染料配方,肯定會欣喜過來給自己報信,結果等了兩天,這小妞都沒有出現。
臨近午時,唐安和春兒四人終於來到了渡口,梁語卿的船已經停在碼頭,那是一艘非常大而且很豪華的香木船。
船共上下兩層,此時正被身披黑色鎧甲,腰懸長劍、手持長槍的錦麟衛士兵重重保護著,看上去威勢十足。
梁語卿和霍思思就站在碼頭上,單看兩道高挑靚麗的背影,就足以讓人聯想紛紛。
但臨近了,唐安就不由滿臉的詫異,風晴雪竟然也在。
她一身雪白的長裙,就站在梁語卿和霍思思的對面。
讓唐安更震驚的是……這三個女人竟然非常的和睦,正相談甚歡,甚至還時不時地傳來霍思思和風晴雪鈴鈴的笑聲。
唐安懵了,這咋回事啊?她們不死不合嗎?怎麼現在又好得像閨蜜一樣了?
“哎喲,你終於來了啊!”
見到唐安,霍思思嘴角帶著幾絲的嘲諷:“真是
沒想到啊,唐大少爺不僅才華橫溢文采風流,在經商一道,造詣也如此之深啊!”
一聽這話唐安立即就明白過來了,風晴雪這小妞是把他給她做的企劃案,給霍思思和梁語卿看了。
或者說,這三個女人因為這一份企劃案,已經達成了某種合作,於是才有了眼前這其樂融融的一幕。
唐安砸吧砸吧嘴,看了風晴雪一眼,心頭不由一陣鬱悶,我這還想著找機會幫你把太子和公主拉進來,沒想到你卻先我一步,先把人給搞定了。
同時,他算是明白了,風晴雪這真是賴上自己了。
自己去京都,哪怕是要和梁語卿和霍思思低頭,她也義無反顧地亮出企劃案,和梁語卿和霍思思合作,去京都開一家名牌布行。
因此見到霍思思那戲謔的笑,唐安只能聳聳肩道:“沒辦法,祖傳的,基因好。”
“呸!”霍思思輕啐了他一口,“你還真是把不要臉,演繹到淋漓盡致!”
唐安昂首挺胸,輕搖摺扇:“哪有,你別冤枉我,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
風晴雪瞪了唐安一眼,哼
了哼:“呵呵,你要是正人君子,天底下就沒有小人了。”
唐安看了看風晴雪,又看了看霍思思,扶額道:“哎,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昨天還一副打生打死的樣子,今天居然就同一戰線了。
“這日子……以後還怎麼過啊!”
兩女幾乎異口同聲道:“有意見?忍著!”
梁語卿看著這一幕,清冷的俏臉也柔和下來:“時間不早了,先上船吧。有什麼賬,上船再慢慢算。”
聽到這話,一群人就打打鬧鬧地上船。
上了船後,梁語卿就下令出發。
秋兒帶著憐香去放行李,唐安帶著春兒跟著梁語卿和霍思思一起上了甲板,甲板上的陳設也很豪華,鋪設有軟塌,遮陽簾幔,還有一個非常精緻的茶几。
唐安暈船,自然是不敢站到甲板圍欄前看海,因此上了甲板後,他便躺在了遮陽傘下的躺椅上,舒服地搖晃著……
“我們仔細調查過了,你所說的那個人……並不存在。”
梁語卿幾人就坐在不遠處的茶几前,也沒有迴避風晴雪,便跟唐安聊了起來。
唐安知道她說的是
大皇子留在幻音坊的那枚明子,不由笑了笑:“這個人肯定是存在的,只不過應該是把所有首尾都斬斷了而已。
“沒關係,現在查不到,他往後會站出來的。”
梁語卿眉頭微皺:“你怎麼知道?難道大皇子知道事情敗露了,不會殺他滅口嗎?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
唐安雙手枕著頭,望著天空愜意道:“這個人不簡單,既然我們都猜到他會被滅口,他會猜不到嗎?
“所以他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相忘於江湖,另外一條,就是尋找機會,重新獲得大皇子的信任。
“盯著大皇子,肯定都會有收穫的。”
梁語卿和霍思思相視一眼,美眸頓時一亮。
她們都明白了唐安的意思,無論那個暗子選那條路,大皇子都會做出相應的措施,譬如第一條,暗子失蹤,大皇子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讓他閉嘴。
所以只要跟著大皇子,就能將人給找出來。
至於第二條……呵呵,那純屬是守株待兔。
霍思思輕掩薄薄的紅唇,笑道:“我就說吧,這傢伙肯定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