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有那機靈的,裝模作樣的往懷裡亂摸。
這一招確實嚇到了正在打鬥中的錦麟衛,這幫人下意識的後後一退。
瞬間二邊人中間空出一片無人區。
就在這時,莊貴再一次大喝:“撤!”
李家點出來的刺頭終歸有些本事,聞言瞬間集合到莊貴身邊,隨他翻出院牆,消失在這所宅院。
辛百戶一見,哪還不知他們叫人詐了。
氣極敗壞之下,這廝破口大罵。
“一群廢物!那幫人手裡有沒有石灰,你們沒長眼睛看不著嗎?
都瞎啦!
現在好了,明明咱們都要贏了,卻叫你們這幫眼瘸的放跑了軍功。
廢物,一群廢物!”
眼見自己手下仍然呆頭鵝樣兒杵那發呆,辛洪年怒喝:“都愣著幹啥,等老子給你們發錢呢,還不快給顧百戶準備清水洗眼,都傻了嗎?”
被臭罵得頭都抬不起來的手下個個如鳥獸散。
“辛洪年,你別在那兒裝模作樣的,你叫我們來聽上頭指示,我們聽了。
咱才聚到一起多久,就叫人盯上了。
這事你自己想怎麼著上報吧,反正老子是不會給你打掩護的。
還有,外圍守著的人中,老子幾個好手死的死,掛採
的掛採,你自己的手下沒事吧。哼!”
高平一臉漆黑地站在顧百戶身邊,附近另二位百戶了一樣身上掛採,且一臉不善地看著他。
辛洪年暗暗叫苦,只得苦口婆心地解釋。
“幾位,我辛洪年可從來沒做過鬼,剛才的大戰你們也看到,我幾乎是第一個衝上去的。
說實話,外頭我也放人巡邏了,可沒人發出警報。這事許是我安排不周,叫人鑽了空子。
可咱們都到武城多久了,李家一直沒敢派人出城,你我在鄉地頭吃香喝辣,誰能想到會遇上這種事。
要不這樣,今天不管是砍的人頭或者抓的舌頭,有一個算一個,我這邊不要戰功了。都算兄弟幾個的。”
這時,剛剛洗了眼睛的顧飛鵬終於好點了。
“抓到幾個舌頭?馬上把人給我審清了,問問他們出來多少,是不是李家大軍要出城掃蕩!
還有,大家都往自家那裡傳個訊息,看看咱們那些駐點有沒有叫人端了。
咱們這些百戶正是歷為武力高強才被派出來的,就今天李家兵丁的戰力,要是還有其它隊伍跑去打咱們那三瓜兩棗,就咱們那些探子手下,可頂不住這種攻勢。”
顧飛鵬顧百戶的話,瞬間讓有些惱火辛洪年的
眾人沒了怪罪心思。
“老辛,給我放只鴿子試試!”
“老子的駐地離這兒不遠,我先去瞧瞧。”
“我那兒應該不會出事吧,算了,給我匹快馬!”
眼見眾人即將散去,辛洪年有些急了。
“喂,你們就這麼散啦?要是中途有人埋伏怎麼辦?還有,剛才我的人還帶下去一個活口,你們不等我這邊審訊舌頭了?”
眾人無奈,只得催他:“那你快點!”
“給你半刻時間!”
莊貴的手下都是臨時抽調來的刺頭,從這幫人嘴裡能審出個屁來。
可越審不出來,這幫人越是不信,越要往下審。
時間一長,其它幾個百戶煩了,直接把辛洪年扔這兒刑訊,他們幾個扯了一副麻將就在旁邊屋裡壘上城牆。
“紅中!”
“砰!”
“等等,我胡了!”
“顧飛鵬你不是人,眼珠子都要瞎了,還能搶我頭前胡了!”
“拿錢,拿錢!一人五兩!”
顧飛鵬一把撈過銀子,他冷笑道:“嫌輸得難看啊,那你們到是叫辛洪年爭氣點啊,你瞧他這手段吧,這麼長時間都審出個鬼來了。哼!”
這麼近的距離,辛洪年當然聽到了,可聽到歸聽到,弄
不出口供就是弄不出口供。
就這麼磨著,外頭人有來報信。
“大人,咱們在外巡邏的,送了封信過來。派過來的人手竟是咱們失蹤的外出探子。”
辛洪年臉一沉,“把信拿來。”
顧飛鵬,高平等人聞言,直接扔了牌,都心急地過來看信。
“給我們也瞧瞧,送的是什麼信?”
高平道。
“是李家送回來的吧,他們什麼意思?”
“送俘虜回來,有點講和的意思?老辛,你快說,上頭都寫了什麼?”
辛洪年此時盯著那頁紙,一臉的不可思議。
“咳,是挺有意思的。要不你們也瞧瞧?”
他隨手把信紙遞來最先衝過來的高平。
高平也沒多想,拿過來一掃,頓時驚得手一抖,那信瞬間從他手上掉了。
“這上頭寫了什麼重大訊息?莫不是要和咱們開戰?”
顧飛鵬一邊問,一邊伸手去撈那頁紙。
“高平,你小子也沒老到手顫啊,激動個什麼!”
說著話,這小子把信紙拿到眼前,看過之後,整個人也不好了。
說著話,他拿眼睛一掃,也傻了眼。
“什麼玩意兒?給咱們送四千兩銀子,讓咱們高抬貴手,給十幾天和
平時間?
老子是不是眼真瞎了,這上頭寫的是真的?”
“是真的,外頭的銀子都叫咱們的人抬回來了。”
辛洪年一臉古怪地看向外頭剛抬進來的四隻箱子。
“真的假的,給我瞧瞧?”
另二位百戶大人也沒去搶信紙,一人伸手去開箱子看銀子,一個探著頭拿眼睛瞧紙上的字。
就在這時,高平氣笑了。
“什麼玩意兒吧,咱們這麼多人,就給四千兩,李家還是江南第一大世家,他們這是瞧不起誰呢。”
顧飛鵬這才琢磨過味來。
“是啊,他們都能準確找到咱們頭上,想來是查過了,也知道咱們這幫頭頭都聚到一起了。
就這,還帶人過來打過一場。
我估計著,要不是咱們幾個硬扎,剛才壓著他們打,可能這四千兩銀子也落不到手呢。”
“老顧,別淨說大實話。
讓我想想,嘖嘖,這麼點錢,要是咱們幾個百戶分分,一家能分個八百兩銀子?可我還有手下呢!
這江南第一世家真是出膿冒血啊。
老子還從來不知道,我才值二百兩銀子呢。”
“他們不會只算咱們幾個當官的吧,要是真不給手下那幫兔崽子們,好像也不算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