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的是。”薄司宴也點點頭,轉眼看向自家女兒,心裡很是心疼。

自從葉緋緋走後,這孩子心情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平日裡,也不怎麼跟人說話,也不去學校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時,老爺子捋了把鬍鬚,忽然提議道:“司宴,我看要不然這樣吧,既然你看不上程若溪,那我們就重新找一個名媛,給暖暖當媽咪,怎麼樣?”

老爺子說完又轉頭,給小丫頭耐心講道理,說:“暖暖啊,我知道你很喜歡諾諾言言的媽咪,很依賴她,可是,那位阿姨,是不可能當你媽咪的呀,而且,阿姨現在已經有自己的生活了,咱們不可以去打擾她,知道嗎?”

老爺子的語氣,十分溫和有耐心。

可暖暖一聽這話,就特別難過。

但她也清楚明白,漂亮阿姨,的確是沒可能成為自己媽咪了……

甚至以後,阿姨都不一定會回國來了。

想到這,小丫頭心情就更悲傷了!

而這時,薄司宴臉色微微暗了暗。

給暖暖找一個媽咪麼?

可為什麼,他一聽到這話,就會本能的想到葉緋緋?

甚至一想到其他女人接近自己,都會覺得有些排斥。

於是,薄司宴細想一番後,果斷拒絕了老爺子嗎,“爺爺,您就別操心我的事兒了,給暖暖找母親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老爺子表情愕然,緊接著質問道:“司宴啊,你可要想清楚啊,你現在也老大不小的了,再不找個妻子,難道你打算一輩子就這樣了嗎?”

薄司宴想了想,點點頭,“未嘗不可。”

“反正,我已經有暖暖了,將來孩子長大,公司也可以交給暖暖打理,所以,我想我不需要再找了。”

“可是……”老爺子還想再勸。

但薄司宴已經沒耐心聽,輕聲道:“爺爺,我的想法已經很明確了,您不必多言。”

“唉!”

老爺子頓時沉沉的嘆了口氣,他知道孫子的脾氣向來又臭又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後只好緩緩點頭,無奈道:“司宴啊,既然這是你自己做的選擇,爺爺尊重你的想法!只要你自己無悔就是,爺爺就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薄司宴點點頭,“好的爺爺。”

於是,老爺子就再也不多言了。

……

而宋文佩這邊,自從被兒子趕出來後,心裡就一直氣不過!

真是太過分了,怎麼說她都是暖暖的奶奶,她所作的一切都是為

了兒子,為了孫女好。

兒子不領情就算了,還把她趕出去,心裡還有沒有她這個當媽的了?

她一想到這,就氣得不輕!

之後沒過多久,手下就傳來訊息,說老爺子去找兒子談了談,結果兒子直接說不打算找物件了?

那怎麼行?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該成家的時候就應該成家!

這要是一直不結婚,像什麼話?

而且在宋文佩看來,程若溪就是兒媳婦最好的人選。

她心想,不能讓兒子就這麼錯下去了!

但若要硬逼著兒子去娶程若溪的話,只怕也是不太可能的事兒,畢竟兒子脾氣向來倔強,不可能聽自己的。

除非……

先斬後奏!

宋文佩想到這,心裡冒出一個妙計來,當晚臨睡前,便和丈夫商量說:“天擎,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們先籌備著司宴和若溪的婚事,等到時候婚禮地點選好了,邀請函一發出去,話都放出去了,司宴還能拒絕,讓我這個當媽的下不來臺不成?”

“到時候,他和若溪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我們當大人的,也可以省省心了!”

想到這,宋文佩心情就美好得不行。

可薄天擎聽後,卻覺得這是個餿主意,忍不住反駁道:“這能行

嗎?文佩,你可不要胡鬧啊!司宴的人生大事還是讓他自己做主的好。”

宋文佩立即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說:“怎麼就不行了?這從古至今,一直都是父母之約媒妁之言!我們這當父母的,難道還決定不了孩子的婚事了?”

“要我看,這事兒就這麼辦!我必須要讓司宴娶妻才行,你等著看吧,司宴和若溪,遲早會成為一對兒的。”

說完這話,宋文佩就躺在床上,蓋被子直接睡了。

薄天擎本來還想再勸兩句,但見妻子是這固執的樣子,就知道勸也無用。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也蓋被子睡覺了。

等到第二天,宋文佩就開始執行計劃。

她先是聯絡了程若溪那邊,告知自己先斬後奏的計劃。

程若溪頓時高興得不行,自然是表示支援。

於是大年,兩人就一起去選婚禮地點,去定製邀請函之類的。

一路上,程若溪有說有笑,激動得好像自己嫁進薄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宋文佩也高興得緊,甚至還拉著程若溪,直接去看了婚紗。

看到婚紗的那一瞬間,程若溪更是幻想出了自己嫁給薄司宴,做他新娘的模樣。

心裡,簡直甜蜜得要冒泡了!

她心想,如果計劃能

成功,自己真的能嫁給薄司宴,該有多好啊。

但這一訊息,很快被薄司臣發現了。

薄司臣的助理,下午彙報完工作後,順帶提了一嘴說:“二少,我今天意外看見您母親,正在和程小姐一起逛街,兩人還去挑選鑽戒、婚紗之類的東西,難道,程小姐是要和薄總結婚了嗎?”

“結婚,我沒聽說這事兒啊。”

薄司臣滿是困惑,覺得母親行為實在太奇怪了。

好端端的,怎麼就帶著程若溪,去看婚紗鑽戒類的東西了?

難道,哥哥已經同意要娶程若溪了?

薄司臣就忍不住去找哥哥求證,見面後,好奇問道:“哥,你要和程小姐結婚了嗎?”

薄司宴聽到這問題,直接皺起眉來,反問,“你聽誰說的?”

薄司臣一看哥哥這反應,就知道哥哥的心意了。

哥哥表情裡只差沒寫著對程若溪的厭惡,又怎麼可能會娶她?

薄司臣鬆了口氣,接著道:“是我的手下,在街上看到了媽和程若溪在一起,我感覺有些奇怪,才來找你彙報的。”

“總之,你還是多防著點吧,畢竟媽的性格你也知道,很固執,指不定會在背後做些什麼來呢!”

“嗯,我知道了。”薄司宴臉色也微微沉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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