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落到雲曉身上,居然融入身體中去,剎那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那些疼痛消散不見,鮮血也立馬止住了!
“神女的淚,神女的淚……莫非……”白閻眼神微微一顫了下,卻又很快恢復如常,看不出一絲異樣,但緊跟著白閻又是深深望了眼雲曉:“螻蟻就是螻蟻,就算恢復一點那還是螻蟻,只不過是強壯點的螻蟻罷了。!”
淚珠落到雲曉身上,居然融入身體中去,剎那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那些疼痛消散不見,鮮血也立馬止住了!
‘神女的淚,神女的淚……莫非……’ 白閻眼神微微一顫了下,卻又很快恢復如常,看不出一絲異樣,但緊跟著白閻又是深深望了眼雲曉:“螻蟻就是螻蟻,就算恢復一點那還是螻蟻,只不過是強壯點的螻蟻罷了。!”
“白璃,你忘了神界的律法麼,不得私自與凡人糾纏!”
“律法?那又怎樣,若愛是錯,我情願錯上加錯!”白璃斷然回應,不帶一絲遲疑。
“愚蠢!”白閻手掌一揮,法力洶湧,天空暗沉如墨,白璃的身體被無形的力量束縛,懸於空中。
雲曉眼神一暗,心中急切。他撐起身體,虛弱地站立,正想奮起反抗,卻感到身身體像被千斤重錘擊打,無法動彈。
“你這是何苦?”白閻的聲音環繞四周,既是質問亦是諷刺,“作為神界至高無上的神王之女,竟拋棄了你天生的尊貴,去和一個凡塵之人糾纏。不僅如此,你還將你最珍貴的心魂靈種,這等於是你的生命之源,毫不猶豫地送了出去。如此違逆天理,違背了你我族的律法!”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可思議,“現在,你將跟我一同返回神界,接受神王的裁決,為你的輕率行為受罰!”
“不!”雲曉的怒吼刺穿寂靜夜空,可他彷佛就是個被套上重鎖的困獸,束手無策。高懸於夜空的白璃,眼神堅如磐石,彷彿要穿越那無形的距離,用眼神將堅定和承諾刻進雲曉心裡。她的唇不停輕語著“我等你”,縱使身形漸行漸遠,那份決絕卻依舊緊緊纏繞在雲曉心頭,揮之不去。
宛城街上被積雪覆蓋,天空中還是飄著雪花。
雲曉走在宛城街上,身影顯得那麼的蕭瑟。雲曉仰頭看天,任憑雪花落在臉上一片冰涼,這時候雲曉的心在發顫,他情不自禁地用左手狠狠地抓住自已的胸膛。 心痛,非常的痛。 痛徹心扉!
雲曉腦袋裡浮光掠影般閃過一幅幅動人的畫面
那一襲 青衫 恍若月下的精靈。
給自已熬藥時的溫馨。
婉轉笛聲的驚豔。
定會不負如來,不負卿……
“啊~~~”
雲曉在宛城街上中央,忍不住發出痛苦地低吼聲,那低吼聲就如同離群的孤狼,淒涼痛苦的絕望嘶吼聲一樣。周圍的行人也驚異地看向雲曉,不自禁地這些人都遠遠躲避開。
雲曉臉上兩行淚水無聲地流下。
“砰!”雲曉忽然痛苦地單膝跪了下來,用力地捂著心口。 心痛,痛地心彷彿被針刺一樣。 痛地手心都劇烈疼痛,疼的十指都沒有了知覺,只能狠狠地用手抓住心口,似乎這樣才能緩解疼痛。 “哈哈!”
這一刻——
那心口劇烈地疼痛令雲曉咳嗽了起來,咳嗽地胸膛彷彿刀刺一般疼痛,可是雲曉依舊劇烈咳嗽了起來,咳嗽的雲曉就好像蝦子一樣蜷縮半跪了地上。 “咳,噗!” 一口劇烈地咳嗽,一口淒涼豔紅的鮮血噴在了雪地上。 雲曉流著淚水,卻忽然站了起來仰天大笑, 笑自已的渺小,笑自已還活著。
—-
寒風裹挾著漫天飛雪,宛城街頭的風燈依稀搖曳,顯得格外孤寂。雲曉的腳步仿若無力,他沿街緩緩行走,每一步都如踩在了千年的冰封之上,那份寒冷無人知曉。
踏進這家名為「瓊漿居」的酒館,黑漆漆的長木板上,油燈搖曳,投下顫顫微光,
雲曉要了一壺酒,坐在角落裡獨飲。他心中苦澀,喝得更多,彷彿要把自已灌醉。雪下了起來,天地間一片迷濛。雲曉看到那醉意的幻象,彷彿又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他看也不看隔壁的酒客們,他們俗氣的笑語和滿桌的酒餚對他而言,如同另一個世界的風景。直到,玄天宗這個名詞不經意間飛進了他的耳朵。
「聽說了嗎?老玄那玄天宗明天就要招收新的外門弟子了,竟然對外放了訊息,不知道是哪個弟子得罪了他老人家啊!」一個滿面橫肉的酒客豪氣沖天地笑著。
「是啊,玄天宗那可是潛龍之地,一旦進了玄天宗,那可就是鳳凰涅槃,一飛沖天了!」另一人跟著附和,聲音中充滿嚮往。
玄天宗,雲曉聽聞過這個名頭。那是一個修煉者的聖地,具備無數奇秘,能為求道者提供極大的修煉助力。若是他能進入玄天宗,或許真能找到能力,穿越兩界去挽回白璃!
雲曉的手緊了緊,指關節泛白,他的眼中開始燃燒起一種新的堅定。他決然站起身來,酒氣並沒有讓他迷失,反倒是一種清醒的光芒在他的眼睛裡躍動。
隱約間,咒語般的笛聲在他腦海激盪。白璃曾在月下為他吹奏的樂曲,溫柔的迴旋仍然在耳邊輕揚,那是嵌入骨髓的記憶。
他不能、也不會就此放棄。
雲曉摔下銅錢,走出了瓊漿居。外面,風雪愈發狂暴,也彷彿在為他的決心加油。他邁開腳步,深深吸了口冷空氣。
不知不覺走到了宛城的高處,眼前是一片燈火闌珊,每一點光如星辰,都是生命的堅持與暗夜的挑釁。
在夜的寂靜裡,雲曉能聽見自已的節奏,那是踏上征途前的平靜,是翻雲覆雨前的沉默。
「白璃...等我。」他輕聲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