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靳言和紀瑜安收到了陸警官的電話後,都急速將自己手裡的活幹完就匆匆走出了廚房。

在客廳裡抓著溫時慢的手臂的陳圳川在這時鬆開了自己的手,轉過身看謝靳言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怎麼了?”

謝靳言含著歉意的目光放在了溫時慢身上,又轉到了陳圳川的臉上。

“陸警官讓我和紀瑜安過去一趟,說是那個司機找到了。抱歉呀溫醫生,本來還想好好招待你的,結果現在臨時有急事我們得出去警察局了。”

溫時慢搖了搖頭,有些擔憂地看向了紀瑜安。

“安安,要不要我陪你去?”

陳圳川在紀瑜安回答前,率先開了口。

“我跟溫時慢跟你們的車,在外面等你們吧。調查結果到這個程度,我們既然在場就一起過去吧。”

謝靳言點了點頭,就給冬至放著貓糧和新鮮的水,也不確定晚上什麼時候會回來,所以他還是決定多放一點。

紀瑜安則是進去整理自己,收拾東西,以最快的速度弄好折返回客廳。

她的心隱隱有些忐忑,總覺得陸警官著急忙活地讓他們過去,並不僅僅只是因為司機找到了,還可能是找到了更多的東西需要面對面與他們說吧。

謝靳言整理好冬至的貓糧和水時,紀瑜安也剛好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衝紀瑜安輕點了頭,大家就往玄關的地方換鞋離開家裡。

溫時慢和陳圳川到另一側取車,謝靳言和紀瑜安則是看見陳圳川的車跟上來後才啟動了車子。

謝靳言踩著油門將車子駛出了小區,他似乎看出了紀瑜安的緊張和焦灼,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越過中間的操作檯牽住了紀瑜安的手。

紀瑜安的手指微涼,還有些顫抖。謝靳言心疼地收緊了自己的手掌,把紀瑜安的手包裹在了自己的手裡。

“別擔心,也別瞎想,萬事有我在。”

紀瑜安輕輕地嗯了一聲,想起了紀外婆,又回抓著謝靳言的手指。

“保護外婆的保鏢沒有什麼發現吧?要隨時聯絡到他們,知道外婆附近的情況呀。我問了吳姨,吳姨說外婆沒怎麼出門,每天都在家裡聽戲,也挺舒服的。”

謝靳言抓著紀瑜安的力道慢慢加重,安撫著她強裝鎮定的情緒。

“沒事,他們每隔兩個小時都會來彙報一聲的。”

紀瑜安的心因謝靳言的話稍微安定了一下,努力不去想亂七八糟的壞情況,只想著凡事都能過去的。她看向窗外,總覺得上天不會對她那麼殘忍,奪走了她的母親和外公,一定不會再忍心把紀外婆也從她的身邊搶走。

謝靳言和紀瑜安到警察局時,陳圳川和溫時慢的車子也到了。但陳圳川和溫時慢畢竟不是案子裡的當事人,所以他們決定在外面等著謝靳言和紀瑜安。

陸警官有些嚴肅地看向趕來的謝靳言和紀瑜安,他把他們單獨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先給他們對警方最近的線索做一個說明。

“司機我們找到了,那天他喬裝打扮成一箇中年的保潔阿姨,由車庫的後門離開,所以我們沒有發現。他藏身的地點連他家裡的人都不知道,這次我們能發現那個司機,是因為一直跟著方靜藝的警察發現,方靜藝最近一直在葉朝鵬的一處老房子裡逗留。但根據調查是葉朝鵬的這處老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且毫無用途,因為懷疑他們有關係所以我們跟蹤後,斷定司機藏在老房子裡。但當我們準備上門實施抓捕的之前,我們發現了一個人在方靜藝到老房子以後的十五分鐘裡,也到了老房子裡。”

紀瑜安的心提了起來,線索既然指向了葉朝鵬的老房子,難道現在和當年一樣,全都是葉家人做的?方靜藝和葉朝鵬既是夫妻,自然所做的事情都是彼此熟知的,所以那天晚上葉朝鵬來找她究竟是想幹什麼?來威脅她的,還是來示威的?

她腦子裡浮現的所有疑惑都被陸警官否認了,她錯愕地聽著陸警官往下說著。

“我們發現葉朝鵬似乎對方靜藝的行為並不知情,因為我們假意上門調查一些其他事情的時候,葉朝鵬甚至忘了自己還有一處這樣的房產。那個十五分鐘後到葉朝鵬老房子的人是正是謝宇珩的車,下車的人也是謝宇珩。我們之前以為謝宇珩對司機的事情可能沒有參與,但現在我們發現,謝宇珩能獨自到葉朝鵬的老房子裡見方靜藝,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就沒有對司機進行抓捕,而是在老房子附近安排了便衣警察監視著,蒐集更多的證據。”

謝宇珩?

謝靳言的小叔?

一開始紀瑜安聽到那個司機是謝靳言小叔的司機,也聽到交警給出的結果是意外的時候,她也真的以為那場車禍只是一個意外。但隨著事情的發展,外婆的藥被人偷換,謝靳言報警調查,陸警官把車禍的事情重新合併調查,包括紀瑜安被威脅的一系列事情,她都在思考究竟是葉家還是謝家。

可沒想到,現在看來竟然是葉家和謝家都有參與是嗎?

謝靳言一聽謝宇珩,雙眼就立刻緊緊鎖在了紀瑜安的身上。又是謝家,那就是跟他脫不了干係,紀瑜安會不會又因為這種情況離開他?他在桌子底下小心地找著紀瑜安的小指,輕輕地勾著。

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紀瑜安,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小指被人勾了一下。她趁陸警官注意力沒放在她身上的間隙,迅速低頭找著自己小指的方向,發現謝靳言的食指正勾著她的小指,來來回回地似乎是在試探著她什麼。

“還有一件事也有必要跟你們說,關於紀小姐母親當年的事情,我們根據何阿姨提供的線索,找到了當年給她賣補品的人。那個人在當年是個無事可幹的混混,接手了家裡的小商鋪生意,因為賣東西這件事還出去避了一陣子風頭,見沒人找他,現在仍然在那裡開著小商鋪。我們一提起當年的事情,那人很快就慫地把事情都交代了。他交代是方先生把東西給了他,讓他賣給何阿姨的。這位方先生就是我們正在盯著的肇事司機,所以把所有的事情結合起來,我們有理由懷疑,當年的事情也許跟謝宇珩也有關係。”

紀瑜安瞬間覺得自己呼吸急促了起來,就好像突然感覺到了她母親在那一刻的絕望。她的另一隻手死死抓著自己的毛衣,另一側小指被謝靳言緊緊地拽著。她母親當年在吃那些維生素的時候,心心念念是為了給肚子裡的胎兒補充營養,可誰能想到,她母親吃下的竟是向自己索命的東西。

陸警官感受到了紀瑜安的情緒變化,放緩了自己的語氣。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目前我們警方是打算蒐集更多的證據。雖然現在的證據是指向那個司機,但大家心裡都很清楚,憑著那個司機一個人並不能做得了這樣多的事情,更何況那個司機本身與你家無冤無仇的,沒有任何作案的動機。不過請你們放心,再給我們一些事情,一定會還你們一個真相,也給你的母親一個真實的答案。”

謝靳言點了點頭,把紀瑜安扶了起來,向陸警官示意那他們就先離開了。

陸警官表示理解,又忍不住安慰著紀瑜安。

“紀小姐,人要往前看,現在你也有很多重要的人,一定不能被真相打倒。”

紀瑜安搖著頭,強顏歡笑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陸警官,我沒事。麻煩您在深入調查了,我們有勇氣面對真相。”

陸警官把謝靳言和紀瑜安送出了警察局,等陸警官折返回身進了警察局後,謝靳言卻一下子拉住了紀瑜安,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要憋著,一切有我。”

謝靳言看著紀瑜安強顏歡笑的模樣簡直是在用刀剮他的心,也生怕紀瑜安會因為謝宇珩的緣故想要提出遠離自己。他害怕,但也怕她難過。

“謝靳言,我是有一點難過,但我不害怕。因為我母親當年就不害怕,她生下了我也保護了我。”

紀瑜安輕輕撫摸著謝靳言的後背,好似也在安撫著謝靳言。

“我也不會離開你,即使跟你小叔有關,但也不關你的事。謝靳言,你有我,我也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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