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瑜安在家裡舒服地癱了兩天,看了兩天的電影。在她客廳的大螢幕裡,她重新將那部與謝靳言一起看的《看得見風景的房間》看了一遍。

每一次的感受都不盡相同。

但都找不回與謝靳言一同觀看時的感受了。

紀瑜安知道自己該快速將謝靳言拋之腦後,可她卻沒辦法欺騙自己的心,也無法控制這段時日的相處猶如電影一般在她腦海中時刻放映。

戀愛腦誤事,愛情真無用。

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想體會她母親曾經的心情。

眼見他另組家庭,娶別的女人,孕育新的生命。

紀瑜安在週二特意起了個大早,用冷水洗了把臉想讓自己更清醒些。她隨意地扎著馬尾,坐到餐桌上吃著吐司麵包喝著牛奶。

一開始她還有些認床,睡不著時總想起謝靳言。她到第二個晚上時,睏意來襲令她在這個冬夜快速入睡,她才得以精神抖擻地起床打工。

溫時慢也不太習慣紀瑜安不在她家住了,總是發微信來問紀瑜安的情況。

【所以你起這麼早是為什麼?你需要上早八嗎?你懂什麼叫醫生嗎?建議你過來市一院感受一下。】

溫時慢的連環炮問題讓吃著吐司麵包的紀瑜安險些嗆到喉嚨。

【溫醫生,我勸你不要這麼荒謬。】

溫時慢發來一個無奈的表情包。

【好吧,我只是很不習慣你突然不在我身邊了。自己住還習慣嗎?】

紀瑜安猛地想起自己沒有跟溫時慢說起葉以檸的事,切換到葉以檸聊天介面裡,她思索了一下越過葉以檸的故事,只截圖了葉以檸希望跟自己做朋友的一小部分對話發給了溫時慢。

【慢慢,有時候我覺得葉以檸很奇怪,一直想要來跟我聊天。她還跟我分享她與謝靳言的一些私事,但因為是私事我就不截圖給你了。她想跟我做朋友,我明明是要遠離她的,但我卻好像沒辦法直白地拒絕她,總感覺她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溫時慢總覺得葉以檸不簡單,誰都不能確定葉以檸對紀瑜安和謝靳言的事情瞭解多少,光憑她們倆這種尷尬的身份,就不該有過多的聯絡,更別說是做朋友了。

【我感覺你還是得謹慎一些比較好,畢竟你們這樣的身份做朋友就很奇怪,加上謝靳言對你窮追不捨的,她還那麼喜歡謝靳言,你們倆還算情敵你懂吧?不過要怎麼選擇,還是你自己說的算,畢竟這是你自己的事情。】

紀瑜安當然清楚溫時慢所有的擔心,她想著只能趁葉以檸的熱情冷卻後,就能慢慢遠離了吧。

【不跟你說了,打工人要出門上班了。】

那頭的溫時慢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包。

【有被刺激到,我已經在醫院裡打工了。】

紀瑜安看著溫時慢的回答不由得淺笑著,起身收拾好了麵包的碎渣又整理好自己就出了門。

房子離地鐵站也很近,穿過小區門口的這條馬路就能到地鐵站,還能比在溫時慢家更晚起來,時間充裕很多。

等紀瑜安到元山古城的辦公室裡,意外的是蔣瑜竟已經坐在辦公室裡吃著早餐。

“紀姐姐早呀,你終於休完年假啦?那天中午我們才一起吃完飯,下午老李就說你休年假去了。你那時候是身體不舒服嗎?”

蔣瑜一邊嘴裡嚼著麵包,一邊抬頭跟紀瑜安打著招呼。

“早呀。我也沒有不舒服,但就是身體比較累,想著好好休息一下,李叔就批了幾天假給我。”

紀瑜安放下了自己的包,蔣瑜手拿著沒撕開過的麵包走到她面前要遞給她。

“要吃嗎?這是多出來的,你要是餓的話可以直接吃哦!”

紀瑜安搖著頭,示意自己不需要。

“行吧,那我等會兒拿去問問我家葉女神要不要。我加上她微信了哎,雖然是工作微信,但我也很滿足啦。”

蔣瑜一臉的幸福令紀瑜安也跟著她揚起了自己的嘴角。

“加到女神微信那麼開心啊?”

蔣瑜佯裝神秘狀湊近了紀瑜安。

“我其實是想跟葉女神混熟了以後,打聽八卦的。我超級好奇她跟謝工的愛情故事,又是英雄救美,又是商業聯姻有婚約的,妥妥的小說劇情嘛!你不好奇嗎?不想吃瓜嗎?”

紀瑜安的笑意微微僵住,剋制著自己的嘴角,晃了晃手裡的水瓶衝蔣瑜說著。

“我不好奇。那我先過去了,你慢慢吃。”

她拿著水瓶便走出辦公室,往接水的地方走去。接水的地方有一群她沒見過的工作人員正在排隊,她就跟在他們身後排隊。

在等待的間隙裡,她突然看見元山古城外圍新址有幾棟已經裝修好了,這一片連著工業廠房是改造後要進駐文創品牌和美術館等藝術中心的。

紀瑜安看了看接水的人挺多,大概都是負責裝修的施工隊的工人。她想著不如就先去那一片看看,等這群人走後再折回來接水。

她就往那一片工業區的方向晃了過去,上次老李帶她只是粗略地參觀了一下,加之修復的任務很重,她也沒過來這邊看看。

她聽說這一片工業區也融合許多現代壁畫元素,這是與古街那邊古壁畫交相輝映,反映著歷史變遷對壁畫史的影響,也向大家展示著傳統文化與現代潮流的聯結。

古物與現代之間的融合,一直是每一個修復人需要理解且有自己思考的命題。

紀瑜安細細觀察著這一片工業區已有許多房子外牆都有現代壁畫的痕跡,但還有一處看起來嶄新的潔白一片的樓房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穿過這片工業區,走到那座白得晃眼的樓房面前。

這棟樓不高,目測有三層,大門緊閉著,但右邊有一個長方形的黑桃木色的招牌,上面刻著名字——

安白畫廊。

紀瑜安在一瞬間覺得這個名字非常耳熟,好似在哪裡聽過。

她又湊近了些,看著玻璃大門內似乎也已經裝修完畢,整個裝潢看起來十分簡約,裡面還有一些紙張包裹著的疑似展品的東西,看起來像是正準備布展。

紀瑜安回來後都沒怎麼看過展,除了去海城博物館和美術館參觀了一下。

如果不是——

謝靳言。

她蹙著眉,懊惱著自己又莫名其妙想起了謝靳言。

明明她想著的是海城的博物館和美術館,可就是會想起同時出現在那裡的令她旅行計劃被迫中止的,謝靳言。

紀瑜安朝裡探了探頭,想著等這個安白畫廊開業有展覽時,到午休時間一定要過來看看,她才不會錯過這個近在咫尺的看展機會。

她思索著又隨意地看著四周圍,拿著水瓶正要離開這裡時,耳邊卻忽然傳來一陣溫和如春風的聲音。

“你在看什麼呢?”

紀瑜安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驚,以為自己誤闖了他人的領地,嚇得她往後退了幾步,又循著聲音的來源。

但四處張望的她半天也沒有找到聲音的主人在哪裡。

“上面,我在二樓。”

聲音從紀瑜安的頭頂傳來,她不自覺地跟著聲音抬眸望去。

安白畫廊在太陽的照射下白得好似在閃爍著別樣的光,二層窗戶邊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紀瑜安眼底倒映著那人眉眼溫柔,額前的劉海被他隨意地撥到一邊,他線條分明的臉此刻對紀瑜安展開了極為燦爛的笑容。

紀瑜安微微怔住,看著二樓笑著的那人木訥著臉。

那人見她如此,嘴角噙著的笑意愈加放大,聲音裡的輕快與欣喜毫不掩飾地再度傳入紀瑜安的耳畔間。

“瑜安,見到我嚇傻了還是不記得我了?也就只有三年沒見吧,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紀瑜安如夢初醒,看著那人明媚的笑臉猛然意識到他是誰。

他是她在國外留學時認識的同學。

謝靳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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