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的早晨,紀瑜安用了兩個小時將自己的行李簡單打包好,還把溫時慢家的衛生搞了一下。她本也是來溫時慢家暫時住一陣子,所以她的行李也不是特別多。

溫時慢週日要上班,本想著要開車送紀瑜安,但被她拒絕了。

紀瑜安中午隨便煮了一個面,慢條斯理地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著滾燙的麵條。

電話那頭的溫時慢也在吃飯,正與她抱怨著今天來科室的孕婦老公有多奇葩,簡直是讓她氣得難以下嚥了。

“真的是全程拿著手機完全沒有看孕婦一眼,還不停地催促我快點,他還有事。笑死人了,你有多大的事啊?每個月例行的產檢而已你就推三阻四的,那你老婆懷胎十月她有多辛苦你怎麼沒有一句感激呢?”

紀瑜安吸溜著麵條,聽著溫時慢傳來的氣急敗壞的聲音。

“那她對她老公是什麼態度呀?”

溫時慢說到這更生氣了,簡直想要穿越進電話裡面對面與紀瑜安吐槽。

“她對她老公唯唯諾諾的,我之前打聽她好像是家庭主婦,總覺得家裡所有的經濟來源都在老公那裡,所以老公真的很辛苦。救命啊,你老公上班辛苦,你在家洗衣做飯懷著孩子,食慾不振天天嘔吐,晚上還要忍受對方的呼嚕聲根本無法入睡,第二天又要早起為他做早餐,你就不辛苦啊??”

“所以不要談戀愛,不要結婚,就能遠離男人保平安了。”

溫時慢一聽,很是贊同。在婦產科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她也時常與紀瑜安分享,令她們倆都對男人和婚姻有些望而卻步,這可氣壞了雙方的長輩。

“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慢慢。”

紀瑜安緩緩放下了筷子,暫停了電視裡的劇情。

“我昨天夢見我媽媽了...我還看見了葉以檸和葉朝鵬,他們與媽媽一起出現在了我的夢裡。”

電話那頭突然緘默不語。

溫時慢一直以來都知道紀瑜安的家庭的真實情況,包括葉朝鵬和葉以檸。那時的她陪伴著紀瑜安,也是唯一一個知道紀瑜安所有事情的朋友,這也是讓她們的友誼得以維持這麼久的原因。

“其實安安,你有想過一種可能性嗎?如果謝家和葉家的婚約是沒有指定人選的話,按照嚴格意義上來說,你才是葉家的長女。可能你和謝靳言並不一定需要分開的——”

“慢慢!”紀瑜安突然叫住了溫時慢。“我從沒想過這個可能性,只要一想到會與葉家扯上關係就會讓我感到噁心。就算是謝靳言也一樣,就算葉家承認了我,我也不會同意的,因為我現在是紀瑜安。”

溫時慢嘆了口氣,她也理解在這件事上紀瑜安的執拗。換做是她,也會與紀瑜安做出同樣的選擇。

“可是你的眼神騙不了人的。紀瑜安,你喜歡謝靳言了對吧?”

喜歡謝靳言嗎?

紀瑜安很想嘴硬說不是,不可能。

但她知道她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溫時慢。

她可能在那些謝靳言一步一步靠近她時產生了好奇,在他的細心的點點滴滴中動了心。

她無法否認的是她對謝靳言是抱著不一樣的心情。

可如果非要回到葉家才能與謝靳言有進一步的發展,她紀瑜安寧可不要,更何況如今謝靳言的未婚妻是葉以檸,並不是她,所以一切的假設都僅僅停留在假設。

她會好好收拾自己的心情,就像過去只有她自己那樣。

“好了慢慢,我們不說這些,不要再提謝靳言了。我下午就搬過去,過去搞搞衛生,再整理一下。”

溫時慢啊了一聲,沒想到紀瑜安這麼快就要搬離自己家了。

“要不我下班以後直接過去?我過去幫你收拾一下或者帶點菜過去之類的?”

紀瑜安卻不這樣想,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邀請溫時慢來。她搬出去就是為了保護溫時慢的,溫時慢這樣頻繁地到她短租的地方,這就與她一開始的想法完全背離了。

“不行,你這段時間都不要來。我搬出去是為了確保事情不會波及到你,你還一直過來,我這不是白白搬走嗎?”

溫時慢撇著嘴,在心裡暗自罵著謝靳言和他背後的謝家,只得不情不願地叮囑紀瑜安注意安全,與她保持電話聯絡。

吃飽喝足的紀瑜安進廚房將碗洗淨後,就檢查著自己的行李。確認無誤後,她便拖著行李箱離開了溫時慢家。

電梯裡的人不少,她小心地護著自己的行李箱,站在電梯的最裡側。

等到電梯中轉間時,她拖著自己的行李箱慢慢地跟著人流,本想著等下一班電梯,卻被旁邊突然開啟門的電梯裡的衝出來的人嚇到。

“對不起啊,讓一讓!我趕時間啊,不好意思!”

紀瑜安急急按住自己的箱子,可人不受控制地被對方的慣性撞到,就要朝後倒去。

她只覺得自己倒黴透頂,不是被推就是被撞,是不是該去求神拜佛去去黴運。

她的手被人緊緊地拽住,扯向那人的身邊,強制性扶她站穩。

紀瑜安抬起頭看扶著她的那人,分明是害她近期黴運直線上升的罪魁禍首。

謝靳言。

看來這個家必須得搬。

不搬還會一直偶遇謝靳言,根本不可能做到徹底的遠離他。

“謝謝。”

紀瑜安連忙從謝靳言的手裡掙脫開自己的手臂,抓住了自己的行李箱後退了兩步,這架勢就是謝靳言是她紀瑜安必須要躲開的洪水猛獸。

謝靳言看著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失神,反應過來後只感到一陣語塞。

“紀師傅倒也沒必要做到這個程度吧?就算不是朋友了,同事互幫互助總是可以吧?”

紀瑜安拉著行李箱又退後了一步,面無表情道:“感謝謝教授剛剛扶住了我,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同事間也不要有過多的肢體接觸比較穩妥。”

剛剛那些擁擠的等著電梯的人們已經紛紛進入了電梯,此刻的電梯中轉間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謝靳言垂眸看著紀瑜安的行李箱,張嘴微微舔舐乾澀的嘴唇說著:“你去哪?我送你吧?”

紀瑜安聞言,更是拖著行李箱再次往後退,就要退到牆邊了。

“謝教授,你忘了我們那天晚上是怎麼約定的嗎?”

謝靳言藏在大衣口袋裡的手指攥緊了那瓶全新的護手霜,不著痕跡地深呼吸,剋制著自己所有不合時宜的她一定會拒絕的舉動。

“你現在拖著行李箱不方便,就算是作為同事偶爾送一下同事回家很正常吧?這很過分嗎?”

“很過分。”

紀瑜安抬眸打斷了謝靳言面向自己說著的話,徑直拖著行李箱走到電梯前按下了下去的電梯。

謝靳言跟在紀瑜安的身後,隱忍著的雙眸有些猩紅,想要觸碰紀瑜安的手指緊緊抓著自己口袋裡的那支護手霜。

沒有機會送給紀瑜安。

她不會接受的。

電梯的門緩緩開啟,紀瑜安拖著行李箱走進了電梯,謝靳言仍木著臉站在門外。

紀瑜安抬頭去看謝靳言,發現對方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謝教授,你不下去我就先走了。”

謝靳言如夢初醒,走進了電梯裡。

電梯裡寂靜一片,彷彿空氣都在她們周圍凝滯著。

“紀瑜安,我沒覺得自己很過分。”

站在她身後的謝靳言忽然開口說著,語氣間盡是隱忍。

“謝靳言,你有未婚妻。”

紀瑜安別過臉去,看著電梯的數字降到1層。

她拉著自己的箱子,正準備走出電梯,忽然很清楚地聽見身後謝靳言傳來的聲音。

“紀瑜安,我取消和葉以檸的婚約了。”

紀瑜安的動作一頓,抓緊了自己的行李箱。

“謝靳言你取消婚約與我無關。”

“怎麼可能跟你無關?我心心念念都是——”

紀瑜安在電梯門開啟的瞬間走出了電梯,又在關門前的那一刻回眸對謝靳言搖頭。

“謝靳言,無論你是否有婚約,我們之間都只是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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