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立了基本框架之後,我們又商討了詳細的計劃內容,總共分為三道防線。

第一道:將坪地上隨處擺放的拒馬一個一個的連起來將碉堡圍住,可以有效的阻礙輕裝敵人的進攻,但是又在和樓門相反的方向開一個大大的口子,口子足夠三四隻喪屍透過,這樣子可以做到「由我來控制敵人的行進路線」的作用。

第二道:放棄防守1樓,把1樓作為車庫使用,將1樓的樓門拆掉安裝在1樓通往2樓的通道口,這樣進一步引導敵人按照我們所設立規劃的路線行動,同時也可以縮減我們的防守範圍,集中有效兵力。

第三道:將木箱子內的物資留在3樓,箱子都堆放在2樓,構建一個簡單的迷宮,進一步拖延敵人前進的勢頭,如果敵人是持槍的人類,這些箱子則是用來打游擊戰術的掩體。

計劃比較簡單直接,其根本原因是因為敵人是喪屍這種人數眾多,來勢洶洶,但又缺少足夠智慧的對手,越是簡單高效的方式越能起到需求的結果。如果用空城計把城門大開,一百個諸葛亮都不夠這幫喪屍吃的。

時間不早了,確立了計劃就得開始執行,我們各司其職,安排了一些合適的人將計劃的先前工作做完,當我們把拒馬擺好,樓門卸下,箱子也擺成迷宮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

身為後勤兼廚師的上海人小趙在樓頂上架起了一口鍋做好了晚飯,這個方法和我們堆石頭的不同,是先用三根粗木棍架成一個支架,然後在支架上吊下根鐵鏈,然後把圓鍋用鐵鏈勾住,就這麼懸在篝火之上。他們隊伍的人比較多,這樣的鍋做飯才更加合適。

其實最開始知道是小趙當廚師我是不抱希望的,倒不是我對上海菜有什麼意見,而是身為重口味吃辣的大省,上海的清淡到甚至有些甜味的飲食我實在是無福消受。只是幹活幹到一半,我們就能聞到從樓頂上傳來的一陣一陣的幽香,這不是燒烤那種猛烈衝擊的香味,而是那種彷彿回到了孩提時代的家鄉,在外玩鬧到餓肚子回家的時候,站在門口就能聞到的,那種悠然,淡淡而又勾人心魄的香味。

幹完手裡的活,我迫不及待的跑到樓頂上,當看到鍋裡面的食物時倒是讓我眼前一亮。雖然沒多少辣椒,但是八角、茴香、桂皮這些東西一出現,頓時讓我口水直流。

奶奶的,這種地方居然還有這樣的香料?

「麻香牛肉。」小趙得意洋洋地對我說了自見面以來的第一句話。

我除了佩服的豎起大拇指之外別無他法,看來這幾天的艱苦戰鬥中,至少嘴巴不會受苦了。

滿滿一大鍋牛肉,就被我們幾個人就著乾麵包吃完了,接下來安排了一下晚上值守的人員,我們就各自回到分配好的位置開始休息。手錶上的時間是11點多,再過不到一個小時之後任務就正式開始,到時候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敵人,所以能休息的時候要儘量充分的休息。

把吉爾搭在我身上的大腿推下去,翻個身打算睡的時候,諾伊爾從樓上匆匆忙忙的跑下來,然後輕輕的喊了一聲:「白狐!」

迷迷糊糊的我被猛地驚醒,只見諾伊爾朝著我在擺手,看樣子還有點急,我趕忙起身穿鞋,拿起身邊的AKM一路小跑到了樓頂。

站在樓頂往下看去,暗淡的月光打在不算濃厚的霧氣上所產出的漫反射讓我們站在樓頂也能看到任務才剛剛開始,我們的碉堡就已經被一大群喪屍給圍得水洩不通。

「來者不善吶。」我自言自語道。

「我們才是來者……」諾伊爾苦笑著說。

這就是5星任務的強度嗎?

諾伊爾皺著眉頭看著的陣仗,此時此刻的我彷彿身處《星河戰艦》中被臭蟲包圍的小小威士忌哨站,只需等待一個時機,一聲指令,一大群臭蟲就會如大海的波濤洶湧一般的將這座可憐兮兮的碉堡淹沒。

「準備戰鬥。」諾伊爾對我說。

我點點頭,馬上回頭朝著

可能是這一聲喊叫驚擾到了喪屍群,樓下頓時傳來「嗷~」的一陣山呼海嘯一般的嘶吼,洶湧澎湃的腳步聲頓時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別慌,按照之前說好的戰術行動。」諾伊爾說完,舉著手裡的M4A1突擊步槍轉身前往我們所規劃好的防守位置。

趁著拒馬和壕溝還能抵擋一陣,我趕緊回到休息點穿戴裝備,最後再檢查一遍槍支之後,找到了我們小隊所被分配的三樓外平臺的一角。我和吉爾負責射擊,喬列主要負責彈藥補充和近距離的戰鬥。

此時第一波喪屍已經越過了壕溝,絕大多數都被又粗又尖並且還鑲嵌了倒刺的拒馬給刺穿後,身體無法動彈牢牢的被卡在了拒馬之上。我們居高臨下,朝著樓下前赴後繼的喪屍群展開全面的阻擊。

我將垂直握把卡在護欄上,再用左手虎口卡住握把,用機瞄瞄著朝著我跑來的喪屍腦袋一隻一隻的點射,頓時震耳欲聾的槍聲此起彼伏。這座碉堡的護欄也是厚實的鋼筋混泥土的結構,看上去有點像長城的那種圍牆,只是沒有像長城的那種射擊用的箭眼,我將握把搭在護欄的邊緣,可以有效的消除可感後坐力,讓AKM的彈道更穩。

這一群喪屍中,還夾雜著一些運動能力比較強的,它們可以在障礙物之間來回跳躍,能夠踩著普通喪屍的肩膀跨過壕溝和拒馬,這種傢伙往往還沒來得及靠近碉堡,就被吉爾敏銳地發現,並且用步槍彈射穿它們的身體。

我將槍托抵肩,一槍一槍的把坪地上奔跑的喪屍爆頭,大口徑的步槍彈很輕易的就能把喪屍的四肢給射斷,還經常能直接削掉小半個腦袋。我舉著槍連續射擊,換下來的彈匣被喬列接過去補彈,我們三個人就這麼互相配合著,大批大批的喪屍都還沒來得及碰到拒馬就趴倒在地。

或許只是打個招呼,亦或許是個試探,圍住我們的這一群喪屍在我們堅持了20多分鐘之後漸漸沒了後續,當最後一隻喪屍帶著粗長的喘氣聲和嘶吼聲朝著碉堡跑來被我的子彈爆頭之後,周圍肉眼可見的地方已經沒有了還在活動的喪屍身影。

這算是撐過去了?

又在原地呆了幾分鐘,直到諾伊爾喊了一聲「收隊」之後,我才把AKM從護欄上收回來,退下彈匣看了一眼只剩一半的備彈,然後拉動槍栓把槍膛中已經上膛的一發子彈給退了下來。

「什麼情況?」我問走過來檢視結果的諾伊爾。

「這一群應該是被我們的篝火所吸引過來的,正式戰鬥應該沒有這麼快。」諾伊爾趴在城牆上看了一眼要那麼著急開火,可以再放得近一點,節約一些彈藥。」

「我怕屍體堆積成斜坡,可以正好幫助後面的喪屍越過來。」我說出了我的顧慮,諾伊爾思考了一會點點頭,然後說道:「那你把握好度,儘量不要打偏浪費子彈。」

我聽後微微一笑:「放心吧。」

收起武器,又回到休息點開始休息,到了凌晨4點的時候,諾伊爾叫醒了我接替崗哨,我們就這麼輪番站崗,直到太陽已經高高掛起。

今天是任務開始後的第一天,剛入凌晨喪屍就來了一群人先打了個招呼,算是講了武德了,今後還不知道會有怎樣殘酷的戰鬥。

小趙在樓頂起鍋開始做午飯,兩個混不到特寫的小夥子在樓下開始打掃戰場。那些掉入壕溝和被掛在拒馬上的屍體要及時的清理,不然的話堆積起來就會讓這些防禦工事失去作用。我站在樓頂往下看去,那些卡在拒馬上的喪屍很多都並沒有完全的死透,嚴肅小夥用力去撕扯的時候,即便身體已經四分五裂,這些喪屍還在扭著脖子張著嘴尋找著可以下嘴的食物。

「這兩人叫拉傑圖和博馬。」諾伊爾指著添亂,記得別把他們派到關鍵位置。」

「所以……」我轉身背靠著護欄,雙手交叉呈抱肘狀:「兩個只能幹體力活,小趙是廚師,米雅是醫生,合著真正能打槍的就你一個?」

諾伊爾哈哈一笑,然後轉身邊走邊說道:「廚子和醫生,難道就當不成好戰士?」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來到了任務開始後的第3天。由於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此時天空晴朗,肉眼可見的範圍幾乎看不到什麼霧氣的存在。碉堡之外的地方依舊風平浪靜,不遠處的樹林被海風吹得「沙沙」作響,陽光相比於早幾天更加的猛烈,曬得地上的水漬都起了蒸騰作用開始往上冒著熱氣。

如果今後的7天也像這兩天一樣風平浪靜可就太完美了。

正當我這麼想著,小趙找到了我,然後愁眉苦臉的告訴我諾伊爾找我有事。我帶著疑惑來到了碉堡3樓的「指揮室」,此時外面方圓幾百米連只鳥都看不到,還有什麼事情能這麼著急?

「水沒了。」諾伊爾用非常小的聲音,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概括了當前嚴峻的局勢。

「什麼意思?我們不是帶了幾桶嗎?」我說道。

「可能是第一天的戰鬥破壞了水桶,水全都漏了。」小趙補充道。

「剩餘的還能用多久?」我問。

「省著點用,還能撐完今天。」諾伊爾皺著眉頭回答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帶領大團隊的問題,漸漸顯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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