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林祥庚分手的第二天,他仍不願相信。
她對他難道真的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愛嗎?他不求她的愛有多炙熱只願她流露出一點,哪怕一點的倦戀不捨。
卻也終究是自已捨不得,斷不淨,落下一身相思病。
江中茫茫水,水中溶溶月。
他喝了酒,但走得仍舊筆直,是這個世界在搖搖晃晃。
林祥庚仰頭與月對飲,今夜的月竟也如此刺眼,他似是悲憤道:“你也覺得這人間太暗了吧!”
月無言,他也自嘲一笑:“也是,你沉默了幾千年興許早就忘了怎麼說話吧!”
突兀的微信鈴聲響起,一聲綿軟繾綣的女聲響起:“寶~寶,你可以哄窩睡覺嗎?”
林祥庚忍不住鬆開了冷俊的眉眼,他是健康的小麥膚色,周身的氣場很強,讓人壓抑,像一把鋒利的古劍。
此刻放柔眉眼,眼底還夾著些許寵溺,好看的薄唇此刻也上揚起細微的弧度。
他很高,T恤下透出的脊樑挺秀如松,一頭短寸清爽利落,優越的臉型,稜角分明,高挺的鼻樑。
清冷的像月光,自然而又不陌生。
他細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隨意,打了幾個字“晚安!”
“泥...真的嗎?寶寶!”“好喜歡你啊寶寶!”
相同的音調,相似的眉眼,對她鋪天蓋地的愛如潮水般奔向他。
他想,她好像她,他也好想她。
他的心,在惆悵,在徘徊。
熹日初升,陽光大好。
林祥庚幾乎一夜無眠,輕淺的做了個夢,夢裡有花,有月,有她。可謂花不盡,月無窮,兩心同。
可醒來只有離心碎,空流淚,人不歸。
愛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明明眼睛在為她流淚,心卻為她打著傘。
微信又彈出了幾條訊息是周望晴發來的,“早安吶!”
林祥庚升起一陣沒由來的煩悶,回了個哦便不再看手機了,可週望睛卻慌了神。
“泥怎麼了?”
“怎麼突然這麼高冷?”
“我要是哪裡做的不好,我改好不好?你別不理我。”
字裡行間都透著真摯,他彷彿能看到螢幕後周望晴輕輕皺起的眉,含淚的眼眶,與泛紅的鼻子,讓人止不住的心疼。
他討厭女人哭,更痛恨讓女人哭的男人。
可此刻自已竟變成了最讓自已痛恨的人。
林祥庚也不知道他的心在想什麼,只是覺得要這樣,拿起手機就彈個影片給周望晴。
幾秒後影片被接起,鏡頭下的女孩眉眼如畫,一雙明眸含淚直直的地望向林祥庚,頗有些媚眼如絲看得他心頭一緊。
“別哭了。”林祥庚略帶生硬地開口。
“我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
周望晴嗓音很柔,帶有江南女子特殊的語調,尾音上揚,輕輕地像貓爬過屋沿。
林祥庚忍不住放柔了聲線,帶著安撫與無奈道:“沒有。”
周望晴終於揚起一個笑,掃去了臉上的陰雨氣氛。
笑靨如花,似三月初放的桃花般嬌俏。
而這一抹笑如霧藹間破空的熾陽,照耀在林祥庚的心上,讓他結冰的心回溫。
“那你以後不開心要和我講知道嗎?我又沒有讀心術。”
“為什麼?”
“這有什麼為什麼?”
“我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忍受我的脾氣,安撫我的情緒,為我落淚,卻也為我展露笑顏。”
“你知道的,我心悅於你,我對你一朝相識,百日思。”
“呵!”林祥庚揚起了嘴角,笑的冷靜,不帶半分柔情。
“你說這話時,看著我的眼眸,是在透過我想著誰呢?”
周望晴呆滯了幾秒,道:“只有你。”
“你心不誠,不必周旋。”
說罷,林祥庚毫不留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滿臉倦色。
之後幾天,周望情給他發了很多訊息,他沒看,也不願看。
京觀連下了幾天的雨,他又忘帶傘了,胃上泛起鑽心的疼痛,清俊的臉上失去了血色,儼然一位病公子般倚在梨樹旁。
“你在等人給你送傘嗎?”
熟悉的聲音在身側響起,林祥庚回頭看去。
周望晴就那樣站在他面前,三千青絲隨意散亂著,風捲起幾根髮絲夾著淡淡的香。
她的眼眸,柔情似水。
他看清了她的眼中只他一人。
春風拂山澗,不及她半盞明眸。
\"你怎麼來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周望晴喉嚨發緊,似是哽咽,又帶著幾分怒氣,像只炸了毛的貓兒。
\"我在等雨停。”
她忽的笑了,有些孩子氣。
“我就知道你是在手我的。”
“你又知道了?”
周望晴撐開手中的傘,伸向林祥庚。
他自然接過傘,兩人在街上漫步著,有一句搭一句的聊著。
\"你明明就是在乎我的,我看見了,你眼睛裡有我。”
\"廢話,我又不瞎!”
“我還看到了,你的心裡也有我。”
“胡攪蠻纏。”
漸行漸遠,只留下最後的背影,傾斜的傘與林祥庚泛紅的耳畔。
\"就這樣來了,訂好房了嗎?還是我幫你訂?”
“捨得嗎?”
林祥庚晦暗:\"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所以你真的捨得嗎?”
\"不合適。”
“又不和你睡一張床,有什麼不合適的。”
“好,這可是你說的。”
林祥庚咬牙道,雙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有迷茫,有不解。
她為何總是如此達般,是愛嗎,他分不清。
\"這就是你家啊,和你一樣冷清。”
\"不喜歡就搬走。”
\"誰說我不喜歡了,我喜歡你家,也喜歡你。”
林祥庚紅了臉,整個人都染上了紅暈。
啞聲道:\"周望晴,你就這麼喜歡撩撥別人嗎?”
“我只對你這樣。”
她眼中含笑,閃著幾分狡黠。
\"你溼了半個身子,快些去洗澡吧彆著涼。”
周望晴眼裡有止不住的關心。
\"有兩個浴室,你也洗一下吧。”他淡淡地回道。
周望晴快速地洗了個澡,穿了一身清涼至極的吊帶露肩裝,露出圓潤滑膩的珍珠肩,玲瓏有致。
精緻的鐵骨下,浮凸的輪廓若隱若現,裸露的兩條修長白皙的手臂如嫩藕垂落在細若遊蛇一樣不堪一握的腰前。
兩條筆直修長的細腿,潔白無瑕似美玉。
她剛走出浴室,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猛然砸入眼中。
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肩寬而腰窄,精簡幹練的腰身,手臂上有著漂亮的肌肉線條,與暴露的青筋,十刻嶂彰顯著性張力。
他手上拿著件白T冷聲道:\"穿這個。”
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可他刻意別開的視線與要滴出血的耳垂都被周望晴收入眼中。
\"祥庚你為什麼總是能在我要堅持不下去愛你時,又讓我看見你的好呢?”她喃喃著。
窗外的雲由淺色轉為深紅,夕陽漸落。
\"我餓了,什麼時候吃飯啊?”
沙發上的周望晴正可憐巴巴地望著工作的林祥庚,他抬眼便看見女孩不滿地扁著嘴,一雙眼正氣鼓鼓地盯著他。
\"想吃什麼,我帶你出去吃還是點外賣?”
\"哎呀都洗完澡了不想出去,外賣又沒什麼好吃的,你就不能為下廚嗎?”
林祥庚不說話,只將手機放在書桌上,便又低下頭工作。
周望睛赤著足走向了他,雙手用力抵上他的頭,將他的頭抬起。
她是真的氣生,白皙無瑕的面板都透出了淡淡的紅粉,唇如玫瑰花般嬌嫩欲滴。
林祥庚看著她,身上穿著自已的衣服,在她身上有些寬大蓋住了大腿根。
臉上泛著微紅,直勾勾的看著自已像一朵正盛放的花等人採摘。
鬼使差地他的手拂上她的頭,像是正捧著一件貴重的易碎品般輕輕地攏向自已,越來越近。
“你怎麼了?”周望晴弱弱地說了一聲,把林祥庚叫醒,他有些手足無措。
卻又強裝鎮定的捋了捋她的髮絲:\"你頭髮亂了。”
周望晴呆呆的摸了摸頭道:\"沒有啊!”
“是我亂了。”
他拋下這句話便大步走向了廚房,只留下了春心蕩漾的周望晴一個人消化。
三月初春,還是有些微冷的。
林祥庚用冷水猛烈的洗了把臉,才將心中的慾火澆滅,大腦一片混沌。
這幾天他變得很奇怪,但都是圍著周望晴。
心裡正騰昇起異樣的情緒,很複雜一種失而復得的愛.
他最初與周望晴相識,只因她的眉眼有三分像她—周硯聽。
林祥庚的初戀。
與周望晴不同,她有一雙清靈的雙眼,小巧紅唇,淡然的眼眸中有著淺淺的哀愁。
那哀愁是與生人俱來的,即使是微笑的時候,憂愁仍存。
她說話總是淡淡的,彷彿對一切都不在意,人淡如菊形容她最是合適不過的。
而周望晴那雙與她相似的眼中,卻常含靈動時而嬌憨,時而狡黠,像只貓似的。
她很像她,卻又不是她。
周望晴太鮮明瞭,她會大聲訴說她想要的愛,會向他服軟,會向他撒嬌。
她的愛明媚,熱烈卻也讓人摸不著頭腦。
林祥庚自認,自已失戀的這段時間情緒不好,對她忽冷忽熱。
他不懂她什麼喜歡這樣的自已,他不想再不經思考的交付真心,但他的心好像已經要被周望睛偷走了。
此刻周望晴在客廳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他是不是也開始有點喜歡我了?”
想到這她就忍不住雀躍,她愛了他十年了。
那一年,她十二歲在京觀的那片海里,那隻緊緊牽住她溫熱寬大的手,她握緊了便再也放不開了。
\"周望晴,吃飯。”
餐桌上放著一碗蛋炒飯,顆粒飽滿,飯粒油亮,雞蛋金黃油潤,點綴著幾顆青翠的蔥花。
周望晴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她心都要碎了。
\"呸呸呸!”
“很難吃嗎?”
林祥庚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嚇了她一激靈。
\"沒有就是有點吃不慣,我們那炒鹽用放夾生飯的。”我尷尬一笑。
\"對不起我第一次做飯。”讓女生餓肚子,林祥庚還是感到十分羞愧的。
\"沒事沒事,不過你平時都不做飯的嗎?”
“吃外賣。”
“難怪你有胃病呢!”
她語氣裡有嗔怪,心疼。
林祥庚神眼觸動,心裡漲漲的彷彿被塞滿了。
一字一句中都透露著對他的關心,隨口的叮嚀,不經意眼神的轉流,為他輕輕皺起的眉頭。
自已真的要這樣荒唐而又瘋狂的愛上她了。
\"算了,讓本喵來一展身手吧!”
周望晴自顧自走進了了廚房,冰箱箱裡沒什麼菜,她隨便選了幾樣,過了十幾分鍾,桌上已經放上了菜.
一碗清炒油麥菜,番茄雞蛋麵,很簡單。
兩人也都餓了,相顧無言都靜靜地吃著。
像生活了很久的夫妻一樣,林祥庚覺得這也許就是家有良妻吧。
家妻常伴,幸福常在。
是夜,窗外風聲很大,雷雨不斷。
床上,周望晴正冷汗涔涔,她又做夢了。
在無端的海里,她陷入了深淵,掙扎尖叫,可海水卻淹入了口鼻。
\"別張嘴,真笨!”
一隻強勁有力的手將她牽住,他如天神般出現,闖入她的生活。
林祥庚睡眠向來很淺,聽到了周望晴的聲音以為她出事了便馬上來了她的房間。
看著眼前的少女,鬢角已被淚水打溼,平時乖張的貓兒,現在正縮著頭,雙手比劃著,正急切的想抓住些什麼。
林祥庚下意識伸出了手,被周望晴一把抓住。
她猛的睜開眼,豆大的淚落下。
\"做噩夢了?”林祥庚放柔聲調,低聲詢問著。
她呆呆地點了點頭。“我做了個夢,我掉進了海里,我遊不動了,也許就要死了吧。”
突然她握著林祥庚的手又攥累了幾分。
\"但我的救世主來了。”
說完她明亮的眸子望向了林祥庭,眼神碰撞。
這次她真的看到他眼中有她,他也看清了她眼中只有他。
他知道了,他不要短暫驚鴻,他要讓她做自已亙古不變的春。
他所期待的未來,就是他的現在。
周望晴抬頭,吻住她的神明.
細細綿綿如春雨般柔軟的吻,一個個落下,在她眼角,在她眉梢,在她唇邊,在她心尖。
頸窩繾綣著她的千絲萬縷,朦朧月色橫亙在其間,無人在敲月下門,江水誤了桃花,孤舟不渡,獨舟不孤,無人堪憂繁生三千芳華,倒是施了粉黛,似桃花。
\"你以後只許看我一個人。”她窩在他懷裡,似是嬌嗔語氣卻是認真。
\"你吻一吻我的眼睛,我便看不見除你之外的春天。”
她落下了一吻又一吻溫柔,繾綣。
他落難於她的眼中,像一個久病的春。
“我對你又何止是嗔痴呢?”
接下來他們看山,看海,看花。
去過了冰川,看過了極光。他想帶她去盡這世界所有浪漫的地方,不浪漫也行,和她就行。
“林祥庚,出來談談吧。”
這是他和周望晴在一起的第五個月時,周硯聽發來的。
有疑問,有猶豫,他還是去了。
沒有和周望晴說。
咖啡店裡,周硯聽就靜靜地站在那,像做夢一樣。
如墨般的黑髮直瀉腰際,眼眸冷得如雪山上的一泓清泉。
身上自有一股空靈冷傲的氣質,天青色的長裙,腰間還點綴著幾朵梨花,逆著陽光身上落下了一片霜華。
\"林祥庚,好久不見。”她伸出手像像從前那般等著他上前牽起她的手。
“好久不見。”
許久,林祥庚並未做出動作回應,只淡淡地應了聲。
這樣的林祥庚讓她陌生,甚至有點害怕。
不過她不會開口,更不會低頭,若無其事的收回手,面上不顯慍色。
\"聽說你最養了只貓?”
想到這,他淺顯一笑:\"是挺有趣的。”
“你什麼時候喜歡貓了?”
周硯聽說著,她眉頭微蹙,清澈明亮的瞳孔閃著不喜,連帶著睫毛也微微顫動著。
“你忘了我不喜歡貓嗎?”
周硯聽向未如此,林祥庚要順著她的一切喜好。
從前他看到她輕皺的眉,心裡就會忍不住的心疼。
周硯聽還是周硯聽,不變的眉眼,淡然的語氣,曾經的他總是瘋狂的迷戀。
可現在再看見她,他的竟心一點也不為之顫動。
曾經他以為自已會永遠守著這枯樹,再難愛上下一個春。
可那隻狡黠的貓,成了他春的續寫。
“我喜歡就夠了。”林祥庚語氣冰冷,不見往日半分柔情。
周硯聽停下腳步,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他真的變了。
“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別說敘舊,你知道的,我不愛聽你的謊。”
林祥庚冷然道,眼裡滿是不耐煩。
周硯聽真的慌了,欲語。
突然她眸一瞥,不遠處正站著一位女孩,細看竟與自已有三分相似。
剛才有些慌亂心慢慢安定了。
\"不過是個贗品罷了,不足為懼。”她心中腹誹著。
接著她伸出那雙瘦長潔白的手,不帶一絲煙火氣。
輕輕撫過林祥庚的耳垂,“我想你了。”
林祥庚的眼尾微微下撇,垂眸看過來的時候,向寒池裡剛化開的墨,滿眼冰霜。
\"你不必如此作態,我心中已無你。”
他撇開她的手,可週硯聽卻笑了。
她的目她的已經達到了,剛剛他中的小貓,正躲在角落,現在黯然離場了。
“林祥庚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周望晴顫抖的大叫,淚珠滾落。
滾燙,炙熱如她如他的愛一樣熱烈。
“我還是捂不熱你的心嗎?”
此時的林祥庚不敢多多停留,急切的回了家。
家裡空無一人,他心裡越來越不安。
“阿晴?別鬧了。”
無人回應。
再一回眸,周望晴忽然出現,靜靜的站在他身後。
“林祥庚你知道嗎?辜負真心的人要一吞萬根針。”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不等林祥庚反應,周望晴便逃之夭夭了。
但林祥庚不傻,他心中正惱悔著。
“我犯什麼賤啊?”
周望晴狼狽地跑走了,來不及擦乾臉上的淚珠,便撞進了一個硬堅的胸膛。
此時天空正落著細細,細細的雨。
他的面板很白很細膩,一雙明淨透亮有著淡淡藍色的睛眼,射出柔和溫暖的光。
鼻樑挺直帶著好看的弧度,栗色的頭髮又亮柔,閃爍著熠熠光澤,長相很矜貴。
“祖宗,你又追愛失敗了啊?”
他說這話時,眼裡還有化開的溫柔。
當謂是陌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
周望睛再也忍不住了,發出了細微的抽泣聲,嗚咽著。
\"祁肆竹,我真的很差勁嗎?”
自已無數次忍受他的冷嘲熱諷,陰晴不定。
她放下了自已的身段與所有傲骨,像一隻缺愛的小貓,舔舐著從他指隙中流露出的可憐的愛。
祁肆竹伸出手,用指腹溫柔地拂去了她的淚,然後將人摟進了懷中。
磁性的嗓音從頭頂響起\"乖乖做不了他的太陽,就來做我的月亮吧,你追了他那麼久,也該回頭看看我了。”
周望晴想她也許真的該放下了,早在林祥庚第一次望著自已與周硯聽相似的眉眼時,就該放下了。
早悟蘭因,不結絮果。
她抬起頭與祁肆竹四目相望,她的心很亂,想開口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別急著答覆,我等你這麼多年,即使再等個一兩年,我也等得住。”
他只想要周望晴最真實的答覆,即使他知道結果會讓人失落。
他眼中有戲謔又有幾分希冀。
她愛了林祥庚十年,他也默默在她身邊十年了。
林祥庚來時便看到這一幕,兩人在雨中相擁著,眼神纏綿。
那個男的,望向周望睛時,眼中溢位來的愛意深深也刺痛了他的眼。
他的眼神實在算不上清白。
周望晴,你真的一句解釋都不願聽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