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a：“荷葉蟠龍洗，是從哪個渠道進的貨？”
荷葉蟠龍洗？
溫辰玄的大腦中，出現了他之前去店裡巡視的情景，心頭條件反射的跳了一下，“從朱鴻那兒進的。”
筆洗咋了？
警a：“你對荷葉蟠龍洗有了解麼？”
溫辰玄：“宋代的。”
警a還等著下文，結果，溫辰玄說了3個字，沒然後了。
他又問：“就這些？”
溫辰玄：“筆洗到貨以後，剛擺出去，就讓一對母女給買走了，我哪兒有機會了解的更多。”
秦海臣和集團的高管們開完會，下班回家。
司機在一樓等他，他走出集團大門，瞧見司機的同時，也看見了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向他。
然後，司機眼瞅著秦海臣讓警察給帶走了。
什麼情況？
董事長犯啥事了？
公安局，b審訊室——
警b：“秦海臣，你和朱鴻平時的聯絡多麼？都聊些什麼？”
秦海臣懵逼了一路，這個時候，警b提朱鴻，他還是沒懂怎麼了，“我們是近五六年才開始聯絡的，之前一直沒有。”
“我們聯絡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古董，有時候也懷念一下大學的生活。”
警b：“你們是因為什麼有了聯絡？”
秦海臣：“有一回，我閒著沒事兒，上‘玖零柵欄’溜達，在‘盧米記’看貨時，發現老闆是他。”
“就是從那時候起，才有聯絡。”
朱鴻犯事了麼？
警b：“你為什麼主動邀請溫辰玄去九會一帶看行情？”
啥？
秦海臣不解，“是誰跟你說，我邀請的溫辰玄？”
警b：“溫辰玄自己說的。”
先是朱鴻，後是溫辰玄，還和九會一帶有關，秦海臣感覺到事情不對頭，“我可沒有主動邀請溫辰玄。”
“是我上溫家找我兒子秦瑜拿錢開古董店時，溫辰玄向我拐彎抹腳的打聽九會一帶的事，我看他想去，才問他要不要一起。”
溫辰玄怎麼謊話張嘴就來？
邀請溫辰玄，他有毛病？
晚上。
a撥警察，上門朱家，帶走朱鴻。
b撥警察，上門溫宅。
3樓書房。
警cd坐在沙發上，兩人的態度很客氣，“溫蕫，百納古董店的拿貨情況，你清楚麼？”
溫辰墨坐在書桌前，“劃給辰玄的業務，我不過問。”
湯遊是緩過來了，立馬動手，要出這口惡氣。
警d：“溫蕫，九會一帶的貨，你有了解麼？”
溫辰墨：“有所耳聞，沒接觸過。”
2樓書房。
秦瑜、警ef坐在沙發上。
警e：“秦總，秦海臣開古董店的資金，是他主動向你要的，還是你主動給的。”
秦瑜一聽這話，就在心裡“哦”了聲，要麼是秦海臣，要麼是溫辰玄，肯定胡說八道了。
他：“是我父親主動要的。”
警f：“你在秦海臣的古董店，有收益麼？”
秦瑜：“沒有。”
“我只是拿錢出來，給他開店而已，他公司的運營情況，我沒問過，他也不和我說。”
警e：“秦海臣在九會一帶拿貨的事，你知道麼？”
秦瑜：“知道。”
警e：“你為什麼同意他從那邊兒拿貨？”
秦瑜：“他說朱鴻信得過，朱鴻的貨又很靠譜。”
他和溫辰墨，回答的簡單明瞭，多一個字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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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隔2天。
警方把溫辰玄從滯留室提出來，進行第2次審訊。
溫辰玄心裡撲騰，“警察同志，你們把我扣在這兒，到底是因為什麼？”
“你們總得告訴我一個原因，不能把我稀裡糊塗的關在這兒啊。”
警a：“從你店裡出去的貨，你不知道原因？”
溫辰玄：“我是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警a：“荷葉蟠龍洗，不乾淨。”
溫辰玄將“不乾淨”理解成，“貨是朱鴻發給我的，他從誰家偷來的，跟我沒關係，我不知道！”
警a：“荷葉蟠龍洗是從民國一個軍閥的墓裡挖出來的，偷墳掘墓，懂麼？”
“這是‘盜掘古文化遺址、古墓葬罪’。”
偷盜和盜墓，都是不問自取，可性質上截然不同！
溫辰玄頓時就激動了，連忙解釋，“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查清楚，偷墳掘墓和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我壓根兒不知道朱鴻去盜墓了！”
“我要知道荷葉蟠龍洗是從墓裡挖出來的，我絕對不能要啊！”
警a：“荷葉蟠龍洗差點兒害死人了，貨是從你店裡賣出去的，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
溫辰玄腦瓜子“嗡！”地一聲，他瞪大了眼睛，“什麼意思？！”
警a：“那筆洗上，附了一個南宋時期冤死的古人，古人上了活人身。”
“要不是那家人及時請風水師救命，那個被上身的人，早就死了。”
溫辰玄因為激動而挺直的後背，在聽完這句話之後，背駝了，表情有種“哭喪”的感覺。
筆洗是從古墓中挖出來的，而且還附有古人的魂。
尼瑪！
兩個條件同時具備是機率多少渺小的一件事，居然能讓他全趕上！
第2次審訊結束。
警a帶溫辰玄離開a審訊室，這時，碰見警b帶朱鴻要進b審訊室。
“朱鴻！！”溫辰玄憤恨大吼，奔著朱鴻就去了。
他破口大罵，“你這缺德帶冒煙兒的王八羔子！”
“你盜墓，你t別連累我啊！”
“你到底給我發了多少件從墳墓裡挖出來的東西？！”
“你賣那種貨給客戶，你就不怕死了下18層地獄麼！”
此時，他悔得腸子烏黑！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他當時真該聽妻子的話，別自己去淌路。
警a用力拽著溫辰玄，警b將一臉心虛的朱鴻推進b審訊室。
溫辰玄衝著b審訊室的門，氣極怒罵，警a扯著他的胳膊，把他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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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朱鴻的交待，從他手中出去的古董，除了盜墓來的，還有足可以假亂真的贗品。
收到這兩種古董的，不止溫辰玄、秦海臣兩家企業，還有其他客戶。
溫辰玄、秦海臣雖然沒有參與盜墓和作假，但，他們卻也銷售出去了不少問題古董。
溫辰玄那邊，還差點兒鬧出人命。
兩人吃官司是免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