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罪惡聯合

“我想你是想說‘大度’。”

凱特只是在空中揮揮手。“差不多。再說，我們還不知道會不會那麼危險。除非你在研究中也瞭解到些什麼。”

斯嘉麗的手指停止了敲擊節奏，沒有立即回應。凱特似乎僅憑這一點就讀出了很多，因為她僵住了，看著斯嘉麗的笑容消失。

“真的嗎？”

斯嘉麗猶豫是否要說些什麼。這是一個她尚未決定如何解決的問題。由於凱特已經證明自已足夠值得信賴，斯嘉麗基本上放棄了對她的一切偽裝，但她不確定自已想分享多少。憑藉她掌握的資訊，如果與正確的人分享，她絕對可以幫到很多人。例如，她可以直接去找公會，告訴他們她所知道的一切。一開始可能很難讓他們相信，但在她心中毫無疑問，她能做到這一點，從而給他們未來帶來巨大優勢。但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僅僅因為她有能力這樣做，她就有義務這麼做嗎？她的目標不是世界和平或成為帝國範圍內的英雄。

事實上，她甚至不確定自已在這裡的目標是什麼。生存一直是首要目標，這就是為什麼她在為這個世界即將變得更糟做準備。但這隻能做到一定程度。那麼除此之外，她想要什麼呢？回到自已的世界，很可能。直到將來能再次見到妹妹和朋友們。但她不確定這是否可能實現。她在這個世界已經待了將近一個月，至今沒有任何關於這一點的線索，也沒有任何關於如何獲取線索的線索。而與她繫結的系統在她試圖用它獲取資訊時，對此問題的幫助極為有限。

鑑於她還沒有真正確定自已想在這裡做什麼——除了繼續像現在這樣——更合理的選擇之一可能是接觸這個世界中任何誠實且受人尊敬的組織。那麼為什麼她仍然如此猶豫要不要這麼做呢？

……她其實不知道。她只是想獨佔所有潛在的好處嗎？她是不是天生就這麼自私？老實說，她現在感覺就是這樣。否則，她無法解釋自已對分享所有資訊的牴觸情緒。對放棄自已在這個世界的主要優勢感到牴觸。

哦，她可以說這樣做風險太大。即使是公會也可能有邪教徒的間諜。或者也許這是原版斯嘉麗性格的殘餘，讓她覺得自已自私。但這感覺像是試圖為它找理由。為自已不必為此感到內疚找藉口。而她已經沒有了。至少在情感上。

好吧，這部分她大概可以把大部分責任推給特質。

她把注意力重新轉向凱特，後者仍在默默地看著她。斯嘉麗閉上眼睛片刻。

去他的。現在，她會做自已想做的事。不多也不少，任何關於她行為的道德含義或諸如此類的複雜想法都可以暫時放到一邊，反正她不在乎。她他媽是個編輯。她從未打算做出可能嚴重影響人們生活的選擇。

這意味著幫助她想幫助的人，忽視她不想幫助的人。

她終於開口：“我最近了解到罪惡聯合的一些動作。”她看到凱特聽到這句話時眼睛瞪大。“雖然我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我知道的事情與護盾者公會當前的反應相當吻合。”

“……你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嗎？”凱特嚴肅地問。

“不知道。我對神聖密會和罪惡聯合活動的情報遠非全面。”這並非完全真實，但分享罪惡聯合當前行動目的無助於幫助凱特。

“不管多小，我都接受，”凱特說。“如果這有助於解決現在發生的事，之後我會盡一切努力彌補。我不能保證不告訴任何人這是你提供的——公會里級別比我高的人可能也能猜出來——但我至少可以要求不要讓它傳播出去。”

斯嘉麗短暫地觀察了凱特。“恐怕你可能高估了我所擁有的資訊。”這些事件在遊戲時間線上離現在還很遠，因此她可以分享的細節本身基本上只是事後《神聖編年史》報道的內容。公會可能已經知道得更多。

凱特看了她好幾秒，突然靠回座位，嘆了口氣，似乎緩和了馬車裡的氣氛。“如果是罪惡聯合，我會接受我能得到的一切，哪怕很小。”她把右臂搭在身後的座位扶手上。“但我不能強迫你，所以……”

一抹微笑勾勒出斯嘉麗的嘴角。那是試圖反向心理嗎？“我沒有說我不告訴你。”

凱特專注地看著她。“是嗎？”

斯嘉麗等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雖不明顯，但當前確有充分理由讓公會密切關注帝國境內若干偏遠小鎮的動態。我想他們對此已有察覺。我建議公會特別留意一個名為布林威克的小鎮。”

凱特一邊思索一邊撓了撓臉頰。“布林威克？那地方位於此地東北方向，對吧？”

“沒錯。”

凱特似乎又考慮了一會兒，然後微微點頭。“我會記住的。”

她似乎又想了想，點了點頭。“我會記住的。”

“…此外，”在凱特的注意力轉向她之後，她繼續說道。“我有一個警告。我不知道它是否有任何相關性，但我還是想說出來。”她看著凱特的眼睛。“如果在即將發生的事件中的任何時候，你遇到一個紫色或銀色頭髮的人，稱自已為維爾，那麼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與她發生衝突。除非格拉提阿諾斯·格雷厄姆或羅莎娜·阿德拉姆在附近，否則你應該立即逃離，不考慮其他任何事情。”

凱特回望著她。“他們是S級護盾者。”

“我知道。”S級可不是護盾公會隨便發給任何人的。在這個時間點上，帝國境內應該只有三位S級護盾者，如果斯嘉麗記憶無誤的話，第三位此時此刻遊戲早期正忙得不可開交。

凱特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叫維爾的人是誰？”

斯嘉麗嘆了口氣。“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甚至在聯合中都令人畏懼。關於她，我恐怕就只能告訴你這麼多。”

凱特再次露出沉思的表情，然後緩緩點了點頭。“好吧，我會記住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