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貴族之間不同的禮節

斯嘉麗最瞭解這位。畢竟，蕾吉娜公主是遊戲中的夥伴之一。

她將目光從公主身上移開。蕾吉娜雖然然是夥伴，但斯嘉麗並不想與這位年輕女子有什麼瓜葛。在遊戲中，讓她加入隊伍是有趣的，但在這個世界，讓一位逃出來的公主跟著你四處跑聽起來比她剛才所做的事還要災難性。

蕾吉娜身後是第二位皇女，一個金色長辮的少女。斯嘉麗對她不太瞭解。在遊戲中，第二皇女基本上只是一個可以進行簡短對話的NPC，但沒有重要的情節關聯。

埃維莉亞·布萊克伍德站在她們倆前面，離寶座最近。斯嘉麗避免長時間凝視她——她不想讓這個女人認為她對她有任何興趣——而是審視著圍繞著皇室的五名身著金色白色盔甲的人。他們戴著頭盔，她不能確定每個人是誰，但至少有了一些概念。她只記得兩名皇家衛士的名字。

站在階梯頂端，守衛著皇室進入的門的巨人——斯嘉麗毫不驚訝如果在她的世界，他會贏得某種吉尼斯紀錄——肯定是霍爾格“猛獁”。他背後掛著的劍長度肯定超過斯嘉麗的身高。

雖然然她不確定另外兩位看起來更女性化的白色盔甲衛士中哪位是蕾安德拉“疾風”，但大機率是其中之一。

雖然然在遊戲中斯嘉麗並沒有太在意，但她意識到所有皇家衛士都有某種綽號。她不太清楚這是加入時獲得的，還是有其他聯絡。無論原因如何，在遊戲中，這很好地表明瞭他們的強大。

她將目光轉回到皇帝本人，儘量忽略看著他和皇室其他成員時心中湧起的敬畏之情，她不知道原主人為何對他們如此痴迷。

但她不得不承認，他有一種宏偉的氣度，俯視著滿是各種重要人物的寶座大廳。不過，她覺得有點幽默的是，他是她在遊戲中見到最少的那個人，事實上，他幾乎沒有出現在遊戲中，她只在二週目時見過他一次。

那個時候她正在刺殺了他。

不論你做什麼，他在遊戲中總是在大約一年後死去。只不過在她的陰謀團劇情線中，你可以完成一項漫長的任務，親自執行這一行為。儘管是在一些陰謀團強大成員的幫助下。

她隨著他的目光穿過人群。下一位貴族已經走近寶座室的大門，但仍有無數目光投向她。

當她在人群中發現艾薇琳時，她停頓了一下。年輕的女子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

就在那麼一瞬間，斯嘉麗因成為這種表情的源頭而感到一絲愧疚，但或許不幸的是，這種情感並沒有持續太久。

“陛下忠誠之臣中的下一位，”入口旁的男子突然宣佈，同時將手杖猛地砸在地上，“法米爾的斯托克韋爾·本特利伯爵已抵達，重申其家族對君主及帝國的誓言！”

現在大多數人的目光從斯嘉麗身上移開，隨著下一位貴族——一位頭髮灰白、頭頂漸禿的老者——沿著房間中央的紅地毯開始行進。當他走到階梯前，也在斯嘉麗曾跪下的地方跪下，頭顱兩次觸碰地面。

“讓帝國卑微的僕人於宣誓與見證之日向陛下致敬。”老者大聲呼喊，“我再次將我的刀獻給您，永遠為您服務，以您的名義和伊塔爾之名保衛您的土地。我公正且誠摯地執行您的意志，且將繼續如此直至生命終結。懇求陛下接受我的誓言。”

斯嘉麗看到這一幕，忍住了嘆息。原來不同貴族有不同的臺詞和禮節。那麼，透過模仿之前的貴族，她實際上覆制了一個公爵才應該做的？

她的目光轉向皇帝。這應該不算犯罪吧？考慮到皇帝還是接受了她的誓言，很可能不是。最壞的情況，這只是某種社交失禮，大概如此。

……但即便如此，不可否認，這是她的一大失誤。

幾乎沒有聽清皇帝的回答，她的目光又回到了艾薇琳身上，艾薇琳似乎以一種心不在焉的表情觀望著眼前的儀式。事實上，斯嘉麗能想到一種避免這種情況發生的方法。但她不太確定自已是否能夠做到。

她只是部分注意到老者將刀放在階梯前，然後走過來站在她旁邊，緊接著又傳來另一位貴族入場的通告。同樣的程式重複進行，持續了很長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貴族們所持的頭銜逐漸變得不那麼重要。斯嘉麗偶爾能認出其中幾個——諾特利伯爵也在其中——但令人驚歎的是貴族數量之多。更令人驚奇的是，那個宣讀員是如何記住所有這些名字以及它們的順序的。雖然然她自已沒數，但她很確定至少有兩百個，或許更多。當她還在就職室時，只看到了其中六分之一左右，所以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

在觀察貴族們向皇帝宣誓效忠的過程中，她注意到了一件事：像她這樣的男爵夫人在向皇帝致辭前應將頭觸地五次，而不是一次，並自稱“卑微的僕人”而非“感恩的”。這些都是細微之處，但在這種文化中，她猜想這些都很重要。

整個宣誓過程花了好幾個小時——真正的幾個小時。而所有人在這期間都只能站著等待，除了傾聽什麼都不能做。斯嘉麗真心驚訝在場的所有人都做到了。在場有一些老年人，她還看到大廳另一邊有幾個不得不忍受這一切的年幼孩子。她對他們抱以同情。

儘管她現在的處境也不算好。她忍受著無盡的等待，但思緒常常飄向下一步該怎麼做。雖然然她現在意識到了自已的錯誤，但她還不知道錯誤的嚴重性和後果。只要不意味著真的要置她於死地，她大概就能安然無恙，但她不知道自已將付出什麼代價。

當手杖敲擊地面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比之前所有的都要響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所有在場者皆見證了陛下臣僕的誓言，他們繼續著帝國的榮耀！”

接著人們的注意力突然轉向了皇帝，斯嘉麗周圍的每個人都跪下了。她連忙也跟著跪下，皇帝慢慢從寶座上站起身。皇家衛隊開啟了階梯頂端的門，皇帝開始向他們走去，周圍的人緊緊跟隨。不久，當寶座所在的平臺完全空出來，最後的衛兵消失在門後，又一次手杖的敲擊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