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個男子走後,長老趕緊收了收臉上的嚴肅氣。
轉頭看著血,長老似乎要張嘴說什麼。
“長老,我吃好了。” 血用手輕蘸了蘸唇。
長老聽到後,剛才不知道是要說的什麼話已經消失不見,只是溫和地說 “丫頭,那老夫便說一說這規定。”
“每年幻化靈映後的孩童都需要一週時間適應自已的靈映且調理一下身體,一週後都開始學習古經一年,所以並不分級。”
“但一年之後,不同階的孩童會被分級。”
“一階之中又分為一級、二級、三級,分別對應高、中、低。”
長老說完,微微低頭看著血,血的眼睛是真的很認真,很有神,血直直豎著耳朵,長老撫了撫鬍鬚問道 “丫頭,可聽懂了?”
“嗯…應該吧,長老。”
接著血眨了眨眼睛 ,問道 “那現在?開始…?”
“對的,丫頭。” 長老嘴角上揚了幾分,心裡道: 平常的孩童會有這丫頭一直這般冷靜?
隨後長老給血講述了一些關於靈映的事,血一直很認真聽,並且總是輕點頭表示已懂。
正好,血在長老心中的好感度拉滿嘍。
幾盞茶的功夫後, “丫頭,今天的內容已到尾聲了,可還有什麼疑惑之處?”
“沒有啦,長老。” 血純真的眨了眨眼回道。
看著純真的血,長老又撫了撫鬍鬚,隨後拿起茶在喝之前說道 “丫頭,應該乏了,去歇息吧,剩餘的課明天開始。”
說完,長老便開啟一半茶蓋抿了一小口。
血這麼一聽,血立馬打了雞血似的,“ 好的長老!” 便立馬衝出教堂門向遠處走去。
看著餘影,長老心想: 這丫頭還是正常的。 隨後又撫了撫自已的鬍鬚,手中的茶也緩緩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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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來的時候是靠師兄帶路的,可血並沒有記住回去的路,很不出所料,血迷路了。
加上血很困,一閉眼就向後倒去了。
此時黑夜中出現一個黑影,順勢接住了向後倒去的血,嘴裡輕聲念道 “你啊你,習慣真是一點兒都未變。” 說完似乎還在輕嘆了一口氣。
雲兒流向月兒旁邊,被雲兒擋住的月光柔和地從空中散下,落在那個黑影上。
原來是凌殷,不過,為什麼雖然戴著面具也依然可以感覺到與之前的純真凌殷不同呢?
到了血的房間,凌殷將懷中的血輕輕放在榻上。
隨後凌殷單膝跪地,雙手輕輕握住血的一隻手,用帶著面具的額頭輕輕觸碰那隻手,似乎是在舉行某種儀式。
“陌玄…” 凌殷似乎要說什麼,但猶豫片刻後,還是將千言萬語凝結成了一句 “保重。”
原來凌殷剛才的動作只是在告別啊。
隨後,在那悽美的月光的照耀下,凌殷漸漸消失了。
血也順勢喊道 “鴆淵!不要!不要走!”
“不要…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了…” 血的聲音很淒涼,聲音越來越低沉,越來越沙啞。
可此時血正在睡夢中,她喊的 ‘鴆淵’又是誰?
天空中的月光透過窗戶穿進來,恍惚間,似乎又看到了那個黑影。
可一轉眼,又什麼也沒有。
血已平靜下來,彷彿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一樣。
一會兒,雲兒又調皮了,竟又擋住了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