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安史之亂。唐玄宗天寶十四年,由安祿山和史思明率領的叛軍發動,安史之亂的爆發,使唐朝的北方陷入了混亂之中,叛軍勢如破竹,迅速攻佔了洛陽長安等。唐玄宗被迫逃往四川留下太子李亨繼位,是為唐肅宗。往後,江湖大事不斷,可就在那亂世中突然孕育出了一位神子,帶給了沈家潑天的災難,一夜間被屠家滿門。有人說他是天神贈給世間的災難,有人說他是唯一拯救亂世的神仙;有的人說他所到之處,妖眼略過之地寸草不生,還有一位人始終陪在他身邊。

765年。

“小小?”她越發著急“小小!”

女人起身呵斥下人:“要你們有什麼用,啊?連個六歲的孩子都看不好,你問問廚房沒殺的豬有沒有你們笨!”後院的豬不合時宜的嚎起來,下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孩兒他娘你就別生氣了,那大夫不都說了,”沈家當家人沈凌融學著八旬老人蜀地口音,佝僂著身子朝著沈家夫人虞落嫣道“這孩子天生得老天爺庇佑,死不掉的,頂多睡兩天噻,您看把錢……”虞落嫣一腳踹飛沈凌融厲聲道:“老不死的還有臉說!咱兒子都暈五天了……還有那個死驢庸醫要你三十兩銀子就給咱家兒子餵了口符水,你有錢燒包的?敢拿兒子的命開玩笑我不打死你!”沈凌融扶著老腰蔫蔫道:“不就是溺個水?我沈凌融的兒子還沒像過小崽子這麼弱不禁風!老大還是個女娃娃嘞!天天出兵打仗,多有我當年的威風!也就是老二老實愛讀個書,不然也……”虞落嫣怒氣值飆升,剛揪著他耳朵就聽見小兒虛弱的聲音。

“哎呀夫人,小少爺醒了!”

虞落嫣瞬間給下人擠一邊去,握住小手,翻了一眼沈當家:“一會收拾你。”又低頭慈祥的望著小孩。

“娘…”虛弱的聲音簡直是要讓虞夫人的心碎掉。“小小啊,你怎麼這麼不讓老孃省心呢……嗯?”醒來的孩子差點沒被她貼近的大臉嚇死。

此時,門外一聲馬鳴,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從馬背上躍下來,差點砸中剛從馬車下來的翩翩公子。

“沈淑?”

“沈翎?”

二人一對視有些尷尬。

街坊鄰居得知勝仗歸來的女將軍沈淑回沈家全都出門賀喜,也有不少傾羨沈翎的讀書人和為得沈郎一笑的俏麗佳人紛紛出來湊熱鬧,可是二人能一起出場的時候並不多,除了沈家那兩位當家生日宴是沒有機會相聚的,這讓大家很稀奇。

“今兒個這是怎的了?帥將軍和美男子一塊兒回家可真稀罕,也算有眼福了,大家說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大家都打趣著二人,有人又說:“咱們的大將軍回來這麼大的喜事兒怎麼沈家連個人也不出來啊?”

沈淑率先打破這有趣的氣氛:“各位,在下得知舍弟意外落水不慎昏迷多日未能甦醒,這才從朝廷趕來,誰知湊巧與二弟相遇,這才惹得大家笑話了,他的……”她剛想說眼睛看不見時就被沈翎打斷了:“姐姐常年為國家效力,回到天寶實屬無奈,奈何我這小弟生來體弱多病,又被家母護在心窩窩裡,落水生病也是常情,大家不必掛心。”沈翎說完遞給了沈淑一個眼神,二人便進去了。

“為何不能說弟弟的眼睛?”沈淑不解。

沈翎停下步子,轉過身理了理她的領子低聲道:“沈家不是普通的沈家,江湖也不是豆大點兒的江湖,江湖內一個實力被認可或者祖上輩輩都是混這口飯壯大的家族實力有多大,就有多少隻眼睛盯著,一點不起眼的破綻都會葬送整個沈家,何況是他三少爺,未來唯一繼承沈家大業的沈魈呢?”

沈淑捕捉到了重點:“唯一?你呢?既然女子不可當家,你又不是死了,為何不可?”

沈翎嗤笑:“姐姐,這次回來我要劃去我在沈家的一切關聯,直白了講,就是退出族譜,斷其關係,步入逍遙江湖。”沈淑死死抓住他的肩膀:“你瘋了?”

沈翎一身雍容華貴,才貌雙全,為人雅緻,最後卻說:“是啊,我瘋了……可也是我唯一保護沈家的方式,我能怎麼辦呢?這天下,怕不是要變了。”

二人在外人眼裡看似沒有過多交集,實則也在江湖上小有名號。沈淑江湖稱“半獸女鬼”在戰場上殺的多了,眼睛也就殺紅了,常年浸泡在血海里,折磨人的方式狠毒,殺人不見血,彎刀在手,一擊致命,帶著黑狐面具在半夜神出鬼沒讓人捉摸不透,這個可怕的名號就出現了。

沈翎被道上的人稱:“神蠱”,當年他在苗疆修習得了這隻嗓子和這雙纖細的手,在他手下的惡人都被製成傀儡皮屍,一曲琵琶加上蠱惑人心的戲腔韻律讓人沉醉死寂。

“老夫人,大小姐和二少爺到了。”

“嗯……”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堂前,眼睛如同老鷹般凌厲,怒道:“都快半百的人了,還沒褪去青澀嗎?還不如我那孫女!這個當父母的連兒子都看不好,我看,沈魈那孩子活不過十六啊……”虞落嫣有些惱怒,卻又被沈凌融摁住。

“奶奶,孫女沈淑來的匆匆,未能買得您喜愛的槐花蜜,還請見諒。”

老夫人笑的燦爛:“沒事沒事,瞧瞧瞧瞧!我的大孫兒都瘦了!”說完還不忘擦擦眼淚繼續道:“受苦了這孩子……哎?那臭小子呢?怎麼不見得?”

沈淑道:“沈翎弟弟怕您罵他,去照看三弟去了。”

老夫人無語:“哼,愛來不來,隨他去!還是我的好孫女好,來人,備膳!”

房間內,沈翎正在往沈魈體內灌入靈力,“哥哥?”

沈翎溫柔的揉了揉他的頭道:“你終於捨得醒了。”

沈魈醒後使勁的揉眼睛,沈翎察覺不對,連忙制止,但他的眼睛已經遍佈血絲,隱隱約約流出鮮血。“哥哥,我疼,眼睛疼!”

“來人!快來人!”

沈魈全身佈滿符咒,卐。

“他這是……”沈淑不敢置信,她盯著沈魈的眼睛,透過鮮血,像是一片幽深,五彩匯聚成的黑色湖面,沒有任何波瀾,映照出她的影子。

“阿淑?沈淑!”虞落嫣的呼喊這才帶著她的神志逃離了那片苦海。

沈凌融皺著眉頭:“你們也進入他的眼睛裡了?”嘆氣道:“這孩子的眼睛似乎擁有一股力,能將人強行拖入其複雜的環境裡,深陷其中,就會失去神志。”

老夫人使勁用柺杖杵了一下地:“我看這妖眼不得留!來人 把這妖孽拖去柴房挖去這對眼睛!”

“我看你們誰敢!”沈凌融厲聲道。

翌日清晨,不知怎的,這眼的事情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是誰把這眼睛的事情傳出去的!”老夫人大發雷霆。

虞落嫣:“我想,不是外人,就只能是我們其中的。”

沈凌融:“家族世世代代不得背棄一說就算是蚊蟲家犬也不可能會是下人。”

沈翎:“人心叵測啊,古籍記載,天眼降世可不是天方夜譚,所有人巴不得得到這一大甜頭,想必自今兒個起,沈家沒有好日子過了。”

沈家在江湖是塊不可多得的肥肉,誰都想在其撈上一口好的,可人算不如天算,誰又能騙的過這天?很多人都從古籍中翻找出了沈魈可以探測人心,入神其境的天眼,正在靠著天啟聚集。

紛飛的雪染白了山。

“什麼!是天眼!”攣鞮裘是中原人,聲音粗獷豪邁,這一嗓子吸引了不少在腳店喝酒的人,紛紛透露出狐疑的神情。

“這位兄臺,在下赤孤,不知兄臺說的天眼在是否天啟,可是真?”劍客腰前繫著葫蘆老燒,倚靠在柱子上。

“未必吧,這天眼自上古神話以來沒有第二隻,就這破書上的也只是傳說罷了。”一身黑袍裹身的女人在黑夜格外不易察覺,嫵媚的聲音沒給攣鞮裘人嚇死。

“怎麼不給你嚇死!是想葬送本姑奶奶花容月色嗎?”

攣鞮裘趕緊抱拳緊張到:“不敢不敢,在下攣鞮裘,給我家宗主傳傳家信到天啟城,實在不是在下本意冒犯了姑娘,還有姑娘你花內個什麼貓……”

“是花容月貌,哎呀!你滾一邊去,你姑奶奶我名字就單一字雲,哪有你那什麼亂提球難記。”雲輕輕撫上劍客肩頭:“這位小哥哥品相極好,就是不知去這天啟做甚,倒不如我們……唉?”孤一把給雲推開,毫不留情。

“孤孤孤!性子隨名性兒!哼。”雲氣不打一處來,進了店裡。

“哈哈哈哈!遇到朋友了嘿!”一幫人朝著赤孤和攣鞮裘這兒來。

帶頭的拿著扇子輕飄飄的說著:“別到處看了朋友,我叫上官透,大家都是奔著沈家那雙眼睛去的,都是上面的命令,不必裝蒜。”

攣鞮裘:“你丫的才裝蒜,我這暴脾氣!”孤摁住他,朝著上官透說:“天啟的眼睛只有一雙,但這用處可就大的多了。”

“這位兄弟難道就沒有貪念?”上官透的眼睛逐漸變得粉紅,是媚術。

“你的眼睛過敏了?”孤有些疑惑扒著他的眼皮,盯著他通紅的眼睛。可是對方或許有些羞憤,直接對他出招。

上官透揮起扇子,扇過的地方化作一道道比刀刃鋒利的劍氣朝著他們砍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一道道鋒利的扇子變化成匕首,像迴旋鏢一樣向四周散去,再返回來砍向二人。

攣鞮裘:“老天爺,這是破防了?”赤孤輕嗤:“小把戲。”

孤拔劍劃破指腹,赤紅熱血順著空氣蔓延到劍的全身,形成了一直線,刀鞘被踢到半空中,正是現在:“一念。”孤騰空而起一腳蹬飛劍鞘,直逼劍柄,慣力混合震下來的血漬匯成一千萬絲紅色的線飛速朝著上官透射去。

一剎那時間彷彿停止,只有不規律的心跳聲,孤特意射偏透的心臟,但他的小弟就沒那麼幸運了。

攣鞮裘感嘆道:“不愧是赤王的侍衛,這氣勢,太斃了!”

赤孤:“我不是他的侍衛,你的防禦機制做的不錯。”攣鞮裘笑道:“那是,老一輩兒傳下來的了!唉?那你不是王的侍衛,怎麼會這血千引啊?”

“他是赤王的兒子。”雲從屋裡走出來:“你們打的真熱烈,我剛睡著就醒了。”

孤解開腰前的酒倒入碗中:“謝謝你吹的簫。”

攣鞮裘:“啊?還吹簫了?我咋沒聽見?”

雲:“你能聽見就有鬼了,我的簫除了武功突破第四重才能隱隱聽見,越高越清晰,聽者反應會變得遲鈍,你和他打的太入迷,往往聽不仔細,這就是你小時候跟別人打架,你小弟勸不動你的原因嘍。”

攣鞮裘聽不懂,赤孤道:“既以共度生死,那一同去天啟的路上還有個照應,把他們的馬牽過來,我們即刻出發。”

“嗯!”二人一同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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