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秋和福特開始搜尋各個洞口留下的蛛絲馬跡,只是不敢太過深入,萬一觸發什麼機關或者報警器就麻煩了。

他們搜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水泥的痕跡,但在正西的洞口裡發現了輪胎印。

根據輪胎印的寬度不難判斷,應該就是當地百姓普遍使用的兩輪手推車,至於是不是用來運水泥的就不得而知了。

穩妥起見,倪秋又開始破譯通行單上的資訊,發現包含前一天在內,唯一和物資相關的就是藥品了,可藥品是易碎品,用量肯定也不大,哪裡用得著水推車?

這時,葉契夫帶著一眾隊員走了進來,對倪秋說道:“我拷問出來了,正南方向的洞口就是G7。”

“正南?你確定這小子沒有撒謊嗎?”

“怎麼?不相信我的手法?”

說著,葉契夫還擦了擦手上的鮮血,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陰邪極了。

特種兵從來都不是什麼高尚的兵種,有時候為了完成任務,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拷問俘虜根本就不算什麼。

倪秋搖頭嘆道:“無論手法有多專業,都不能忽視忠誠的力量。我之前在敵後就抓過拉赫曼旅的哨兵,差點上當。”

“我知道不該輕信,但好像沒

有其他的選擇吧?你這裡有收穫嗎?”

倪秋隨即將自己的偵探過程敘述了一遍,聽得眾人云裡霧裡。

葉契夫的思維倒還跟得上,卻也糾結的說道:“我見過當地的手推車,好像也可以用來運送傷員吧?你剛剛破譯的資訊裡就包含了傷兵吧?”

“是的,但傷兵前面的單詞是支援,所以正確理解應該是掩護傷員撤離。”

倪秋說完又補充道:

“我們不能忽略一個基本事實,那就是叛軍各派系都沒有喪失地面補給線,除非是緊急又隱蔽的任務,否則不會動用地下通道。”

“水泥極有可能是為了給前線增設暗堡,出於保密需求才從地下運輸。”

“這是非常關鍵的線索,也是我唯一的收穫。”

葉契夫沉吟道:“你的推論很縝密,但聽起來還是不太合理。從設計圖上看,G7是南北走向,洞口怎麼會在正西呢?”

“你的邏輯才不合理,洞口方位和通道走向有什麼關係?這裡不是十字路口,而是立交橋!怎能憑方位認路呢?”

見葉契夫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倪秋也懶得繼續分辨,將設計圖、母本和小冊子統統收進揹包後,沉聲說道:

“我剛剛

破譯的時候發現了巡邏字樣,大概每六個小時一次,所以我們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不如這樣,我和福特走正西,你們走正南……”

葉契夫揮手打斷,嘆道:“不至於如此……執行敵後特戰原則吧,重線索、輕情報,我們跟你走。”

“分隊長,這……太草率了吧?”

難怪隊員猶疑,敵後作戰確實應該重線索、輕情報,可是倪秋的推理太繁複了,任何一個環節出錯都會影響最終的判斷。

尤其是關於南郊公園的部分,僅憑前些天的戰事就推斷水泥是運往那裡的,未免有些太牽強了。

“我是指揮官,服從命令吧!”

聽到葉契夫這麼說,眾人都不敢再多言,立刻收拾行囊、打掃痕跡。

倪秋湊到近前小聲說道:“葉契夫,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我提出分組行動並非賭氣,而是缺乏自信,怕害了你。”

“那我就更要相信你了。”

葉契夫輕鬆一笑,攬著倪秋的肩膀說道:“我們難得並肩作戰一次,自然要同生死、共進退,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真肉麻……”

倪秋翻著白眼,心裡卻十分感激。

這是此次行動最為緊要的環節,踏錯一步就

是萬劫不復,葉契夫作出這般決定,交託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前途,更是整個分隊的命運。

但此時顧慮這些已是無用,必須儘快出發。

雖然巡邏隊六小時才來一次,但不代表期間沒有其他部隊經過。這一點從記錄單上就能看出來,這個交匯口的往來很頻繁。

如果行動夠迅速,即使選錯路也還有挽回的餘地,但如若再拖延下去,那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葉契夫顯然清楚其中道理,於是留下一支小隊清理痕跡,其餘人先行出發。

進入通道後,倪秋就一直把定位儀捧在手裡,時刻關注方位的變化。

然而走了一百多米,方位依舊向西。

就在倪秋都開始自我懷疑的時候,突擊組發現了新的通道,但和之前的交匯點不同,就是很普通的“Y”字形岔口,無人把守。

葉契夫近前觀察後,轉頭對倪秋笑道:“看來你的判斷沒有錯,向南的岔口應該就是G7。”

“沒錯,繼續向西的路變窄了,人工痕跡過重,顯然是支線。向南這條明顯是大型機械挖掘,又有應急燈,所以不用想了。”

“那就走吧!給後面的小隊留下記號。”

倪秋終於鬆了一口氣,

跟著隊伍進入南向岔口。

剛剛踏入,就忽然覺得氣溫好像低了許多,本以為是深入地下的緣故,但定位儀上的海拔變化並不大,始終保持在140米、地下負30米左右。

抱著懷疑的態度繼續深入,溫度也越來越低。

“葉契夫,好像有風,感覺到了嗎?”

“是有一點,可是地下哪來的風呢?”

倪秋搖頭說道:“應該是通風系統吧……我也不敢確定,畢竟這裡連一根電線都沒有,怎麼會產生這麼大的風?”

“看看就知道了。”

葉契夫笑了笑,隨即命令各小隊加快步伐。

隨著隊伍的繼續深入,風也越來越大,吹得眾人睜不開眼睛。

不久後,走在前面的突擊組忽然在通訊器裡喊了幾句,但是噪音太大根本聽不清。葉契夫擔心他們遇到危險,於是命令隊伍迎風狂奔。

然而沒跑多遠,強勁的風力就迫使眾人不得不彎下腰。

尤其是身材瘦小的倪秋,感覺就要被吹跑了。

“趴下!匍匐前進!”

葉契夫呼喊了一句,忽然又指向身側:“這裡有一條岔路,我們進去!”

倪秋睜眼望去,確實看見了一條岔路,只不過大家都被迷了眼睛,沒有發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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