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倪秋幾乎快要住在統帥部了。

除了要向辛勝彙報進展、辦理手續,還要和後勤部、軍—政部打好交道,甚至還要去大馬士革的最高議會備案。

不過好事多磨,部隊番號總算是爭取下來了。

於是,倪秋證件上的職務終於不再是一片空白,而是變成了:藍孔雀特種部隊大隊長。

這職務聽起來就不好惹,但只是虛有其表而已。.

正常來說,一個大隊至少擁有三個中隊,每個中隊再劃分三個分隊,每個分隊下轄三個小隊,也就是200人以上。(部分大隊還設立支隊)

可現在的藍孔雀,連50人都不到。

不過萬事開頭難,只要按部就班的走向正規,滿編只是時間問題。

就在倪秋焦頭爛額的時候,戰場形勢也有了新的變化,而且充滿了戲劇性。

民兵組織完全不顧統帥部“從長計議”的指示,對阿布卡邁勒發起了猛烈進攻,結果還真就打下來了。

辛勝特別高興,在電話裡毫不吝嗇溢美之詞,甚至想召開記者釋出會,宣告恐怖組織的老巢覆滅。

可惜記者還沒來,噩耗先來了。

僅僅兩天,阿布卡邁勒這座邊境小城發生了幾十次恐怖—襲擊。

算上之前的攻城戰,民兵組織共有三百多人犧牲,傷者更是高達上千人。

最糟糕的是,外部的交通全部癱瘓,後勤補給根本運不進來,空投的物資也遭到了百姓的哄搶。

無奈之下,民兵組織只好撤出了城鎮。

辛勝別提有多鬱悶了。

一將無能,三軍受累。

民兵組織一來一回,什麼都沒撈到,卻付出了異常慘重的代價。好在他們知恥後勇,幾天後又憑藉著俄空軍的支援,再次把阿布卡邁勒奪了回來。

相比之下,還是25師比較靠譜。

根據統帥部的指示,兩個主力旅團沿著幼發拉底河兩岸順流而下,一路猛打,僅僅一週就收復了沿途所有據點。

至此,恐怖組織徹底淪為喪家之犬,毫無反擊之力,政—府軍實際收復了90%的國土。

12月11日,俄總—統如期宣佈,撤走駐敘利亞的駐軍部隊。

而在命令下達的前一天,倪秋來到俄軍司令部,給葉契夫送行。

看到倪秋沒有空著手來,葉契夫顯得格外熱情,迫不及待的開啟軍品大禮包,嘖嘖嘴笑道:

“你小子終於懂事了,這算是臨別禮物嗎?很精緻嘛,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買多了,剩一份給你了。”

葉契夫翻著白眼哼道:“就知道沒什麼誠意,趕緊滾,明天就回國了,我現在一堆事呢!”

“等等,還有一份禮物,包你滿意!”

倪秋小心翼翼的從車裡拿出一個黑色箱子,還沒有開啟,葉契夫就已經瞪大了眼睛,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向量望遠鏡,是最新款嗎?”

“很識貨嘛!”

倪秋開啟箱子,沉聲介紹道:

“向量—23,集望遠鏡、數字羅盤、鐳射測距儀、測斜儀四合一。”

“電池可持續五千次測量,防水防火,最關鍵的是,它可以接駁到電腦和智慧手機,甚至是火控系統,直接為空軍提供方位引導。”

“怎麼樣?這個禮物夠貴重吧?”

葉契夫愛不釋手,甚至連腳架都撫—摸了一遍,但卻搖頭拒絕了。

“不行,太貴重了!我受不起……”

“少廢話,你之前送我的手槍又何嘗不貴重?我們華夏人講究禮尚往來。你要是不收的話,我現在就去扔了!”

“別啊,既然要扔,那就扔在我這裡吧。”

葉契夫小心翼翼的合上箱子,抱在懷裡不願意放下。

這也難怪,向量望遠鏡無論是功能還是科技,都是毫無疑問的世界第一。並且久經戰場考驗,很多北約國—家都有配備。

這種望遠鏡不難買,就是太貴了。

倪秋一口氣買了五套,花了十多萬歐元。

送給葉契夫這套算是自掏腰包,其餘四套是傭兵團出錢,直接寄給了扎卡,算是為tnt即將成立的特勤隊提高裝備水平。

至於藍孔雀特種大隊,就沒必要裝備這麼好的望遠鏡了,軍費有限。

不知道是怕倪秋反悔,還是怕鏡片掉在地上,葉契夫把望遠鏡送回宿舍才下來攀談,而且更加熱情了。

“真沒想到你小子這麼講義氣!晚上留下來參加我們的告別晚宴吧,全都是好酒!”

倪秋沒好氣的說道:“剛剛還讓我滾蛋,現在就讓我留下來吃飯,你真勢利!”

“千萬別這麼說,我會報答你的。”

“你怎麼報答我?”

倪秋給了個白眼,四處望了望說道:“你應該知道這個駐地以後歸我了吧?難道你準備連夜挖個大坑,給我埋點槍—支彈藥什麼的?”

“滾蛋,你是希望我回國就被槍斃是吧?”

“那是什麼?”

葉契夫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說道:“我給你一個兵。”

“給我一個兵?什麼意思?”

葉契夫低聲解釋道:

“一個叫庫默的傢伙,他是我剛進sso時的教官,後來成為我的軍士長。五年前在一次反恐行動中落下了殘疾,左臂抬不過頭頂,遺憾退伍。”

“他的家族有先心病遺傳史,父親經常住院,剛剛出生的兒子也即將面臨幾次大手術。”

“這些年,我一直竭盡所能的接濟他,但你也知道,我的工資和補貼加起來也沒多少。”

俄國的軍官工資並不高,即便葉契夫是特種部隊的少校,是未來之星,但月工資加上境外作戰的補貼,也只有兩千美金而已。

連特戰軍官都如此,更別提庫默這個軍士長了,想必在服役時也沒存下什麼錢,退役後更是沒有多少補貼。

不過能當葉契夫的軍士長,想必有點本事。

但倪秋並沒有立刻答應,搖頭嘆道:

“葉契夫,我知道你想幫我,但僱傭兵就是一個火坑,跳進來容易,想再出去就難了。”

“這個庫默既然是你的兄弟,我就必須慎重考慮了。”

“否則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豈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

葉契夫苦笑著說道:“其實非我所願,而是迫不得己。”

“此話怎講?”

葉契夫嘆道:

“為了給家人湊醫療費,庫默兩年前加入了黑—幫,參與了多次鬥毆,判了六個月。”

“我擔心再這樣下去,他會幹出更出格的事情。”

“與其看著他誤入歧途,不如把他交給你,至少他不會再為錢發愁,我可以更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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