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秋驚訝的看著安德維奇,一臉的難以置信。

萬萬沒想到,看上去是正經商人的安德維奇,居然會做出僱兇殺人的事情。

一時間,倪秋的心裡五味雜陳,難道真的看走眼了,安德維奇是披著羊皮的狼?

安德維奇似乎並不意外倪秋的驚訝,說道:“你先看一下資料。”

倪秋開啟檔案袋,立刻被厚厚一沓的照片吸引了。

而越看越心驚,照片上都是一些少女的傷口,有的甚至是在隱私的部位。

安德維奇說道:“巴頓·班傑明,曾經是我的保鏢,他很聰明,做事認真。這個學校建成後,我就讓他當了這裡的校長,並幫我處理一些慈善事務。”

倪秋不忍心再看這些恐怖的照片,咬牙問道:“他是戀童癖?”

“是的,這個學校裡幾乎有一半的女學生,曾經遭受他的猥褻,其中有十多名學生遭到他的侵犯……”

說到這裡,安德維奇眼圈都紅了,說:“是我的責任,我太信任他了,很少來這個學校。巴頓也利用我的信任,在這個學校橫行霸道,以至於沒有人來向我告密。”

倪秋也很生氣,這種心理扭曲的變態,比歐文那種流氓更該死,居然對孩子下手。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

“不是我

發現的。”

安德維奇望向窗外,悲憤的說道:“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女孩,被他活生生的……”

說到痛處,安德維奇有些哽咽,平復了許久才說道:“直到警方查封了這所學校,我才意識到,我養了一頭畜生!”

倪秋翻看著檔案,的確有幾份警方的調查結果,還有一些女孩的口供資料,矛頭都直指校長巴頓。

可以說是證據確鑿。

在非洲的很多地區,兒童享有極高的社會地位。

別說侵犯了,虐待兒童甚至會和殺人犯一樣被處死。

而烏干達就是這樣的地區,可想而知,這個巴頓給安德維奇帶來多大的麻煩。

而看安德維奇痛苦萬分的樣子,不是因為這件事帶來的麻煩,而是巴頓的禽獸行為。

倪秋翻看著資料,在最後的醫院報告上,發現了一個更加恐怖的字眼。

“他有艾滋病?”

安德維奇點點頭,說道:“所以,我不允許他在這個世界上多活一天,但現在警方找不到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倪秋看著巴頓的照片,是一個身高體壯的歐洲人,濃眉大眼,看著並不猥瑣,甚至笑起來很明媚。

如果只看照片,實在無法和他所犯的罪行聯絡到一起。

倪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都找不到,我怎麼找?”

就算勃朗寧神通廣大,但尋找這樣的小嘍囉,本就比找那些大人物要複雜。

而非洲網路不發達,治安不完善,想找一個人太難了。

這就是為什麼很多通緝犯都跑到非洲的原因。

安德維奇嘆聲說道:“巴頓受過良好的教育,而且讀過軍校,退伍後就給我當了保鏢。他知道我在非洲的影響力,他這個也貪圖享樂,所以不會從事正當行業,最有可能……”

“保安公司。”倪秋搶先回答道。

安德維奇點點頭:“非洲的傭兵團有很多,大多以保安公司的形勢存在,像巴頓這樣的人,應該很受歡迎吧。”

倪秋很誠實的點了點頭,讀過軍校的退伍軍人,很多傭兵團都是搶著要。

就像當初安東拉攏倪秋一樣,都不需要了解身份背景,就會破格錄用,而且薪資不菲。

安德維奇又說道:“如果他真的躲在某個傭兵團,相信以你的人脈,應該好找許多了吧。”

“是的。”

倪秋這點信心還是有的,畢竟他認識勃朗寧這個奸商,傭兵界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倪秋嘆聲說道:“安德維奇先生,如果找到了,你想怎麼處理?交給警方嗎?”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殺了他

。”

安德維奇搖頭又說:“我不想見到他,也不想讓他在這個世界多活一天,相信倪秋先生,也不是迂腐的人吧?”

“當然。”

倪秋自從當了傭兵,就沒想樹立多麼偉岸的形象。

雖然心中秉持著儘量做好事的原則,但也不至於迂腐到非要把犯人送到法庭。

倪秋又說道:“安德維奇先生,但我要跟你談一些迂腐的事情。”

“錢嗎?多少都可以。”

倪秋暗道一聲聰明,笑著說道:“聽您的口氣,我似乎有了獅子大開口的機會。”

安德維奇也笑著說:“我喜歡你的坦誠。”

這倒不是倪秋唯利是圖。

如果現在就知道巴頓在哪裡,倪秋甚至可以一分錢都不要。

但既然要找人,那肯定是要花錢的,勃朗寧這個奸商的收費可不低。

倪秋又說道:“您預付定金50萬美金,我幫你查到人。如果我成功殺了他,您再付50萬美金。”

“成交!”

安德維奇很爽快,根本沒有還價。

倪秋點點頭,起身說道:“那這份資料我可以帶走吧?”

“當然可以。”

安德維奇握著倪秋的手,說:“自從這件事情發生後,我幾乎寢食難安,如果你真的能幫我處決了這個畜生,我一定還有重謝。”

這次收費已經不便宜了,哪好意思再接受重謝?

倪秋苦笑著說道:“我已經收了合理的佣金,不需要重謝,希望你能善待那些受害的孩子們。”

“這是自然,事情發生後,我就給予了賠償,還聘請了心理醫生。”

說到這裡,安德維奇又嘆了一口氣,說:“只是這些都還不夠,那些孩子內心的傷痛,恐怕會伴隨她們一輩子……”

倪秋點點頭,說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所以一定會全力以赴,讓巴頓付出代價。”

安德維奇望向窗外,看著校園裡玩耍的孩子們,輕聲說道:“如果可以的話,讓他死個明白,也給他一個痛快,算是報答他跟著我走南闖北的一點恩情吧。”

“好,我知道了。”

應了一聲,倪秋就離開了辦公室。

倪秋的心情很複雜,並沒有因為接到任務而高興。

本來只是想結交一個朋友,卻沒想到這個朋友竟然給了他殺人的買賣。

倪秋心裡忽然有些遺憾,見到了安德維奇陰暗複雜的一面。

但也有一些慶幸,安德維奇並沒有顛覆形象,要殺的人確實該死。

走出了學校,倪秋苦笑了一聲,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清清白白的商人,又怎麼會和僱傭兵當朋友?

當然,唐曼妮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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