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者？”
“超凡之力，基因原能本質上沒什麼不同，都是以暗能量為基礎，融入人體的生命之力，氣血之力，以及精神力孕育而成的，融合的比例和成分，決定了基因原能強度，以及超凡之力的性質。”
凌汐講解道，“在暗能量不存在的時候，天地之間同樣是有能量的，生物能，化學能，太陽能，熱能，動能，此外，還有一種非常微弱，對世界產生巨大影響的力量，姑且稱之為——願力。”
秦風看了眼亞當，正巧亞當也朝著這邊看來。
“願力是非常微弱的力量，卻也是最神奇的力量，古人在條件有限的情況下，推演出了一種願力的用法，那就是信仰之力。”凌汐彷彿沒看到兩人的眼神交流，“能統一化的叫做信仰之力，以認知為基礎，卻沒有信仰的願力，也可以被稱為眾生惑惑之力，這是一種修改現實的力量。”
“雙縫干涉實驗中，令微觀世界坍塌的觀測嗎？”對凌汐十分了解的秦風，倒是瞬間理解了她的表述。
可是旁聽的亞當卻坐不住了。
他離開座位，來到凌汐身前，強忍住心中的激動：“可以告訴我，信仰之力的奧秘和真正用法嗎？你們大夏國
現在有了那麼多強者，應該不用擔心我們變強，也可以利用我們的吧？”
秦風嘴角翹起：“果然是這樣。”
亞當：“條件隨便你們開，就算要我們加入大夏國也沒問題。”
“這是條件，還是獎勵呢？”凌汐翻了個白眼，“西方那個爛攤子，除了你沒人願意去接手。”
亞當長嘆一口氣，沒有辯駁。
“不過，如果你說一下詳細情況，對我的學術研究有幫助，我可以酌情給你們一些報酬，但報酬多少就看我心情了。”凌汐隨口報價。
雖然這樣的條件沒有誠意，但亞當也沒有抱怨。
他回憶道：“在我最缺少力量的時候，林誠找到了我……喝下聖水之後，我獲得了僅次於絕巔的力量，十二個被我選中的人也一樣，後來，我將聖盃的水繼續賞賜下去，效果卻越來越弱，有些人甚至被毒死了。”
“原來那件事情是林誠做的。”
凌汐吃了一驚。
西方的變化，執劍人不關注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們的實力跳躍，有些誇張了。
以天使的名字命名的七個人，都有著十分強大的力量，就算是夏冰夏炎，對上七人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敢言勝。
如果亞當是絕巔
，那他們的力量將會立刻碾壓執劍人加上執劍軍。
解散之前的執劍軍。
但凌汐不知道，這居然是林誠指點的。
這不奇怪，因為秦風也被瞞過了。
如果秦風懷疑到林誠，可以很容易查到這件事，可是當時林誠沒有動機，他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當然，誰做的已經不重要了。
事情已經發生，追責於事無補，西方的適當強化對東方也有利。
秦風理清了思緒：“聖盃和聖水只是個媒介，信仰之力才是真的，當你飲用聖水的時候，光明神庭，甚至整個西方世界兩千年來積累下來的信仰之力，就化作特殊的力量，改造了你的靈魂，讓你的靈魂更加親和超凡之力。”
作為人族靈魂之道第一人，秦風有資格對此下結論。
亞當若有所思：“原來如此，聖盃是信仰的中樞，本身不具備力量，只是傳導了信仰之力，可是在我之前，也有人飲用聖盃的水啊！”
秦風同情地看著他：“可能，這需要虔誠的信仰。”
亞當只覺得胸口劇痛，彷彿被捅了一刀。
難道，西方就只有他有虔誠的信仰了嗎？
凌汐補充道：“單單是信念虔誠是不夠的，本身沒有拯救世
人的資質，光是發大宏願有個屁用。”
亞當的心，這才好受了些。
西方飽受精英教育，以及利己主義的薰陶，信仰神的人很多，能理解神在人心的人卻極少。
就連聖經頌揚的真善美都丟了，指望他們能有多虔誠？
狂信徒，也不過是一群瘋子罷了。
亞當卻是少有的真正信仰者。
即使上帝出現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把上帝當一回事，如果上帝不符合西方的需求，他能把上帝打落成異端——如果他能做得到。
“裁判所和苦修士的成員，也都是有著堅定虔誠信仰的人，從心靈到靈魂都比較純粹，所以只要有一點超凡資質，就能百分百，甚至數倍的發揮出來，曾經讓我們這群自負天才的人都感到頭疼。”
想到在執劍人西方的經歷，秦風也對那幫人黑不起來，“不過，如果西方真的找不到未來的道路，那麼，這些獲得了聖光力量的人，就是西方最後的迴光返照了，儘快作出決定吧，教皇陛下！”
他在教皇兩個字上，特別加了重音。
亞當沉默了。
他知道秦風的意思，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
違揹人心，忤逆文化思潮的決定，需要大毅
力大決心，要有揹負千古罵名的勇氣，否則就只能等到時間節點才能完成。
西方等不了，如果強行推動，勢必會血流成河。
秦風也不算是蠱惑他，只是將現實擺在他面前。
如果不是西方沒有第二個人，能承擔得起教皇的職責，亞當一定會把這個燙手的位置交出去。
眼看亞當不說話了，凌汐繼續解釋仙法：“信仰之力能純化靈魂，但眾生惑惑之力，是無數思想不同，文化不同，認知不同的人，所認知出來的願力總和，無法用信仰來凝聚，所以這種願力，是最難利用的。”
秦風注視著唐士道那雙沒有感情的眼睛：“所以，這些力量會從靈魂層面上，對七情六慾進行放大，也可能是混亂吧！只要還有七情六慾的人，就承擔不起，但沒有七情六慾，靈魂的基礎也不復存在，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只有一種辦法，才能將這股願力利用起來了。”
“心無限大，包容一切。”
凌汐對秦風的猜測，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大智若愚，大喜若悲，大音希聲，大愛無情，只有至真至善，至愛至情至聖的人，才能承載眾生惑惑之力，用包容天下的大愛，達到太上忘情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