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
秦風略微一驚。
凌汐語氣肯定：“就在剛剛，他的基因原能數值從5500提升到了5800，原能強度從9提升到了11，強度的提升主要是精神力量提升帶來的，好像就在剛剛，他的靈魂變成了一大截。”
“實力忽然提升嗎？”
秦風陷入了沉默。
楚芒實力提升的過程一直都是一個謎。
從一個修煉天賦不行的普通進化者，忽然在一夜之間，不，簡直是在一瞬間打破兩次人體極限。
這種提升方式簡直離譜。
關鍵是，楚芒的提升是在他和凌汐眼皮子底下完成的，他很確認楚芒沒有吃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也沒有噬魂之火這樣的超常規手段。
而且正常的秘密，也瞞不過凌汐的眼睛。
但對方就是這麼突破了，甚至給人的感覺，彷彿他本來就應該是這個級別的實力一樣。
在那之後，楚芒的進步就微乎其微了。
彷彿他的修煉天賦渣的不行，再怎麼努力也沒用一樣。
當然，他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冷靜。
實力驟然提升的人很容易陷入膨脹，就連凌汐，覺醒完美基因之後，都有種自己能橫掃世界的錯覺。
楚芒沒這個過程。
突破
之前什麼樣，突破之後就怎麼樣。
實力的變化，讓他在指揮的時候會考慮到自己的戰鬥力，偶爾會憑藉實力改變局面，但絕不會忽然獲得強大力量，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甚至不會因此改變和別人交流過程中的態度。
但就在剛剛，他又一次突破了。
和上次直接打破兩次人體極限比起來，這次的突破似乎變得有些能理解，起碼他現在在用腦子。
“用腦子？”
秦風覺得自己捕捉到了什麼重點。
“楚芒上次突破的時候在領兵，當時死了一些士兵，這在戰場上屬於正常現象，所以我就沒有多想。”秦風緩緩說道，“在他的傷好以後，就一直在思考全新的軍事戰略和軍事手段。”
“他做的也確實不錯。”凌汐點頭，忽然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對軍事手段的改革創新，有推動作用？”
秦風搖頭：“這只是原因之一，他確實有一定創新，卻並不誇張，但他這種實力驟然提升的例子卻只有一個，你還記得那個研究，學歷和精神力之間的關係嗎？”
“當然。”
凌汐點頭。
人類對超凡領域，目前處於探索階段。
成體系的超凡之路，那是不用想的。
大家都
在摸索。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提升身體和精神力是最穩定，最長遠，永遠都不會過時的手段。
身體的提升還好解決，鍛鍊身體，加上高能量寶物。
但精神力的提升，卻讓人很頭疼。
有專家提出猜測，高學歷的人普遍擁有更強的精神力，凌汐抽空觀測了一下，就把這個結論推翻了一半。
對方是在研究室裡，在研究室裡成為超凡者的人，普遍都是精神力天賦者，再加上他們的學歷很高，所以那個專家才得出了這種結論，但在社會上，這個結論不具備普遍性。
只能說高學歷的人，精神力平均水準高一些。
但是高學歷的人，本身腦子就好使，他們和普通人的智商差距，和精神力差距成正比。
到底是學歷優勢，還是腦子優勢，並不能輕易下結論。
秦風：“我記得那個專家在被你否定之後，改變了說法，那就是，精神力和知識有關。”
凌汐：“這個說法我倒是贊同，除了學歷高，一些原本在各行業屬於翹楚的人，他們通常精神力也很強，不管覺醒的是哪方面的天賦，精神力變強，超凡能力肯定用的更好。”
高學歷的人，掌握的知識一般也更多，但這並不
是絕對。
學歷是通往知識殿堂的大道，但不是唯一的路。
各行業的翹楚，他們掌握的科學知識，或者書本上的知識可能不算多，但，沒人能規定知識的範疇。
航天科技是知識，玩具車也用到知識。
高樓大廈的建立需要知識，簡單的板凳結構也需要知識。
凌汐若有所思：“所以，你覺得楚芒是那種，對掌兵知識掌握很多的人嗎？不對，應該說是精通的程度。”
秦風搖頭：“還不夠解釋。這些可能都是影響精神力的關鍵因素，但我總覺得差了什麼，好像有一個非常關鍵的因素，甚至是決定性的因素，是我們所忽略的，找到這個因素，可能就能找到精神力變強的秘密了。”
知識可能是基礎，但就像100塊錢裡的“1”，重要性肯定比後面兩個零加起來都重要，沒有這個1，後面的零就算再加幾個，也沒有意義。
但並不代表這個1，就能當50塊錢花了。
知識和精神力正相關，但找不到“0”，單純的“1”也會顯得蒼白無力。
看著楚芒有條不紊的，從指揮三萬新兵到指揮八萬人，卻絲毫不顯凌亂的樣子，秦風陷入了思索。
到底是什麼因素呢？
凌汐
忽然靈光一閃，她聯絡了010：【黎星劍有沒有打破二次人體極限，什麼時候打破的？】
010過了好幾分鐘才給出回覆：【翼人世界穩定下來之後，在一場小衝突中，黎星劍司令臨陣突破，打破了二次人體極限，時間是55天前。】
凌汐眼前一亮：“我明白了。”
秦風也帶著期待：“是什麼？”
她肯定不會毫無緣由的，去問黎星劍的突破進度，恐怕這個問題，只是為了確認某個猜測。
“反饋！”
凌汐斬釘截鐵的說，“科研人員掌握的知識，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被使用，所以他們不管修煉天賦怎麼樣，精神力都非常強，同樣，擅長開發超凡能力的超凡者，都比同一個層次強很多，你還記得嗎？”
“反饋？”秦風只覺得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豁然開朗。
對超凡能力的開發，可以在訓練和自然成長之外，額外提升超凡能力甚至提升精神力，這是一個普遍現象。
姜妍和姜悅兩人，就是最好的觀察素材。
他發現了這個現象，但並沒有怎麼在意，只是當成自然現象，感悟和發掘超凡之力的本質，不就該提升嗎？
但有時候，反而是最本質的東西，最容易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