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遠,你知道程霄的近況嗎?”張柯在接到了小周的電話之後,一直覺得這事有貓膩,便發訊息找林晉遠確認。

林晉遠剛剛上完課出來,正在取腳踏車,看見張柯的訊息,立馬回到:”公演一別,就很久沒有訊息了。”

“那就奇怪了,剛剛小周打電話專門問我你家人的情況。她沒事問這些幹什麼?如果不是程霄問的,那就是她自已看上你了,你小子哈,頂著張當愛豆的臉,到處招桃花。”張柯又開始慣常性的打趣。

“瞎說什麼?小周問我家人?我不明白?”林晉遠一臉霧水。

“嘿,都跟我打啞謎哈,小周讓我問你,你跟我說你不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

“那你問小周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風雲人物要攪出什麼風雲。”回完這條訊息後便將電話扔在一旁不再搭理林晉遠。

林晉遠許久沒有聯絡小周,今天又聽了張柯這一席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便想再試一試,於是發給小周發了一條訊息:“她怎麼樣?”

發完訊息後,便將手機放在包裡,騎上車往家裡趕。

到了12樓,1201房間依然沒有任何動靜,自那次與程霄分別後,林晉遠一直嘗試多方聯絡程霄未果。

後來又接受了詹老的提議,申請了一個國家專案,自那以來,除了定時向小周詢問程霄的訊息,便一直泡在圖書館,期間又出去做了一次採風活動,每每回到1202,總會先去陽臺上張望一下,期待從旁邊的陽臺走出那個期盼的身影,但每每張望,每每落空。他想著程霄應該是徹底與自已斷絕了,想到此處便懊惱自已在她受到別人的攻擊時非但沒有挺身而出,反而還要強迫她去面對四面八方襲來的風刀霜劍。

此刻看著1201空蕩蕩的陽臺,偌大的房間像極了自已空落落的心,裡面擺滿的各種陳設,卻唯獨沒有那個自已日思夜盼的人走進來。

林晉遠正出神,忽然手機響起,以為是小周的回電,便立馬拿起一看,手機上赫然出現了“林肇慶”三個字。

林晉遠點開一看:“晉遠,週末回家吃個飯吧,晉東要帶很重要的朋友來家裡,一家人難得團聚。”林晉遠從未回過父親發來的任何一條訊息,但看見這一條他回了一個“好”,雖然他與父親不睦,但弟弟卻和自已從小要好,那幾年林晉東在國外讀書時,兩兄弟也時常聚在一起喝酒打球,前幾次父親要求自已回家,這個忙著上市日理萬機的弟弟還親自上門來請自已,所以無論與父親關係如何,這個弟弟總是自已所鍾愛的,況且他也由衷的為弟弟高興,弟弟從小就比自已活潑、膽大,活的恣意,是自已豁不出去的那種恣意,現在有了“重要的朋友”,是一件值得放下兩代人的隔閡來慶祝的事。

林晉遠回想著從前的事,臉上漸漸籠上一層暖陽,想的正出神手機又響起了,以為是林肇慶,眉頭蹙而又舒,原來是小周:“林哥比我清楚呀?”語氣充滿了調侃和看戲的娛樂興味。

林晉遠被這句話弄得更是一頭霧水,本想打個電話問問小周,豈料詹老來電話了。

“小林,階段性成果彙報弄得怎麼樣了?”電話一接起來便是詹老催債語氣。

“還有一個部分的總結陳詞,今晚我就可以趕出來,明天發給您,您幫我稽核一下。”

兩人就這次的國家社科階段性成果彙報的問題一聊就是兩個小時,等掛了電話已經是快十一點了,太晚了剛剛被詹老打斷的話題便不好再繼續了,林晉遠便想著等明日再問個清楚。

這一晚林晉遠難得的一次夢裡出現了母親以外的女人,大概是思念太過氾濫,清醒的頭腦已經裝不下了,便溢到了夢裡。

······

九月的新學期,還有餘夏的熱情,這學期林晉遠為了方便完成研究專案的推進,便將時間塊狀化,要求學校將自已的課集中的排在早上,對於任何一個大學生來說早八都等同於噩夢,但早八的老師是林晉遠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林晉遠的帥氣是支撐春困秋乏的強心劑,因此即使課那麼早依然是場場滿員。

林晉遠夏天喜歡穿淺色,這大概和他每天騎車上班有關,在烈日下淺色總是能更少的吸收熱量。但淺色在他身上也是最致命的吸引力,他每一次走進教室,對於新同學來說都會認為是一個清爽俊秀的帥氣學長,以至於新學期給大一新生上課都會被一大群人圍著要聯絡方式。

今天也不例外,林晉遠照常上完課,但是新奇的學生卻將他圍的水洩不通,眼看下一節課就快上課了,為了不影響下一節課的師生使用教室,林晉遠靦腆而心急的往外走,但仍舊擺脫不了學生對他的追逐。

好不容易走到樓下,林晉遠回頭對學生說道:“同學們,有什麼問題咱們放在下一節課集中解決好嗎?或者發我郵箱,我看到了就會回大家的。”

“林老師,咱們能不能約您出去秋遊呀?”

“這個······”林晉遠還沒有說完只聽見後面傳來一聲:“哥。”轉身一看,林晉東坐在車裡將車窗搖下一半叫著自已,林晉遠便趁此機會上車走為上計了。

“你怎麼今天有空過來找我?上市的事情忙完了嗎?”

“已經忙完了,最近在研討下一個區塊鏈的專案,但是幾家股東爭執的難分高下,索性躲出來,在沒有做好進一步的推進計劃前是很難說服他們的,你呢?最近怎麼樣?爸說你答應下週回家吃飯了?”

“我一直就是兩點一線呀,你要帶女朋友回來,我當然要去了。”

“最近有沒有去健身?”

“忙了一陣課題申請書,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了。”

“今天咱倆去比一比攀巖吧。”

“可以呀。”

兩人頂著一樣的臉,差不多的身材,一個是西裝筆挺帥的冷峻,一個是襯衫牛仔俊的清新。

到了攀巖館,兩人都換好了衣服,穿西裝或襯衫還看不出來優越的身材比例和流暢的肌肉線條,換好攀巖服後,兩人便如同3D建模出來的人物一般,吸引的周圍女生紛紛側目,更有甚者還會上前來要聯絡方式,但都被禮貌回絕。綁好安全帶戴好護具後,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比比速度?”話音一落又相視而笑。

兩人果然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動作出奇的一致,同踩同勾,掛腳鎖膝,連反肩下壓都是一樣的發力點,看得像是精心排練過的一場雙人秀,巖壁過半也難分高下,兩人都尋了直壁上的一個支點歇息。

“好久沒攀巖了,有點累。”林晉遠喘息著,“是,最近體力消耗太大了。”林晉東也有同感。

“你去看過鄭叔沒有?”林晉遠問。

“一直沒有時間去,等我改天約好時間帶著女朋友一起吧。”林晉東有一種想要將程霄炫耀給全世界的孩子氣,坦然又直接。

林晉遠嘴角微微上揚著:“這麼喜歡嗎?”

“等你遇到她那樣的女人就明白我現在的感覺了。”說著又漫不經心的向旁邊的巖塊爬了一級。

這句話像是子彈一般正中林晉遠心臟,一走神力量分散後,便掉下來了,林晉遠嘗試抓取下一個支點但沒有扣住,便抓住安全繩緩緩降落了。

林晉東見他跌下巖壁,也抓緊安全繩用腿點在巖壁上一點點擒崖而下。

“你輸了。”

“嗯,說吧要什麼?”

“沒想好,欠著吧。”兄弟倆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林晉東先將林晉遠送回翰林府邸,自已又獨自驅車去了濱江壹號。

······

程霄在房間裡正和小姚盤點著去林晉東家準備的禮物,突然聽到門開了的聲音,小姚以為是小周過來先跑出來看,一看是林晉東,便先打了招呼,又朝裡屋喊程霄:“姐,林哥來了。”

程霄聽見林晉東來了,從房間裡閃射出來墜住他的雙手道:“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小姚不想做千瓦大燈,便藉口自已有工作要忙離開了。

小姚剛走,林晉東什麼都沒有說,便先捧起程霄的臉濃烈的索取著一個長吻。

長吻過後,程霄渙散而享受的看著他:“小姚還在呢。”

“哪裡在?小姚那麼識趣。”又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你今天怎麼了?這麼熱情。”程霄眼綻桃花的看著林晉東。

“兩天沒見到你了,還不能熱情嗎?”說著又將臉往程霄頸窩裡吸,鬢角的短髮觸的程霄脖子癢癢的,不住的縮著肩,程霄輕笑一聲:“你怎麼這麼香呀?”

林晉東身體往後一正,側過鼻子往自已鎖骨處聞了聞:“哦,剛剛攀巖去了,忘記帶自已的洗漱用品了,用了外面的,味道有點香,不習慣了嗎?”

程霄用半邊身子對著他:“哪有,只是你平時的香味都是木香的,今天突然是果香味的,有點新鮮。”

“喜歡新鮮感?”突然的俏皮話將程霄逗得面紅耳赤。

“不是,只是和你現在西裝革履的樣子有些跳脫。”程霄有輕度的鼻炎對味道的刺激是很敏感的,陽光下騰起的細塵、花苞綻放時噴薄散發的花粉都會被纖敏的鼻腔捕捉,更何況是林晉東這樣能激發起自已強烈生理反應的愛人。

“不喜歡嗎?那我去洗掉。”說著就開始解開外衣往衛生間走,程霄輕輕拉住他的手:“等一下,我給你準備了睡衣。”說完又匆匆去衣帽間拿出一套藍黑棋盤格暗花的家居服,連衣服帶衣架一齊塞進林晉東手裡。

林晉東洗完澡出來,看見程霄坐在茶几旁的淺褐色羊絨地毯上,絲質的細帶裙,光潔的肩背曲線,像一尊胎釉奇潤的瓷器。

旁邊的電視開著,畫面閃動的光映在程霄身上是那般的夢幻迷惑。

林晉東也過來席地而坐,一手自然的攬在程霄腰間,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電視內容,正好是程霄主演的電視劇,裡面正演到男主角性命垂危,女主角傷心痛苦,萬般不捨的親吻男主的戲碼。

程霄本來沒有注意電視在播放什麼內容,只是一個人在家時讓家裡不那麼冷清,便一直開著電視劇,不想如此巧合,一霎便覺得有些無地自容,急著要將這尷尬的畫面跳過,但又沒有找到遙控器,便跪直身體去當林晉東的視線。

林晉東一臂將程霄的腿鎖住,仰著頭意亂情迷地望向她:“你是演員,我從來就知道,我從沒有介意過。”

程霄埋首,將頭髮卡在耳後,又看向這雙滿溢著善解人意的明亮的星眸,皺著鼻子笑了起來,媚態橫生,林晉東抬起下巴向上吻了吻滿含羞澀的嘴,又順勢向下,疏解著因這幾日不曾相見而積攢的對彼此身體的渴望,電視仍舊這樣閃爍著,片頭連著片尾就這樣了輪迴了幾次,兩人才心滿意足,欣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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