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門被開啟了,她低聲說道,“爸,大哥,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家裡十幾個人,誰敢來家裡鬧事兒呀?”
韓老大瞅了瞅妹妹的房間,發現並沒有人,他鬆了口氣,“今兒晚上的事兒,有點奇怪。”
“行了,別緊張兮兮的了,明天我還得上班呢,先睡了。”說完,她便把門關上了。
死死捏著匕首的徐偉,終於鬆了一口氣,把匕首放在了一旁,翻身躺平了。
啪啪。
床被拍了幾下,女人低聲說道,“他們走了,出來吧。”
徐偉從床下爬出來,他剛要說話,女人拍了拍床,“坐下。”
茫然的徐偉,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不懂她要幹嘛,但是下一刻,他就懂了!
女人雙手交叉,抓住自己的睡衣,猛地向上一翻,睡衣脫了下來,隨後她便將徐偉撲在了床上。
整個過程中,她既像是老師,又像是學生。
在這一次生人的課堂上,她從理論中得到了實踐。
有一句話說得對,實踐出真知,她獲得了書本和影片上,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以前的時候,徐偉覺得,女人是老虎這句話,是形容女人的脾氣暴戾,把女人比作了老虎,是在貶低女性。
但是今天,徐偉對這句話,有了全新的認識。
從夜裡十點多,一直折騰到了半夜三點半,她才一臉滿足地躺在一旁,低聲嘟囔一句,“草,這就是男人!”
精疲力盡的徐偉,翻身坐了起來,他就像是一個被蹂躪過的小姑娘,默默地穿上衣服,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這女人太變態了,折騰自己的時候,又是擰又是掐,偶爾還咬自己一口。
如果不是身處險境,徐偉早就痛的大叫起來。
“喂,你能把絲襪摘下來,讓我看看你吧?”女人胳膊肘支著身體,另一隻手,理了一下披肩長髮,她半臥的樣子風情萬種,可此刻的徐偉,一點也沒覺得她美。
她早就想嫁人了,只可惜未遇良人。
而今天晚上,她在樓下喝了一斤多的酒,本來想洗個澡然後去睡覺的,結果被徐偉闖進洗手間,然後又是一通撩撥,撩的她心癢難耐,撩的她欲拒還迎,撩的她徹底放飛了自我。
索性也不挑不撿了,直接先生命煮成熟飯,回頭再補票!
她看到徐偉,長得身材魁梧,雖然隔著絲襪,卻也能隱隱看到她稜角分明的臉龐輪廓。
這男人長得不錯,至於脾氣性格嘛,管他什麼樣的,反正結了婚之後,就得聽自己的。
於是,她趁著酒勁兒,主動了起來。
如今木已成舟,想看看船伕的樣貌,她覺得這並不過分。
“不能。”徐偉搖了搖頭。
女人一怔,“那,你總得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在哪上班吧?”
“也不能。”徐偉繼續搖頭。
女人忽然意識到,這事兒有點不對勁兒。
如果他真的是為追求自己而來,怎麼可能不告訴自己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在哪上班呢?
我靠!
他該不會是來尋仇,偏邂逅到了我……。
“你究竟是來幹什麼的?”女人瞪大眼睛問道。
“我是來尋仇的。”徐偉苦笑了一下,“你他媽非讓我睡你,我能咋整?”
女人怔怔地看著徐偉,忽然她意識到,自己還光著屁股呢,連忙伸手把被單子,再次蓋在自己的身上。
“還蓋啥蓋,睡都睡過了。”徐偉雙手插兜,“下次服務的時候,你得改改,看把我身上弄得,遍體鱗傷的。”
說完,他揚長而去,只留下女人一個人懊悔不迭。
操他媽的!
昨晚上幹嘛喝那麼多的酒呀!
這小子如果明天把這事兒抖露出去,那自己豈不成了笑柄?
她閉著眼睛,正暗罵自己下賤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她猛地坐起來,顧不得穿衣服,匆匆開門出去,透過落地窗,她看到徐偉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地走出了家門後,才鬆了一口氣。
穿上衣服,她下樓把大門鎖好,再次回了自己的房間。
徐偉出了門之後,看到路邊停著的那輛寶馬車,掏出褲兜裡的一根鐵絲,直接將四個輪胎全都放光了氣兒。
光放氣兒還不解恨,抓起一塊磚頭,把車玻璃砸了個粉碎。
跳上了車之後,徐偉摸出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心中暗想,今天晚上打電話的時候,姚振生說下週讓自己去省城一趟。
如果不把齊縣的事兒擺平,等自己走了之後,說不準又鬧出什麼亂子來呢。
猶豫了一下,徐偉再次回到了韓家。
掏出半截鐵絲,捅開了門之後,徐偉從廚房裡,翻找出一瓶醬油,然後挨個臥室找人。
在一樓,找到了韓家老兩口,今天晚上受了驚嚇,這老兩口此時剛剛睡著。
徐偉用匕首,在牆上寫下了幾個字,暫且留你狗命!
然後,又用醬油塗抹在了字跡上,雖然顏色有些淡,但是徐偉還是很滿意。
再然後,徐偉上了二樓。
因為晚上的事兒,太過於蹊蹺,所以韓家七八個壯小夥,全都住在了這裡。
別的房間裡,都是兩個小夥一間房。
唯獨有一間,住的是韓老大的兒子和兒媳婦,也就是把徐偉堵在家裡,逃不出去的那一對兒。
別的房間裡,徐偉挨個在他們的牆壁上,寫下了暫且留你狗命的字跡之後,也就離開了。
唯獨走進這個房間的時候,只見一個男人仰面躺著睡,一個女人勾著他的脖子,白皙的大腿搭在他的身上,上半身蓋了一條薄床單,自腰部以下,全都赤裸,尤其是那兩瓣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在黑暗中格外惹眼。
徐偉瞅了瞅鼻子,將一隻手上塗抹了醬油,然後摁在她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