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一道山樑,便是大家的營地。

這裡還有七八個道士留守,負責大家的生活後勤工作。

營地上早已經生起了篝火,一片明亮。

蔣道長邀請張振風夫婦等人,在大帳裡用餐。無涯老道和莫問心,還有任逍遙夫婦作陪。

酒菜齊備。

蔣道長恭恭敬敬,舉杯敬酒。

張振風也不拘束,酒到杯乾。

夏雪瑩不喝酒,文文靜靜地坐在張振風的身邊。

任逍遙的老婆郝如意,挨著夏雪瑩,似乎有意結交,時不時地找話題聊幾句。

酒過三巡,蔣道長忽然笑道:“張大師洞悉天道,熟知我們龍虎山的道法道術,不知道……是不是也熟悉茅山派和閣皂山的法術?”

此言一出,無涯老道和任逍遙夫婦,都饒有興趣地看著張振風。

張振風一笑:“我先前是吹牛的,大家別當真。”

茅山派和閣皂山的法術,張振風是真不會,所以只能含糊應對。

無涯老道和任逍遙夫婦,都鬆了一口氣。

假如自家的道法被別人學去,並且威力更大,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蔣道長認定張振風是張道陵轉世,也不敢多問。

飯後,大家又說一些閒話,準備各自休息。

閣皂山的坤道郝如意,卻看著張振風,笑道:“張大師,我可以跟你們夫妻倆,單獨聊兩句嗎?”

張振風不知道這姐姐要說什麼,點頭笑道:“行啊。”

三人一起離開大帳,向著偏僻處走去。

遠離營地,看看四周無人,郝如意說道:“張大師和夫人郎才女貌珠聯璧合,實在是一對神仙夫婦啊。”

“道長過獎了。”夏雪瑩臉色微紅,笑道:“任道長和郝道長,才是真正的神仙眷屬,我們不敢相比。”

“咱們就不要互誇了。”郝如意嘿嘿一笑,沉吟著說道:“恕我冒昧地問一句,張大師和夫人,還沒有圓房吧?”

夏雪瑩驚愕。

眼神真毒啊,這也能看出來?

張振風卻不以為意,看出這個,沒什麼稀奇的,笑道:“不知道郝道長,為什麼有此一問?”

“抱歉,不是我八卦。”郝如意又是一笑,說道:“我看張夫人的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想必不是平常人。”

張振風微微皺眉,難道郝如意看出了夏雪瑩的守宮砂?

於是,張振風抱拳,說道:“我夫人的情況,的確有些特殊。不知道郝道長看出了什麼,還請直言。”

“這……”郝如意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可否給夫人把脈看看?”

張振風點頭。

夏雪瑩席地坐下,伸出了胳膊。

郝如意坐在夏雪瑩對面,給夏雪瑩把脈。

左手換右手,反覆檢視之後,郝如意皺眉更深,緩緩說道:“夫人的體內,怎麼會有兩套經脈?而且這不是喜脈,不是子母脈。”

夏雪瑩渾身一震,知道對方已經察覺了自己的守宮砂。

張振風也吃驚,自己已經封印了夏雪瑩的守宮砂,郝如意居然還能察覺,想來閣皂山的醫術,有獨到之處!

郝如意一笑,問道:“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道長沒有說錯。”張振風嘆氣,說道:“我夫人的身上,有一個奇特的守宮砂,已經被我封印在額頭。你說的兩套經脈,其中一套,就是屬於守宮砂的。”

“守宮砂?”郝如意張大了嘴巴。

“對,守宮砂。”

張振風撩起夏雪瑩的頭髮,讓郝如意來看。

郝如意開啟手機電筒,反覆觀察,再次給夏雪瑩把脈,苦笑道:

“奇怪,怎麼會有這樣的守宮砂?正常的守宮砂,是封住某個節點,男女圓房之後,守宮砂自動消散。但是夫人身上的守宮砂,卻像是被下了蠱一般,蠱蟲自有一套經脈,和宿主又互相糾纏,息息相關……”

張振風抱拳:“我夫人的守宮砂,困擾了我很久,郝道長醫術精湛,還請為我指點迷津。”

一直以來,張振風都對這個守宮砂束手無策。

今天既然遇到了高人,總要請教一下!

郝如意抱拳還禮,說道:“可不敢當。不過,我想聽聽這守宮砂的來歷,分析分析,說不定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對張大師和張夫人略有提醒。”

張振風點頭,將夏雪瑩的守宮砂來歷,以及自己數次治療和封印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夏雪瑩在一邊,做了一些細節上的補充,包括自己身體上的感受。

既然看病,就不能諱疾忌醫。

郝如意默默聽完,說道:“守宮砂上面帶有狐族氣息,我倒是沒有察覺,可能是因為被封印的原因。另外,因為守宮砂在封印狀態,我也不能深入檢視……”

夏雪瑩看著張振風,問道:“現在開啟封印行不行?”

張振風猶豫道:“開啟封印的話,又要重新佈置,在瞿塘峽這裡,恐怕不太方便……”

開啟封印和佈置封印,都需要時間。

在這露營地,實在不方便。

郝如意知道張振風的為難,起身笑道:“這也不是什麼急事,這樣吧,等張大師找到魯冰花,收拾了這裡的妖物,我和你們一起去山城。如果兩位歡迎的話,我就叨擾你們幾頓飯。”

夏雪瑩大喜,拉著郝如意的手:“道長親切和藹,我又敬又愛,當然是非常歡迎了。更何況,道長是為了給我治病,我應該萬分感謝才對。”

郝如意笑道:“我也很喜歡你,要不,我們以後做個姐妹,好不好?”

夏雪瑩更是歡喜:“就是我高攀姐姐了。”

郝如意大笑:“是我高攀你才對,你是大企業家,腰纏萬貫,而我可是個窮鬼。”

三人一路聊著,返回營地。

張振風和夏雪瑩,進帳篷裡休息。

弄玉守著篝火,在外面站崗值班。

夏雪瑩有些激動,睡不著,蜷縮在張振風的懷裡,低聲說道:“郝道長挺有本事的,說不定,她真的能消除我的守宮砂。”

張振風並不樂觀,卻不忍打擾夏雪瑩的心情,笑道:“是啊,閣皂山醫術精絕,郝道長一定有辦法的。”

良久,夏雪瑩才漸漸睡去。

次日一早,王玉真來報:“老大,夜裡的時候,瞿塘峽中白浪滔天,的確有一條怪魚在水中縱橫。我下水去找,卻被它逃了!”

張振風點頭,說道:“只要妖物在瞿塘峽,總會找到的。走吧,再去江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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