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嶼煩正坐在偌大的客廳裡吃早餐,落地窗外綠意盎然,花園裡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日本海棠、瑪格麗特、簇擁著的紫風鈴和白色桔梗。穿戴精緻的女傭恭敬站在林嶼煩身邊,雙眼緊緊盯著她盤子裡的食物,吃完了便立馬會添上一些新的,不敢怠慢。

直到林嶼煩抬抬手,女傭才彎著腰端走了盤子。

林嶼煩拿過餐巾在唇角按了按,起身離開。她沒吃多少,幾片水果和半片面包。

在這裡吃飯通常都不會有什麼胃口,這裡是她的家,更準確的來說這裡是林大德和他小嬌妻的家。她不常回來,除非有什麼大事。昨天是林大德的生日,她不得不回來。當然她的目的並不是要給林大德過生日,而是和林胤州明爭暗鬥。

直到坐進了自已車裡,林嶼煩渾身的拘謹感才稍微緩解。她從包裡摸出口紅,那是她最喜愛的藍調正紅,林嶼煩對著後視鏡開始塗抹,蔥白的指尖輕輕在嬌豔欲滴的唇瓣畫圈,動作慵懶自然。幾分鐘後,她抿了抿嘴唇,後視鏡裡的眸子漸漸冰冷。林嶼煩看了一眼佇立在蔥鬱植被中的白色別墅,嘴角微微下垂,一腳油門轟鳴著離開。

林嶼煩的煩,原本應該是梵音的梵。她十八歲時將梵改成了煩,林大德為此還和她發了很大一頓脾氣。

其中原因是林嶼煩恨林大德,甚至恨林家。

林母辭世第二年,林大德就帶回了一個年輕女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女人不能生育,便把自已哥哥的兒子拉扯進了林家,扯篷拉縴地讓林大德認他作了乾兒子,甚至還狗腿地跟著林大德改了姓,那人便是林胤州。

女人的心思很明顯,手段也高明。在林嶼煩還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便忽悠著林大德將總公司裡裡外外交給林胤州打理,但林大德也是個老狐狸,表面對這女人倒是言聽計從,實則丟點邊角料給林胤州,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打著什麼算盤。

林嶼煩確實恨不得離開林家,改名換姓。可她生來倔強,自然不願意屬於自已的東西拱手讓人。

那年她匆忙畢業,決定回國開始接手林氏企業,目的是想替林母討回那些不公,奪得屬於自已的東西。可那時的林胤州早已“大權在握”,在繼母的指使下處處與林嶼煩為難,她的初創階段舉步維艱。

好在她夠聰明,好在她夠堅持,好在她有魏禎,好在林大德還在意所謂的血緣關係,也好在林胤州是個只會玩樂、自以為是的木瓜腦袋。兩年的艱辛極其漫長,但好在輕舟已過萬重山,林嶼煩拿下的第一個子公司——北嶼生物終於步入正軌,今年開始正式暴利式地盈利。

這讓繼母和林胤州大跌眼鏡,林大德似乎對此也是自豪滿滿。

林嶼煩清楚自已的每一步計劃,撐起北嶼只是第一步,她還要從林大德手裡和林胤州的嘴裡搶奪更多、更多。無論是心機城府還是權謀手段,只要是這型別的遊戲,都讓她莫名感到興奮。

-

如果給夏雲卷一次選擇的機會,她應該不會再選擇去七樓的洗手間。

她剛要推門出去就聽到了自已的瓜,外面的聲音一個是唐雪,另一個很陌生。她愣了愣,一如既往地坐回馬桶蓋上,乖乖並著雙腿,雙手撐著膝蓋,有些緊張。不知道這次又會聽到什麼,她很害怕自已又哭紅了眼睛要緩好久才能回去上班。

她從學生時期就一直是話題中心,那些話題裡常常充滿著嫉妒和排斥,她雖早已習慣,但有時也會委屈到忍不住掉眼淚。

“聽說你們這次秋季方案一遍過?”夾雜著水流聲,陌生的女聲傳來。

“嗯呢唄,也不知道她給魏禎和林總使了什麼迷魂湯。”唐雪否定了夏雲卷的努力,死死認定夏雲卷有後門:“那些創意,換誰都能想到。”

“你們搞策劃創意的不就是拼誰先想到嗎?”對方有些調侃的語氣:“不過那小姑娘長得挺漂亮。”

“呼——”唐雪驚呼著否定:“我們北嶼的美女一抓一大把,她算個啥,還是個結巴。”

“我聽青青說她好像還是個小孤兒。”

“哈?真的假的?”

“北嶼招人都要做背調的好嗎?”

“這麼細?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只能說明養父母也沒什麼教養,教出來的孩子只會靠投機取巧玩手段。”

聽到這裡,夏雲卷微微一怔,她用力攥了攥手,緩緩低下頭。

為什麼一定要如此惡言惡語呢?

在夏雲卷僅存的童年記憶裡,養父母是唯一溫柔對她的人。她曾聽說自已被警察送到福利院的時候渾身都是傷,小小的她就像是一根快要壞掉的香蕉,傷口都是軟塌下陷的。福利院的孩子太多,老師們也沒什麼耐心,那些孩子大部分就像是一群散養的小雞,一起吃飯一起玩鬧一起睡覺,無一被區別對待。

可當夏父夏母第一眼看到夏雲卷的時候,兩人慢慢走向她。夏母拿起畫筆教她糾正圓圈的形狀,夏父則站在一旁對她豎起大拇指誇她想象力豐富。

那一刻起,獨屬於夏雲卷的第一縷光才真正從裂縫裡照向了她的生命。

他們是最好的父母,才不是唐雪口中的沒教養。

門外的兩人已經離開,說笑聲漸行漸遠。

夏雲卷的右拳用力緊握著,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她決定為了爸爸媽媽勇敢一次。

夏雲捲起身拉開隔間的門,腳步急促著朝還未走遠的唐雪追了過去。

“唐——唐雪。”

唐雪聞聲回頭,看見是夏雲卷,心裡跟著一顫。

原來她在衛生間,剛才兩人說的話都被她清清楚楚地聽見了。唐雪只是震驚了一秒便重新端了起來,她不信夏雲卷能奈她何,只是令她有些震驚的是夏雲卷這次竟然敢直呼自已的大名。

“喲,說曹操曹操到還真是。”唐雪轉身,神色裡帶著不屑:“怎麼,有事啊?”

“請——請、請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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