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都在活著,或許活著的方式不一樣,但總歸還在活著,既然活著,那就要和死人區分了。

夜晚 ,10點 39分。

“三階的異能者嗎?我究竟創造了怎麼樣的怪物啊。”

這才覺醒開始一個月,就出現了那種堪比失控者的傢伙,最好的資訊是她還是異能者。這也是這個城市的福音。

那個傢伙還真的創造了光明教會,教會里的人亦如她那性格般的善良,純潔,這將是在末世多好的品質啊,而且蘇沐曦已經三階了。

只能說不愧是他培養出來的,即使...自已將她趕了出去。

慕時看著遠處的城市,即使現在是晚上,但在這片黑暗中,那城市中散發的移動的光,像夜晚的螢火蟲一般,她們手上那散發光芒的權杖驅趕著黑暗,同樣給因恐慌而睡不著的人們一些心安。

自從上次淵潮之後,整個城市都變得警惕起來了。

而且網路資訊再壓不住了,人們紛紛說著自已所見到之物,看見了其他城市中的災難,也看見到熟悉的城市化為廢墟的照片,甚至還有幸存者拍到的失控者,那鋪天蓋地的黑霧,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樣子。

相比去其他已經亂套了的城市,瑞城還有秩序,有秩序就還有希望,沒秩序的城市活不過‘食潮‘。

而且夜晚的街口處還站著拿著槍警戒的警察,都在提防著來自其他罪人莫名的攻擊。

畢竟有些罪人,都喜歡殺警察來炫耀自已的強大,並且他們也從沒在乎過之後。

但在官方他們管轄的地方,戒備則是非常的嚴,同時像他這種人越來越難隱藏了。

慕時感覺自已有一天也會被歸為罪人一類,從而被趕出這片城市...或者被那些強大的異能者或者罪人殺死。

死的毫不足惜的那種。

即使自已做了這麼多,但並沒有人認同。

他這種人屬於兩邊都不討好,罪人畏懼著他,官方同樣警惕著他。

想到這,慕時看著天空的月亮。

不過,他親人能活著就是對他最大的安慰了。

在一處廢墟的工廠下,黑暗中隱隱看見看上去人高馬大的人影在交談。

其中一個戴著頭套的綁匪拿看著手機不敢相信的說道:

“什麼!?他家父母竟然不給贖金?並且要求不要鬧的太大?究竟我們是綁匪還是他們是?”

聽到這旁邊的綁匪紛紛停止了動作,臉上更是驚呆了。

這麼點錢都不肯給?而且都快世界末日了,要那麼多錢幹嘛?

對於那個曾經靠點運氣升起來的暴發戶來說,這不過是十分之一而已,這孩子不會是撿來的吧。

帶著頭套綁匪拿著球棍拍了拍綁在柱子上男孩的臉蛋,一臉嫌棄的說道:

“喂,你是李剛的親生兒子吧?”

那孩子並沒有回答,依然默不作聲,殘酷的事實讓他本就不明亮的眼睛越發黑暗。他知道他的結局一定不會很好,特別是在這種時候。

雖然他是親生的,但對父母並沒有多大的期望,而且他父母還巴不得他死,更不可能在這幾天危險的時候將自已保命的錢用上。

“喝...呸。”

為首綁匪頭子吐了一口痰在地上,然後從凳子上站起,大搖大擺的衝過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頂在在男孩的額頭。

同時將口裡的煙吐在男孩臉上,旁邊懂事的綁匪連忙拿出手機拍照。

綁匪頭子不屑的說道:

“呵,告訴他們,這是最後的通告,10分鐘內如果沒有一分錢到這個賬戶。就叫他們明天過來收屍。”

綁架犯當了這麼多年,殺過的人還少?而且什麼事沒見過?

大多都是嘴上說說,然後背下哭唧唧的找去警察。

但好歹會給點訂金應付應付,以拖時間,他們這群劫匪也不想弄大,要點訂金就走,這是這麼多年他們還存留的原因。

如果連訂金都不交,他們也不怕撕票,前幾天那些紅眼的傢伙已經吸引了大多人的注意,他們現在就算在鬧大點也沒什麼事。

此時男孩苦澀的支吾道,從他記事開始,他就沒有感受過父母關。陪伴他長大的只有的只是冷淡與嘲諷,活下來單純是因為活著,

“不,不會來的,他們不是我的父母,殺..殺了我吧,求你了...”

他的父親是個做商的暴發戶,因為上一次賭博幸運,讓他的身價瞬間長了起來,之後他便開始從商。

因為之前是個沒讀過書並且還因為幹壞事被家趕出來的窮小子,但他從不承認以前是運氣,而且一直嚷嚷著都是因為自已的智慧,

但他在那些真正的貴族上面時總是破綻四出,這種心裡的巨大的落差導致他看自已的兒子都像看見曾經那個噁心的自已。

而他的母親是個崇尚優雅的演員,本以為丈夫是個優雅的貴族。而到頭來卻發現只是一個暴發戶的土包子,但此時她已經是第三次結婚然後生孩子了,並且前兩次都拋棄了自已的兒女而出去,這次她在結婚且生下兒子後因為難產導致身材的發生臃腫。

種種原因,導致這點她甚至都記恨在心。

對於他們來說兒子只是虛假婚姻的遮羞布,但受制於女方的家庭的外公強制的壓著,才不敢離婚,而如果兒子‘剛好’因為意外而且失蹤,那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離婚。

他有一個曾經聲望在外的律師外公,在最後一次被失蹤多年的女兒要求打官司離婚的時候,年紀近56歲的外公拿著柺杖顫顫巍巍的將這個浪了多年的女兒打了一頓。

至此他的母親就再也沒提過這種事情了。

直到現在的他此時的他已經放棄了對世界的希望。

為什麼其他的人都可以在父母的關心中成長,為什麼他沒有感覺到一點關愛,還要被時時刻刻的嚴格著。

要不是因為機靈,早就被某些理由給趕出了家門,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10分鐘過後。

此時帶頭套的手機傳來對方傳來女聲:

“要殺趕緊殺,我還要敷面膜了,哦對了,把這個雜種殺了就不要報警了,直接找個地方扔了,別讓那個老傢伙知道就行。”

語言輕薄且毫不在意,好像只是將自已不要的東西扔掉一樣簡單。

“咚!”

聽到這,綁匪頭子氣的直接把口袋的火機拿出來摔在地上,他那張兇狠的臉上此時裝滿怒火,惱怒的朝著外面走去。

最狠毒婦心,這句話果然沒說錯,這對父母著實讓這個手上佈滿鮮血的劫匪頭子的感到了寒心。

他打算過幾天就把那個婊子抓來,讓他看看究竟什麼才是狠毒。

但走到一半他還是回頭不甘的說:

“媽了個巴子。晾他個幾天,沒死的話就打斷腿去街上乞討!讓他去教會那邊撈點油水,不能什麼都沒賺到!”

說完便用力關上門,到外面抽菸去了,由於這工廠裡面的氣味很重,若非必要,並沒有人喜歡待在裡面。

於是他們決定只留下一個來看守,輪流來幹這副差事。

留下來的倒黴綁匪看著其他人都走了,然後又看向男孩,那個失去了靈魂的樣子。

讓他都感覺在在男孩身上找不了樂趣,於是他坐鐵桶上拿出煙點著。

抽了一口,然後搖了搖頭感慨道:

“嘿,這世道,怪物越來越多了,還有人越來越壞咯。”

男孩什麼都沒說,還是低頭看著地板,但他好像覺得眼前的陰影突然變得濃郁了。

於是他抬頭看去,卻看見了恐怖的一幕,只見他眼中,那個還在蹲在地上抽著煙的劫匪,身後不知道怎麼突然站著一個穿著黑袍看不見面孔的身影。

他就這麼輕輕的將匕首放在靠近劫匪脖子的旁邊,此時的劫匪還在毫不知情的抽著煙。

接著匕首輕鬆的隔開他的喉嚨,劫匪剛吐的煙一時間都卡住了,他支吾的想發出聲音,卻什麼都做不到,直直的向前倒去。

整個過程不到10秒,這個劫匪已經躺在地上留著血泊,沒有了氣息。

乾淨利落,除了身體摔下之外發出的聲音外,沒有一絲其他發出的雜音。

做完這一切,慕時默默的看著綁在柱子上的男孩,問道:

“你是李文吧?”

男孩並沒有否認,他的眼中重新聚起了明亮,他還只是一個14歲的小孩,還是希望有人來救他,帶他走出困難,畢竟這個年齡的小孩都期盼著...

“你...是來救我的嗎?”

“不,我是來殺你的。”

在他名單上有名稱的傢伙,還是殺死為好,即使對方只是一個小孩,現在並非罪人。但他可不保證這個傢伙以後不會成為墮落。

而且殺人比救人簡單的多。

毫無疑問,這位被綁在柱子上的孩子的未來將是一場災難,他沒有資格去賭他的是否會改變的未來,他也沒有時間去改變這個傢伙的未來。

只能接受世界的選擇,讓所有該死的人都去死,這是他才能乾的事情。

慕時緩緩反手拿起沾著血絲的匕首,他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不會痛的,就一會。

而此時突然門外響起聲音,一名醉醺醺的綁匪剛吃完飯準備來換崗。

“噢,喂,老四,乾飯咯...你說這...”

一隻腳才剛踏進來的綁匪還沒反應過來就沒了聲響,而他的喉嚨上便插著一把匕首,然後直直的向後面倒去。

“嗯,你等等,我去解決了他們,再來解決你的事。”

慕時拔出腰上另一把匕首就走了出去,順路收走了插在綁匪上的匕首,一時間鮮血如噴泉般湧出。

他就這麼默默的走的門外,甚至還貼心的把門關上。

直到慕時剛走出門緩緩不見的時候,黑暗中有一處櫃子下那個一直躲著的傢伙,終於爬了出來。

。。。

。。。

“砰。”

這已經是倒數第二個,果然還是槍好用。

畢竟殺罪人可能不那麼派上用場,但用來殺這些人渣就綽綽有餘了。

而對面躺在地上綁匪頭子已經沒有開槍的勇氣了,他驚恐的看著慕時,手上的都掉在了地上,顫抖的說道:

“怪,怪...物啊!!”

他綁匪頭子憑藉著一身的狠勁幹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死法他沒見過,什麼狠人他的見過,至少人類範圍內的他都見過,但從未見過能這樣的殺人手法,用手撕裂,後背還竄出根尾刺來給你扎個透明。

而被扎到的人竟會緩慢的變成血泥...各種奇異跡象讓他的大腦陷於了一種宕機的狀態,以至於忘記了反抗,甚至手上的槍都給不了他安全感。

“怪物嗎,我嗎?嗯,有點像了,但還遠著啊...”

慕時一隻手把他舉起來,一般帶來力量的同時也有代價,但在現代是有點超了,這東西嚴格來說是他用科技與因子結合出來的產物,對於現在來說確實有點離譜,但還不至於成為那種噁心的怪物。

於是慕時將劫匪頭子敲暈,然後拖著緩緩回到剛工廠裡面的地方,卻發現被綁在柱子上的男孩已經不見。地上有被繩子有斷開的痕跡,顯然剛剛房子裡還藏著另一個傢伙。

也就是說,剛剛有人從他手上搶走了獵物。

慕時臉上充滿興趣,然後緩緩低沉道:

“有趣。”

什麼人都敢打他的主意了?看來當時的情況遠不止這樣,事情變的有趣起來了。

想到這,慕時眼中黑色的眼瞳突然有點點紅色滲透,這點他都並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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