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之外的地方還是黃沙,此時夜色下,突然又是颳起風來。

頓時飛沙一片,阻人前行,狂奔的馬兒也只能停了下來,緩緩在飛沙中尋找方向。

簡單的捂好口鼻,陳火的內心無視了這種惡劣的天氣,內心只有一種自由的歡愉。

他努力睜開眼睛,在飛沙的縫隙中,觀察周圍的天地。

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一切又是那麼的陌生。

他對自已的過去歷歷在目,但又對此時的自已無比適應。

他知道自已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卻不清楚是如何發生。

心念閃動,他這才有意識的摸了摸後腰,自已家傳的古書。

此時才發現,自已的傳家寶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頓時腦中浮想連連,有了一點對自身奇遇的大概的認知。

想通了這點認知,細節便也不重要了,他伏低身體,帶著自由的歡愉,安撫著已經開始有焦慮徵兆的馬兒。

“馬兒馬兒不要急,我乃天命,你不會有事。”

小聲說到,帶著陳火平和通透的精神,很快人與馬兒的精神就連結在了一起。

焦躁的馬兒頓時低下頭,默默的在飛沙中行走。

飛沙越來越大,緩緩已經有了一種飛沙走石的感覺。

刮在馬兒的背上,頓時刮開了無數個細小的口子。

但在陳火有韻律的拍打之下,馬兒依舊不急不緩的往前走著。

而陳火也是自然的伏在馬身上,甚至是在風沙最大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眼睛一閉,頓時就連氣息也好似消失了一般。

如此蒼茫大地,這一人一馬好似合為了一體,遠遠看去,無論何時,無論何人,都會有一種別樣的滋味在心頭。

怨氣之人看了,會立刻平靜下來,如果有奇遇,便會增加自已發動平靜力量的機率。

心中平靜之人看了,會大笑起來,天涯何處無知已,前路漫漫,當以你為先知。

但是如此情形,如此蒼茫一片,自然是無人有緣得見了,只等風沙慢慢,夜色下才重新出現了陳火的氣息。

他方才睡過去了,做了一個無比真實的夢。

他知道那不是夢,而是回到了五百年前,以五百年前的天命視角見證了她的傳奇經歷。

同時他也知道了自已那半本家傳古書的名字,女帝手札。

曾經是女帝為了鞭策自已或是祭奠自已的義弟所著。

“那還有半本在哪呢?”

從夢中醒來,陳火才發現周圍風沙已經停了,環顧四周,竟然有了一絲綠色,原來他此時在馬兒的帶領下,已經離開了黃沙之地。

心分二用,他一邊想著這是哪裡,一邊唸叨著另外半本手札的落處。

若有所思的抬起頭看向天空,只見其中一顆星星此時變得格外明亮。

心有所感,似乎那顆星星就是自已一般,細細再看,只見那顆星星突然好似分裂成了兩顆,並排而立,同時爭輝。

心中一驚,陳火凝神再望,只見那顆星還是那顆星,沒有變化。

“心生異象,比有所指,想來另外半本手札已經有落處了,而我之前心裡因對前面人的忌憚而急著佈局,就是因為這個人了。”

陳火接連想通了這幾個問題後,不由長長撥出一口氣。

平和的眼神中也是忍不住露出來一點憂色。

這半卷手札讓他神異如斯,另外半卷難道就會差嗎?

而且看方才異象,以及自已最開始的焦慮,自已是後得到的那一個。

那個人想來已經早早佈局,那自已又將何為?

憂慮一閃而過,眼神又恢復了平靜,如今步步為營是絕對不會錯的。

在這個基礎上,只要自已不犯錯,另外那人就不會壓過他,何況自已此時在暗處,那就有了更多的施展空間,將局勢扭轉。

想到這裡,陳火內心便恢復了安定,祛除了那絲憂慮。

而就在這時,後面有馬蹄聲響起,不用看肯定是那自稱聶天的漢子死趕活趕,緊趕慢趕的趕了上來。

“風沙實在是太大了,恩人想必是在考驗我,看我的本事。聶天不負所望,終於趕了上來。”

聶天心緒實在是激動,語無倫次的說到,這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路上想清楚了。

自已一定是遇到了這一生最大的貴人,所以才那麼激動,多年的等待,此刻圓滿了。

陳火側頭看去,笑道:“大哥倒是很激動,我雖然不是很懂你的經歷,但卻很理解你的感覺。我們走吧,去京城。”

對於聶天的話,陳火沒有反駁,他知道這個漢子此時所表達出來的圓滿感覺,是不能破壞的。

說罷,便提起韁繩,朝遠處遠遠模糊可見的一條官道行去。

這條是官道,那必定連線城市,到時候尋路就簡單多了。

而路上,聶天也給他說了自已的經歷,他原來是一個小富人家出身,只因沉醉於習練武藝,導致妻子獨守空房,最後與人多次通姦,搞得閒話滿天飛,他數次勸誡無果後,兩人竟然還要給他下毒,謀他家產,實在是忍無可忍,手起刀落將兩人都殺死後,遠走高飛而成了一個朝廷要犯。

而這一走就是二十年,只如今已經是將近四十的年紀。

“我知道是我冷落了她,這裡面有我的一部分過錯,但我聽說習武不能洩了元陽,所以自新婚就未碰過她。原本是想放她離去,但她卻不肯走,最後才知道是要謀財害命,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一怒之下將她二人結果,然後一把火燒了房子,遠走高飛。”

聶天提及這段過往,內心苦悶的同時,又是長舒了一口氣,對人訴說出這段不堪的過往,內心著實鬆了一口氣,好似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原來聶大哥還是習武之人,怪不得我剛一見你,就有種穩重的感覺,想來你的武藝是練到家了,得到了我內心的認可。”

陳火與聶天二人在官道上騎著馬緩行,聽著聶天說出自已的過往,陳火說到。

這人世間的情情愛愛是最難判斷對錯的,他不會去評價的,這是最難纏的因果,就算只是個旁觀者,都是一沾上必傷無疑。

輕則意難平,幾天吃不下飯,重則直接陷入其中,把自已變成另一個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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