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做到公私分明,無愧於心,就可以自稱聖人。

人都是有私心的,去私而存公,是不合理的,是自毀修行的一種做法。

就好像一條奔流不息的大河,無論表面如何清澈,底下一定是泥沙沉底,稍稍攪動,便成渾濁。

人亦如此,生來便是混沌,從混沌到清澈又或是渾濁,再從渾濁到清澈,又或清澈到渾濁,最後再回歸混沌。

但無論如何,必定是有清就有濁,這才是完整,缺一不可。

人生下來就附帶著這種使命,追求清澈與渾濁,直到圓滿,不論以何種方式,都是如此。

但沒有一顆通達的內心,自然是無法分辨公私。

而分了公私,也不能說你有一顆通達的內心。

這是每個人基因裡最底層的秘密,無法揭開。

“所以當年那位聖人悟到了公私分明後面的無愧於心。這就是聖道的終極秘密,打通內心堵塞的解法。”

陳火淡淡說到,回憶之時,自已的手也是無意識的握住了本就盤在自已身上的小手。

細細摩挲,毫無所覺。

只是沉浸在聖道的海洋內,明心見性。

“無愧於心……說的真好啊,有時真的分不清什麼公與私,只能從中折取,兄長不死,非是我之私心,實乃大義所需。”

李城主說到,其中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成了定局,便只能以他為準。

“那後來呢?為何聖人與主宰都成為了傳說?不復存在。”

“後來……聖道不全,聖言有缺,積了惡因,終得苦果,導致所有的一切都被磨滅了。”

在陳火看來,李城主的說辭,正是公私不分,為了大義就一定要射殺自已的親哥?私心就是私心,沒什麼好辯駁的,如果要去辯駁,就是公私不分。

沒有理會這個城主,他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就不準備再囉嗦了。

卻是整個人一怔,內心露出苦笑。

只因此時心念落下,才注意到手中的滑嫩柔軟,沁人心絃之處。

看了一眼滿天通紅的妹兒,陳火也只能硬著頭皮,若無其事的將之放下。

端起斟滿了的酒杯,要一飲而下,定一定心神。

卻是一個心神不穩,手一抖,酒杯翻落,不能說尷尬,只能說想用腳趾摳一套三室二廳的大宅出來。

“麻了……”

此時陳火的心聲就是如此,聽著身邊妹兒的憋笑聲,他只能硬杵在那,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主打的就是一個僵硬。

然後接受身旁妹兒的細心擦拭伺候,什麼也不敢做,也不敢動,完全不敢動。

“如此聖賢,也有漏缺之時,我等後輩,只怕是更難摸索,只能牢記聖賢之道,凡事公私分明,無愧於心也。”

李城主此時還在感嘆於聖道,沒有注意到陳火此時的尷尬。

此時的他也終於好似吃飽了肚子,不再追著陳火問來問去。

道理這個東西,容易迷失,沉進去就走不出來了。

點到為止,合情合理。

而終於看到陳火囧狀,這李城主也是抓住機會調笑了一下,和聶天一樣,指指點點,揶揄來去。

終於在身旁玉人的伺候提點下,說到了他現在的困局。

原來,本來要不是一年前鬧出的笑話,他早就可以憑藉手下的幾個猛將,整合周圍方圓一千里的地界。

可以直接對話東王子期,但是沒有如果啊。

所以一年後,多了一個敵人與他隔江相望,對他是虎視眈眈,雙方都是打著同樣的心思。

打來打去,不下十來回,雙方都是不相伯仲。

怎麼辦呢,就只能這樣拖著了。

“我與那廝真是棋逢對手,誰也奈何不了誰,這回先生來了,我想也能與他分出一個高下來了。”

李城主說到,懷著無限期待看著陳火,好似陳火張口一吐,就是制敵之計。

“如果在伯仲之間,卻又互相想滅掉對方,一時之間找不到辦法,那我給城主的指導意見是非攻,不要去想著如何滅掉對方,專注於內政,對方自已就會自亂陣腳,胡亂猜疑,主動送上門來,到時候已方士氣高昂,對方士氣低下,孰優孰劣,自然可見分曉。”

陳火說到,這是中策,不需要冒多大風險,就可以取勝,互有優劣。

“有理……但請問先生,需要多久?”

“如果這裡面沒有細作,一年有餘……也就差不多了。”

“如果有細作呢?”

“那……無異於白費。”

這……李城主沉默了,就算沒有細作,那等的時間也太長了。

見自家大人模樣,如玉察言觀色,便說到。

“先生大才,此計雖好,但卻不美,要一年有餘,就算我們願等,對方也不會真的如此,總會派人刺探的,到時候別人要是將計就計……這……”

如玉說到,說的不無道理,陳火點點頭。

“有道理,那就要從對方首領身上和邊上人下手了,不知道對方是否有什麼弱點?”

“這……一時半會也想不起,對方不好女色亦不好器物,就連身邊的人也都是如此。如果要說缺點,那就是好戰。”

李城主說到,攻心是早就想到了的,但對方確實沒什麼缺點,就一個好戰,也不知道算不算。

“那對方的確是好運氣,上下都是一條心,即便是好戰,也能擁有不俗的成就。”

陳火說到,眼見李城主面色灰暗,隨即安慰道:“城主實力亦是不凡,面對一群好戰分子也能如此安逸,實力是更勝一籌啊。如果想勝,其實非常簡單。”

李城主一聽,頓時臉色開始飛快的紅潤了起來,忙是看著陳火,說不出話來。

“好戰者,自古有之,以史為鑑即可,李城主還是當局者迷了呀,想那些蠻人,無一不是好戰之輩,只是數百年不曾有動靜,後人這才漸漸忘了,假如有一天捲土重來,其威力,不能想象。”

說到好戰者,陳火腦海中就想起來蠻人這個種族,那才是真的好戰。

鐵蹄一踏,頓時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這位李城主口中的好戰,在他看來應該是不過如此。

略施小計,就可拿下。

“城主可是一直水戰?”

陳火問到,李城主便脫口而出。

“那是自然,我手下大將如雲,豈能怕了他去。”

這……

“那城主可想過,對方只是善於水戰,適才好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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