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昇起,陽光安逸得讓人想睡懶覺。

好在陸盼雨多年以來,早已經養成了彈射起床,杜絕了賴床的壞習慣。

睡眼惺忪的開啟手機離線地圖,神情呆滯的坐在駕駛位上校對自已所在位置。

日常生活中習慣了用導航,覺得看地圖很簡單的人,其實基本上都是科技便利帶來的錯覺。

陸盼雨自已就是這種情況。

當手機失去訊號,衛星定位服務消失,許多主幹道又走不通,他繞來繞去,現在把自已繞的糊塗了。

看看現在這山,這樹,以及沒有路牌的偏僻道路,現在到底在地圖哪個位置呢?

暫時想不明白現在身處何處,陸盼雨也不急,刷牙洗臉等吃早飯。

早起的王珊珊正在煮麵條,肉是切片的火腿腸,醬料是現成的罐裝牛肉醬與罐裝辣椒醬。

這一頓麵條,放在末日之前,對三人來說,是無比敷衍的一餐。

放到現在,其實也算不上味道多好。

沒辦法,三人還沒到餓肚子的地步。

沒有出現吃什麼都格外香的飢餓境地。

王珊珊煮好了麵條後,開啟對講機讓陸盼雨過來睡艙拿他的那一份麵條。

拿著複合弓,縮頭縮腦又確認了一遍附近沒有夜魔出沒後,陸盼雨快速到睡艙拿上自已的麵條回到駕駛室裡。

“要去南城,得先找到路。找到路之後,估計後面更麻煩……”

就在陸盼雨吃著麵條想著以後該怎麼辦的時候,一輛疾馳而過的摩托車嚇得他差點一哆嗦,將麵湯弄灑了。

剛剛如果陸盼雨沒有看錯的話,那輛摩托車的駕駛人,似乎是之前那個黃毛。

當然,只是身形和那頭金黃色的頭髮感覺很像,不能確定。

而坐在摩托車後面的人,看著身材挺苗條的,不確定是那個跟著黃毛的瘦弱男子還是一個女人。

陸盼雨幾大口嗦完麵條,將碗放下,開啟手機,仔細對照著地圖和摩托車離去的方向,摸了摸自已有些扎人的胡茬,感覺,似乎這個方向就是去往南城的方向。

失去衛星定位之後,只能這樣大致的感覺方向了。

主要現在也沒有其他選擇,陸盼雨開啟對講機和王珊珊簡單說了一聲,打火發動,給油上路,朝著摩托車的方向追去。

可惜事與願違,卡車朝著這個方向開到中午,又無法前進了。

面前有一條河,很小,河岸兩邊距離只有十幾米。

相應的,橋也很小,只夠普通的小麵包車透過,陸盼雨現在駕駛的大卡車根本無法從橋上開過去。

至於看著水深不過一米多點,直接開車硬衝過去,陸盼雨不捨得賭。

就算賭贏了,開著卡車硬衝了過去,但卡車出現了什麼故障,開不了的話,那真的虧到褲衩子都不剩了。

陸盼雨他只考了卡車駕照,至於卡車維修,他還沒學過,完全不懂。

聽著面前潺潺流淌的清澈河水,陸盼雨又開始糾結是否要掉頭回去,重新再找一條路前往南城。

不對,陸盼雨忽然聽到了有人洗衣服的聲音。

豎起耳朵仔細再聽了聽,嗯,確實是用手揉搓衣服的聲音。

也就是說,這附近有幸存的人類在此生活?那自已,應該早被對方發現了才對吧?

陸盼雨都能聽到洗衣服的聲音,那這裡的人肯定早就聽到了大卡車的聲音。

為什麼他們還不露面?

想到這裡,陸盼雨心裡咯噔了一下,立刻重新發動卡車,掉頭離開這裡。

卡車剛剛掉頭還沒行駛多遠,就看見了路上一排佈滿鐵釘的路障攔在面前。

陸盼雨左右掃視了一圈,果斷開車向左偏出佈滿路障的道路,一路碾著路邊栽種不久,還沒有生根的小樹苗開了將近百米,確認道路上沒有了路障後,才又將車開回道路上,揚長而去。

“我去,大哥,煮熟的鴨子飛了!”

道路旁的小樹林裡,一個尖嘴猴腮的紋身男人向身邊的大金鍊男人喊道。

大金鍊男人又不是沒有長眼睛,這顯而易見的事情還需要這貨提醒?生氣的一巴掌扇在尖嘴猴腮男人肩膀上,將這男人直扇的單膝跪地。

“瘦猴,你丫的少說廢話!將路障收起來,我們等下一個鴨子自投羅網。”

被稱為瘦猴的男人,對於大金鍊男人又怒又怕,但還是怕佔了大半,所以他努力擠出腆著一個笑臉去回收路障。

陸盼雨這次的方向其實沒有走錯,這架小橋就屬於南城郊外一個村莊。

而這位大金鍊男人,名字叫鍾宇,是一個小老闆,收保護費的那種小老闆。

畢竟之前嚴抓流氓地痞,鍾宇這些混黑的人,肯定不敢繼續囂張,所以利用起來先前積累的人脈關係,壟斷了這裡不少產業,搖身一變成為了名震鄉里的大富豪。

本來已經混得比香港陳浩南還要滋潤的鐘宇,在前幾天吃完火鍋唱完歌,準備和小弟出門去找點樂子的時候,差點被夜魔咬死。

大金鍊男人這幾天每每回想起那個夜晚,都嚇得忍不住打個寒磣。

身邊的人突然嘶吼著畸變為夜魔,瘋狂追殺著其餘人類,追到了就將人類按住一頓撕咬分食。那場面,血腥無比。身為黑道大哥的鐘宇,當時也是脖子掛著一根大金鍊子,被血腥場面刺激的邊跑邊吐。

時至今日,鍾宇這位曾經有近百名小弟的黑道大哥,現在只剩下包括瘦猴在內的三名小弟。

瘦猴和另一個小弟雷子之所以現在還承認鍾宇這位大哥,其實是因為鍾宇的一個死忠小弟。

死忠小弟就是正在河邊洗衣服的人,他名字叫鍾紅華,一個偏女性的名字,但瞭解過他過往的人,沒有一個敢嘲笑他一個大男人起了一個女人名。

當初鍾紅華才十幾歲,家裡母親生了重病,沒有錢醫,就找上了專門放貸的黑道大哥鍾宇。

“鍾宇哥,能不能借我十萬,我媽生病了,需要錢治病。”

“小夥子,你長得挺秀氣的,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借出去的錢,你還不起。”

“我這條命,賣給鍾宇哥,能不能換十萬給我媽治病?”

“呵,還是大孝子啊?可以,可以,只要你現在幫我辦一件事,辦好了,我就要了你這條命,你媽治病要多少錢,我都包了!”

“行,鍾宇哥,你說,需要我做什麼。”

“你去把最近和我搶地盤的黃皮狗給殺了。”

“好,鍾宇哥你等我。”

瘦猴在鍾紅華走後,有些好笑的對鍾宇說道:“大哥,那個黃皮狗手下有四十幾個身手不錯的打手,這小子估計會被人砍上十八刀,屍體碎成十九段。”

鍾宇無所謂的點燃一支雪茄,反正這小子又不是他的人,死就死了,無所謂。

三天後,鍾紅華回來見鍾宇,電視新聞放著黃皮狗被殘忍殺害的新聞。

被斬了十八刀,屍體碎成十九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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