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門‘嘭’的關上。

凌久時剛準備躺下,可是阮瀾燭卻湊了過來

“我不是說了嗎?我們回了房間慢慢玩”

“祝盟……”凌久時無奈剛準備說什麼,阮瀾燭卻忽然湊在了他的耳邊“隔牆有耳,配合一下~”

房間內傳來床板咯吱咯吱的晃動,男人的低吼聲和女人的低泣交雜著空氣裡彷彿都帶著曖昧。

“你們倆個聽夠了沒?”田燕無語的看著盧磊和楊帆“夏姐派我們來是做什麼的?能不能幹點正事。”

如果可以田燕真的挺想說點什麼,比如髒話。她真想不通夏姐派這兩個滿腦袋黃色廢料的色坯進來幹什麼?找線索幫不上忙,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md本來上班就煩,還遇到這麼下頭的同事。

“門神剛才的話你們都沒聽到嗎?三天以後就是三胞胎的生日會,我們只有三天,三天之後找不到線索我們都得死!”

“我們這也是探聽虛實嘛,這倆人之前沒見過,萬一是和我們來搶線索的呢。”盧磊敷衍的回答著,耳朵貼在牆上,嘴裡不乾不淨“這妞長得這麼純,沒想到上了床這麼lang”

“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妞,就快死了,找了個小白臉當靠山,白白被糟蹋了。”楊帆一臉的不甘“要不等找到線索以後,去那個小妞那套套話,看她的樣子只是想活命,只要聽話,帶她出去也不是不行…”

“……”一群sb,田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命都快沒了,還有功夫想這些。她現在嚴重懷疑自已是不是在無意中得罪過夏姐,不然為什麼派這兩個蠢貨和她一塊過門。

“他們走了”從房間裡的貓眼確定三個人走遠了,阮瀾燭道。

凌久時聞言半坐起來,總算鬆了口氣:

“所以,他們三個都是x組織的人?”

“沒錯”阮瀾燭半靠在床邊“那倆個男的演技不錯,只是可惜智商太低了。”

“那你還放心許曉橙和田燕在一個房間?”凌久時有些詫異。上輩子阮瀾燭是不清楚對方的底細,而且許曉橙後來也跑來他們的房間了,現在,有了今天晚上這一出許曉橙恐怕也不好意思跑來,這樣的話…

“如果這麼容易就能被套出話來,那她就不適合在門裡生存”阮瀾燭順勢躺了下來。

“所以也會害怕嗎?”凌久時卻忽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什麼?”

“一次又一次的過門,一點一點的成長到現在,很辛苦吧?”凌久時安靜的注視著這張五十年來魂牽夢縈的臉。

命運何其殘忍。

當他在醫院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吳崎驚慌失措的告訴他,他昏睡了五天了。

只過去了五天。

五天,他和阮瀾燭之間發生的一切的一切在現實的時空只有五天。

他的愛人,經歷了無數的磨難曲折,最終被他親手送上死路。

阮瀾燭的一生只有五天,一個存在就是為了犧牲的NPC ,是高大威為他編織的一場夢幻又殘忍的夢。

凌久時的一生都在經歷著被拋棄的痛苦。親緣寡淡,母親偌大的家容不下他的一個紙袋。被欺凌被排擠,生活將他擠進了夾縫,苟且偷生,如果在沒有遇到阮瀾燭之前也許可以。

可是阮瀾燭出現了,明目張膽的偏愛,永遠注視向他的眼眸,陽光似乎終於會穿透縫隙。

可是他還是失去了他,神明收回了朝向他的最後一縷光,所以怎麼會甘心。人活著,很多時候,也許只是為了某個執念,於是阮瀾燭成為了他的那個執念。

五十年,他從意氣風發的青年人變成了鄰居小孩口中終日躲在家裡不出門的‘怪老頭’,遊戲淨化了,除了他,沒人記得阮瀾燭,日復一日機械的生活,一次次嘗試再次搭建靈境的入口,他用五十年去赴那五天的約。

他近乎貪婪的看著愛人的臉。

“不記得了”阮瀾燭怔愣了一下,輕笑“也許有過,但是習慣了。”

“祝盟,以後你有我”凌久時再一次擁抱了他的愛人,既然命運讓他再次回到了從前,那麼,無論如何,我想他活下去,如果不能,就陪他一起死。

“凌凌哥,就這麼喜歡我哦”祝盟還是忍不住調侃。

“對啊,從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喜歡的不得了”凌久時仰頭吻住了他的神明。

距離三胞胎生日還有兩天

吃過早餐,譚棗棗似乎有什麼話想對阮瀾燭說,可是礙於凌久時在,譚棗棗一直欲言又止的。

凌久時自然理解,畢竟這個時候,對譚棗棗來說,自已和她最多算是見過兩面的陌生人,有戒備心是理所當然,凌久時索性找了個藉口先行一步。

結果卻在樓道遇到了端著澡盆子的曾如國,盧磊和楊帆。如果沒記錯,上輩子曾如國就是在衛生間洗澡的時候被田燕碰打了雞蛋。現在,他身邊還跟著盧磊和楊帆,不用想都知道凶多吉少。

明明知道曾如國可能大機率也不會聽自已的話,但是他知道規則,良知不允許他裝聾作啞。

“等一下”凌久時攔住了曾如國“不要去浴室。”

“幹什麼玩意,我洗澡,你看不到我渾身的血,埋汰死了”曾如國果然有些不耐煩的呵斥。

“這扇門很危險,人在鬆懈的狀態下,很容易被門神鑽空子”凌久時無奈“橫豎只剩兩天,稍微忍耐一下…”

“是嗎?可是你們昨天可是一點也沒忍著啊”今天幾次想搭訕凌久時,可是被阮瀾燭攔的死死的,也就是嘴上厲害,楊帆清楚,論武力恐怕他和盧磊加起來都不夠阮瀾燭玩的。

看得到吃不著,心裡自然不忿,看到凌久時落單,又開始嘴欠。

他聲音很大,走廊上的過門人都被吸引住了注意,有人同情,有人幸災樂禍,可是有一點卻一樣,所有人都在隔岸觀火。楊帆見狀底氣更足了。

“長得一臉清純,看不出來啊,挺能豁的出去啊”楊帆猥瑣的視線上下打量著凌久時。

凌久時本來是出於善意的提醒,可是看著周圍冷漠的人群,和楊帆等人下流的嘴臉,只覺得噁心極了,也懶得再說什麼,想徑直回房間。

可是他的退讓並沒有換來楊帆的收斂,對方反而得寸進尺起來。

“別急著走啊,你不知道嗎,你和那個短命的小白臉昨晚的動靜有多大,我聽的都快…嘶…”饒是脾氣再好,也不可能由著個垃圾滿嘴噴糞,何況,他是什麼東西,話把還敢帶著阮瀾燭?!

帶著十成的力氣踹了過去,凌久時本來溫柔的眉眼,此刻顯得竟有些猙獰:

“你剛才說,誰短命?!”

以為柔弱可欺,沒想到卻戾氣十足,可是讓個‘女人’欺負了,楊帆的臉掛不住,爬起來就要還手

被從背後直接踹飛出去,這次楊帆徹底摔懵了,正準備罵人,一抬頭卻看到阮瀾燭烏雲壓頂的臉

“道歉。”阮瀾燭走近,一腳踩在楊帆的胸口,腳下默默發力,直到對方的肋骨硬是被生生踩折了,楊帆瞬間痛的鬼哭狼嚎的求饒

“誤會,誤會……咳咳……大哥……”

阮瀾燭卻似乎氣的不輕,並沒有鬆勁,凌久時卻在看到楊帆口中咳出了血點後,厭惡的將阮瀾燭拉到了一邊。

“會弄髒你的鞋”當然不是因為同情,只是覺得一個垃圾而已,還不配用他的血來染髒阮瀾燭。

凌久時在看向阮瀾燭時,臉上又恢復了溫柔無害的模樣,他拉過阮瀾燭的手,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們走吧。”

餘光掃過楊帆揹包邊,滲出得雞蛋液,凌久時此時卻沒有絲毫的同情。

“許曉橙找你說了什麼?”彷彿方才的插曲並不存在,凌久時的語氣很是輕鬆。

“想要來蹭住,說是和田燕住太壓抑了”阮瀾燭輕笑“不過我拒絕了。用了一個她沒辦法在纏我的理由,想不想知道,不然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

“不了,我也沒那麼好奇”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阮瀾燭說了什麼,凌久時表示敬謝不敏。

“你不想聽我還偏偏要說”阮瀾燭貼近他,湊在他耳邊一字一句“我跟許曉橙說,我和你躺在一張床上,就會忍不住幹壞事,如果她想看現場直播,我不介意。”

“……”神tm現場直播,凌久時心裡吐槽,耳朵卻忍不住紅了,阮瀾燭見狀心情更是大好。

中午眾人出來吃午飯的時候,發現, 楊帆和曾如國都死了。

屍體是在走廊上發現的,被尖刀扎進要害,死因是過度失血。凌久時聽到這個訊息絲毫不感到意外。楊帆的雞蛋碎了,門神肯定不會放過他。至於曾如國,警惕性極差又不聽勸,會死,也是意料之中。

“又死了兩個人”田燕一副無比惋惜的模樣“只剩明天一天了,不知道到底出不出的去啊。”

“聽天由命嘍”凌久時聞言卻冷笑“拿著別人當炮灰,還要貓哭耗子假慈悲,有的人真有趣”

“你什麼意思?!”田燕怒道。

“就…字面的意思嘍,你是聾了還是腦子有問題聽不懂人話?”凌久時想到楊帆那句‘短命’就恨的想殺人。

又聯想到了上輩子X組織對阮瀾燭做過的事情,凌久時噁心極了這群利慾薰心又愚蠢歹毒的混蛋,所以,對田燕裝客氣都懶得裝。

“靠著出賣身體活命,你是個…”田燕忍不住破口大罵。

“噓,嘴巴放乾淨點,雖然打女人是很沒品的事,但是事有例外。”阮瀾燭輕笑。

“……”這對…G男女!憤怒的丟下餐具,田燕離開了客廳。

‘這兩口子是真的懂氣人的’譚棗棗不由感嘆,但是還是沒忘了正經事。等凌久時和阮瀾燭剛準備進房間,譚棗棗一個箭步趕在關門前衝了進去。

“祝哥,凌凌姐,求求了,今天無論如何我跟你們擠一擠,你們放心,我這個人眼神不好,聽力也不好,你們就當我不存在”雖然在情侶之間當燈泡很沒品,但是她真的不想回去面對田燕。

“不行”

“行吧”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譚棗棗極有眼色的抱住了凌久時的胳膊:

“謝謝凌凌姐,你人太好了,不想祝盟,鐵石心腸。”

“你祝哥要是真的鐵石心腸,你剛才進都進不來”凌久時忍不住逗她“所以快說兩句好聽的哄哄你祝哥,我們倆可都要他保護才行”

“祝哥,求求了,我不管啊,有本事你就把我拖出去,不然我打死也不離開這個房間。”

“誰拖得動你啊,死沉死沉的”凌久時已經同意讓譚棗棗留下了,阮瀾燭還能說什麼,自然是聽他的。

時光似乎被拉長了,凌久時斜倚在那,看著這一切,美好的彷彿不真實。別離的苦痛,思念的煎熬似乎都被撫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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