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啥事了,跟哥說道說道。”夜晚,宋預帆見徐佳河在宿舍陽臺上默默無聲,沒了往日男神的風範,就知道他應該是想起什麼事了。“沒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徐佳河緩緩開口。“還說沒事呢,瞧瞧你現在什麼樣子。”宋預帆感到可笑。

見宋預帆罕見的說這麼多話,徐佳河索性也不再猶豫。“想她了。”徐佳河抬頭看了一眼月亮,慢吞吞地說道。“呦,稀客,咱學校還有你這樣深情的人呢?”宋預帆像是不在意徐佳河,繼續用調侃的語氣說道。“聊聊?”“行,你說。”

徐佳河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開口道:“當初咱倆一個學校的,你應該知道我的一點事。”“說你騷擾女生,不求上進,反正我當時沒信。”“不信有什麼用呢,”徐佳河頓了頓,“都過去了。”

原來,徐佳河以前並不是中等生,而一等一的優等生,因為學習優異,高冷有氣質,時而遭到追求。徐佳河對此毫不敏感,因為他的心中早已裝了一顆星星。

高一那年,他的一個追求者因愛生恨,找人打了他的那個她。那是他第一次展示他的戾氣,也是他在那所學校的最後一次發怒。參與事件的十多個男男女女,住院的住院,殘疾的殘疾。迫於壓力的她轉學了,為了尋她,他放棄了出國的大好機會,來到南夏尋找她的痕跡。他隱藏了自已的成績,開始變得普通;不再遇事打架,只因她曾說過,喜歡安靜的男生。

聽完徐佳河的講述,不知是被打動,還是深有體會,宋預帆竟有些觸動。他想不到眼前的人到底忍耐了多久,也不知他為她改變了多少。或許是夜色溫柔,惹得人也有些從容。

“後悔嗎?”宋預帆問道。聞言,徐佳河眼中閃過一抹不甘。“不後悔,為了她值得。我恨,恨我沒有保護好她,恨我無能,沒能幫到她。”這是宋預帆第一次從一個男生眼中看到迷茫,既不是大人那種對生活的茫然感,也不似孩童對問題的迷惑。或許是一種愧疚吧。

“不怪你。”宋預帆安慰道。“她會原諒我嗎?”徐佳河反問道。宋預帆沉默不語,見狀,徐佳河冷笑一聲就要離開。“想找她嗎?”聞言,徐佳河又走了回去,直視宋預帆,像是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什麼破綻。“當然。”徐佳河緩緩說道。“信我。”“不信…似乎也沒人可信了。”徐佳河留下一個模稜兩可的說法,轉身離開,只留下宋預帆在夜色中遙望,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夜晚,徐佳河躺在床上,輾轉難眠。開啟手機,鎖屏桌布就是兩人的合照。點進她的聊天框,徐佳河打了幾個字,想了想,又都刪掉了,隨後關掉手機,不再去想。

思念就是這樣,不去想就如同一盤散沙,想起來後,即使不去想,腦畔中也是那人的模樣。夜深人靜,徐佳河的腦中依舊迴圈著那句話“為你,我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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