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宛如被施了魔法一般,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林姒,臉上寫滿了震驚,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易安驚歎出聲,又自覺失禮地捂住嘴巴,沒想到世子的蒼遙話說的比他好多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將蒼遙話的音呼叫中原相似發音的字的記下來。這個方法費時費力,還經常出錯。

除了一些和吃穿住行有關的常用詞彙和短語之外,易安真的記不住太多。

反應最大的還屬烈羅,他聽到家鄉話,激動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瞬間模糊了雙眼。

三年了,這三年來烈羅從沒聽到過這麼純正的家鄉口音。

“Oh, My Lin ,thank you very very am really excited!”

“No me your story.”

……

林姒做不到信達雅,但直譯還是沒有問題的。

看烈羅連連點頭,看來也是可以理解的。

能交流,這不就夠了?

想不到吧,姐會說英語,四級425分,什麼實力不必多說。

當時只知道過不了四級拿不了畢業證,沒成想來到凰聖還能和外國夫郎交流。

教育的意義在此刻突然顯現。

烈羅將事情的經過跟林姒仔細說了,果然和她猜測的大差不差,烈羅給耿文修上了咖啡,耿文修喝不慣,脾氣一上來就將杯子摔碎了,手腕上的傷,也是他自已抓的。

“我沒聽錯吧?世子剛才是在說蒼遙話?”

“可不是嗎,兩人說的有來有往,烈郎君興奮的都哭了,顯然是聽懂了。”

徐言卿萬年不變的淡定臉,此刻也有了一瞬的驚詫。

世子成天在尋仙閣悟道,還能順便修習異國語言,果然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其他人震驚也只是震驚,耿文修的臉色才叫一個好看。

原本以為在場之人中根本沒人懂那種鳥不拉屎之地的小眾語言,可他看到了什麼?

表姐不僅打斷了他的話,還和烈羅交流順暢,毫無障礙,那他豈不是要露餡?

不行,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看來只能用那一招了。

“表姐……”

耿文修突然捂住心口,眉毛蹙起,氣若游絲地叫了一聲。

隨後,他身體就像沒了骨頭一樣,柔弱地倒向林姒。

“表姐,這裡好吵,我的胸口好悶。”

事發突然,耿文修看似隨意的雙臂恰巧搭在林姒的腰間,輕輕環住。

徐言卿心中冷笑,又想來這招,之前是在主君那,現在竟然演到世子面前了。

耿文修身份特殊,他一個平輩的表姐夫怎麼好管教?

既然今天世子在此,那就看看世子什麼態度吧。

林姒瞳孔驟然放大。

剛才還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現在這是要幹嘛!碰瓷嗎 ?

休想!

林姒一巴掌罩住耿文修臉,大拇指恰好落在他人中上,狠狠一掐。

耿文修疼得一激靈,身體條件反射躲開了。

“表姐,你…你打我…”

他捂著剛才被掐紅的地方,難以置信。

表姐竟然為了一個側室打了他。

“我是在救你,你剛才心疾復發,我要不及時為你掐住人中,你能這麼快轉醒嗎?”

徐言卿看到耿文修吃癟的樣子,心情好多了。

“既然文修身體不舒服,那就隨季陽到客房休息吧,有世子在此,必然能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耿文修聽出來了,這是徐言卿要趕他走啊。

而且他到受害者三個字的時候還故意朝烈羅的方向看了看,這不是暗指自已冤枉烈羅嗎?

他憤然轉向徐言卿,想要痛痛快快跟他對罵一場,卻苦於找不到由頭。

正在此時,有通傳聲響起。

“主君到——”

方才還在氣悶的耿文修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

還好之前差人去請了主君來。

舅舅可是最疼他的,說是視若親生也不為過。

管他什麼烈郎君,徐少君,哪能比得上自已在舅舅心中的地位呢?

英王君一聽說耿文修在後院和人發生了爭執,一出宮就火急火燎地趕過來了。

“舅舅”

英王君上前拉住耿文修的手,關切地問道:“修兒傷到哪了?”

看到那三道淺淺的紅印子時,英王君都快心疼壞了,忍不住厲聲訓斥。

“表公子傷成這樣,半個大夫都不知道請,一個個都杵在那裡做什麼,當自已是金鑾殿外邊的柱子嗎?”

下人們都噤若寒蟬。

雖然不是他們的錯處,可誰又敢在這時候跟主子爭辯呢?

林姒:你倆站一塊像親父子,我就是個柱子。

林姒輕咳兩聲,英王君這才看到她。

“阿姒也在啊,你怎麼剛病癒就出來吹風,聽說今天還去巡視了皇莊,累壞了這可怎麼好?這麼大人了不知道照顧自已,身邊人也不知道勸著點。”

英王君視線掃過她身後的徐言卿,顯然是對他不滿。

既是因為沒有規勸林姒,更是因為他沒有及時為耿文修診治。

“舅舅,都是修兒不好,遇事焦躁,被惡犬抓傷後心中害怕,這才擾了表姐的清靜,舅舅別怪表姐了。”

耿文修躲在英王君身後,怯生生道。

別怪表姐,那就是怪表姐夫唄。

徐言卿內心一萬個不情願,還是要福身請罪,誰讓主君是他的公爹呢。

長者便是理,若是遇到講理的公爹,女婿便可少受些磋磨,若是遇上不講理的,那便只能忍著,直到自已的女兒成為新的家主,多年的女婿熬成公。

有的妻主會在中間調停,公婿關係往往會和諧一些,可是對於徐言卿這種守活寡的人而言,既沒了生兒育女的指望,更沒有妻郎恩愛的盼頭,就只能習慣性嚥下這口委屈。

“父親教訓的是,是女婿思慮不周,沒能照顧好世子起居。”

林姒驚詫轉身,扶住徐言卿,

“你又沒錯,有什麼可道歉的。”

“父親,我身體挺好的,也是我自已要出門透氣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徐言卿抬起頭,望著林姒認真解釋的模樣,突然感覺心裡一暖。

世子是在為了我忤逆主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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