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歐冶子已然死死盯上他。

“奸臣賊子,哪裡走?”

歐冶子顧不上追殺了結法海、貫休,沖天而起,雙劍化龍,向錢繆排山倒海刺來。

錢繆叫苦連天,這才懂得什麼叫老虎屁股摸不得。

與虎謀皮,風險極大。

成功了,虎皮到手,不成功,淪為虎食。

得到杜預詩詞才氣加持的歐冶子,便如下山猛虎,不依不饒,猛追錢繆。

錢繆身邊的武將,紛紛大叫護駕,翻身迎擊,卻一個個被無情斬殺。

武僧也是一樣,佛門派來保護錢繆的武僧,紛紛慘死在湛盧劍、龍淵劍之下,淪為劍下亡魂。

遠處,東施美眸灼灼凝視杜預,浣紗清溪,柔指纖細,美態連魚兒都要沉水,月亮都要羞地躲入雲層。

“好厲害。”

“好詩才!”

“這才是讀過大書、見過大世面、一身正氣的讀書人。”

“不愧是大唐鎮國秀才、監國布衣,聽說,還是大宋新皇帝一定要任命的宰相?”

東施芳心怦然心動。

她眼中,只有救命恩人杜預。

杜預卻凝視著敗退的法海、貫休,果斷出擊、沖天而起!

他要擊殺這兩佛門強敵,以絕後患。

歐冶子感受著杜預詩詞之力,仰天長嘯:“以此制敵,何敵不摧;以此圖功,何功不克!”

他一劍重重斬向錢繆。

劍氣如虹!

錢繆眼前被劍氣照亮,一片雪盲,回頭驚駭望去。

扶桑和尚一咬牙:“吳越王速速上船,貧僧抵擋此人。”

他使用影分身,無數和尚分身,層層疊疊,一掌排向歐冶子。

歐冶子一劍橫斬。

扶桑和尚化為漫天血塊。

一劍!

只有一劍之威。

這位連名字都沒來得及留下的扶桑妖僧,竟然化為血塊,漫天迸飛,消失在虛空之中。

歐冶子沐浴在漫天血霧之中,哈哈狂笑:“痛快,痛快!什麼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這扶桑人的血,我呸,都是t臭的!”

他一躍而起,向錢繆追殺而去。

錢繆回頭一看,暗暗叫苦也。

這妖僧乃是扶桑佛門淨土宗選派的高手,與錢繆達成見不得人的合作後,派到他身邊輔佐的高手,名叫鑑遠大師。

據說,他是淨土宗百年不世出的奇才、高手,年方三十就成為了淨土宗下一任宗主。

誰能想到,此人搭乘自己艦船、遠渡重洋,來越國執行秘密任務,殺死歐冶子,取得湛盧劍,去取得傳說中的扶桑神木,卻被杜預詩詞加持的歐冶子砍瓜切菜般殺了!

什麼陰謀大計,付之東流。

錢繆心中大罵淨土宗當主,豬頭一個,識人不明,但眼下只能沒命奔逃。

好在諸暨山距離海邊不遠。

他的艦隊就在海邊停泊。

只要逃到船上,隔著大海,任憑歐冶子再怎麼天神下凡開掛,也休想傷害自己一根汗毛。

可惜,歐冶子太猛了。

他身邊的護衛,一批批轉頭迎戰,一批批被砍,每次拖延時間不過幾次呼吸。

而他已然孤家寡人。

歐冶子一劍斬來。

錢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歐冶子大師,我,都是我一時糊塗,豬油蒙了心,被扶桑妖僧矇蔽,才打您的主意。求你不殺···”

歐冶子站在他面前,啐了他一臉吐沫,冷笑道:“老子,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

他一劍斬過!

錢繆,人頭飛起。

歐冶子腳踏錢繆無頭屍體,壯懷激烈,仰天長嘯。

“以此制敵,何敵不摧;以此圖功,何功不克!”

他凝視著自己身上充盈才氣加持,滿臉激動,深深嘆息。

“這小子,有點東西。”

“若不是他,我自己死了也罷了,湛盧劍落入賊人之手,東施更要被糟蹋至死。”

他很清楚錢繆是什麼東西,更清楚扶桑人是何等變/態。

傾國之貌的東施落入他們手中,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這一切,都是杜預一手翻轉過來。

“我呸!”

他啐了一口錢繆屍體,拎著錢繆人頭,轉身而回。

東施,他不放心。

杜預,也需要幫手。.

但杜預此時卻在大展身手,猛烈追殺法海、貫休!

法海驚慌失措,與貫休發足狂奔。

瞬息之前,他們哪裡想到,會淪落到這等地步?

都是杜預!

法海大罵錢繆:“我早就說過,不能讓杜預作詩,他就是不聽!若是萬箭齊發,將杜預射死,又哪至於落得這田地?”

貫休滿嘴苦澀。

他本想在薛濤面前,殺死杜預,奪回美人芳心,誰知一腳踢在鐵板上,等待他的是更慘烈的失敗,一敗塗地。

詩僧偌大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他本來心若死灰,但不成想這並非最壞結果。

真正的殺局,在前面等待著他。

兩個佛門高僧、方丈發足狂奔。

好在諸暨距離姑蘇城並不遠,前面便是姑蘇城、寒山寺。

寒山寺坐落在姑蘇城外,水天環繞,一座護寺城牆高聳入雲,巍峨壯觀,在東方將白、光芒熹微的天際線上勾勒出令人肅然起敬、凜然不可侵犯的天際線。

山門石刻渾然天成,雕刻精美,護寺城牆巍峨雄偉,寺樓巨大,威嚴懾人。寒山寺與其說是一座古寺,不如說是猶如雄踞在姑蘇城形勝之地寒山上的一座堡壘,高高貫/穿天際,形如巨龍蜿蜒而過,氣勢磅礴,令人驚歎。

“···嘶!”

連金山寺方丈法海看了,都歎為觀止、佩服不已:“貫休師弟,你這寒山寺修建的,比我金山寺還要雄起,高大雄偉。”

貫休傲然道:“我煞費苦心、經營寒山寺數十載,早已將寒山寺變成我佛門牢不可破的雄城據點。護寺城牆比姑蘇城更高大堅實,一共七重山門城牆,都用厚實石頭砌成,環繞寒山次第展開,重重疊疊,哪怕大軍來攻打,也不可攻克。”

“寒山寺中,更有僧兵上萬、兵甲齊全、糧食充裕!”

貫休鬆了口氣,面容重新猙獰起來:“剛才,我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有出動寒山寺主力。現在,錢繆都死了,也顧不上遮掩行跡,出動僧兵滅殺杜預!”

只要到了自己地盤,姑蘇城寒山寺,貫休就有絕對把握能反殺杜預。

寒山寺與金山寺一樣,都是佛門在江南苦心經營的大本營。看似是普通寺院、世外桃源、與世無爭,但實際上卻蓄養僧兵、私藏兵器、訓練武僧,擁有極其強大的武力。

“呼···”

法海也鬆了口氣,神情自然放鬆下來:“多虧貫休師弟,早有準備。”

貫休傲然冷笑:“只要我們退入寒山寺,那杜預便是通天徹地之能,也休想傷我等分毫。”

兩僧狂奔。

只聽得聲聲鐘聲,寒山寺已然發出警兆,隨即數千僧兵魚貫而出,殺氣騰騰向兩人護衛奔來。

“呼···”

貫休、法海長吁一口氣。

“唉!”

在後面窮追不捨的白素貞、小青、薛濤,至為遺憾,長聲感慨:“功虧一簣啊。”

小青急的跺腳:“只差一步之遙。杜公子就能宰了法海案禿驢了。”

白素貞穩重溫柔,成熟美人,卻也難掩失望之色。

“不要緊,能擊敗佛門,殺退兩僧,杜預已立下奇功。之後,只怕佛門也不敢輕易招惹。”

誰都看得出來,佛門素有反心,將寒山寺經營鐵桶一般,此時要打下寒山寺,非十萬大軍圍攻不可。

只聽得杜預淡淡道:“貫休、法海,爾等逃入寒山寺,以為能逃過一劫?我明確告訴你,凡事有因就有果,你們報應就是我!”

“噗···”

白素貞、小青沒忍住,笑噴了。

凡事有因就有果,你們報應就是我?

小青笑得花枝亂顫:“杜預太幽默了,說話也這麼風趣。”

她又瞟了一眼“皆空”,撇撇嘴道:“比那木頭人強多了。”

白素貞嬌/嗔道:“小青,不可胡言亂語。”

貫休一躍而起,高高站在寒山寺山門處,被成群結隊武僧團團護衛,傲然俯瞰山下杜預斷喝道:“杜預!你若真有本事,就做一首詩摧毀我這寒山寺,我貫休就對你心服口服,徹底服氣。”

法海驚怒道:“貫休,你腦子進水了不成?竟然還讓杜預作詩?忘了他之前如何一路作詩,將我佛門江南勢力趕盡殺絕的嗎?”

貫休臉皮抽搐,青筋暴起,一臉不服道:“我不信!我就是不信。之前只是他運氣好,瞎貓撞上死耗子,恰好機緣巧合做成。這次,我寒山寺絕不會失守。”

他一揮降魔杖,站在寒山寺大殿之上,向山門下的杜預大喝道:“杜預,你倒是來啊。”

他得意非凡,有恃無恐道:“若你不來,我佛門援軍黎明就到。這次是從海外普陀山派來的大軍,金身羅漢帶隊,你再無回天之力。”

白素貞、小青、薛濤聞言大驚。

金身羅漢,是佛門高手,相當於翰林之上的侍讀學士。

侍讀學士,在聖元各國中,已然是六部尚書、三公九卿一級的存在。

僅次於大學士。

為了對付杜預,佛門顯然被打出了真火、震怒之下,連金身羅漢都要派來。

杜預區區秀才,絕對不是金身羅漢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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