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昨晚的記憶其實有不少線索。”陳婧朵告訴秋白每一間教室都繪製著奇怪的圖案,也許與藏匿真正身體的地方有關,兩人商量後分頭行動。
秋白向一樓跑去,卻與張曉君碰在一起,後者手裡還抓著一條腿,“不要去那邊,那裡有赤鬼。”
沒理秋白,張曉君向三樓跑去,可沒多久廣播就提示張曉君死亡,並且赤鬼再次出現在一樓。
秋白沒有時間思考,迅速瀏覽完一直四班的黑板,可屋內成為乾屍的學生已經紛紛站起,即將要從教室內走出。
“陳婧朵,死亡!”
隨著廣播聲不斷響起,只剩嶽卿歌和秋白還存活在教學樓內。
“赤鬼出現在四樓廣播室外。”
“嶽卿歌,死亡!”
這還是廣播第一次提示赤鬼出現的具體地點,莫非這廣播室真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秋白撿起張曉君遺留的左腿向三樓跑去,發現棺材內除了頭和身體之外便只剩下這條左腿了。
剛剛合上棺材,恐怖的歌聲從身後響起,秋白拔腿就跑,可無論跑多快,歌聲始終在身後,就在即將唱完的時候,秋白踢開音樂教室的門,找到一塊佈滿灰塵的口琴。
來不及擦拭就吹起《清風鈴》,哪怕外面歌聲落幕,秋白依舊沒有受到攻擊,他目前還不打算嘗試回頭,不斷吹著口琴,他等著廣播聲音響起。
“呂蓉,死亡!”
秋白眼睛一亮,放下口琴,赤鬼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在即將撕碎的片刻,秋白主動回頭,隨後他再次醒來。
這次醒來卻比昨天要晚上很多,外面的躁動已經結束,而且嶽卿歌和滿臉擔心的陳婧朵站在屋內。
看到秋白蒼白的臉色不由的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昨晚怎麼樣?”
陳婧朵嚥了口唾沫說道,“我找到身體了…在十二班的教室中…沒法進去。”
“胡培喬有問題。”嶽卿歌則翹起二郎腿,“我跟蹤她去了廣播室,發現她能進去,而我…靠近之後赤鬼突然重新整理在我身邊,接著就死了。”
秋白站起來倒上水慢吞吞的說道,“今晚就能湊齊身體了,你昨天去調查朱立科,查的怎麼樣?”
“朱立科與呂雅是戀人,呂雅的父親患有嚴重的精神病。”
“他們班的同學還有一位熟人,那就是張挽河,也就是燕俞舟的親弟弟…”
嶽卿歌的兩條訊息又讓秋白和陳婧朵陷入思考之中,“很明顯,張挽河有問題,我打算去調查他,你倆一起嗎?”
“我找到了呂雅的手臂埋藏地點,要分頭行動嗎?”
“也好。”嶽卿歌沒有耽擱,他將送給秋白的布娃娃又拿起,“宿管丁,這東西再給我吧!反正已經陷入這種迴圈之中了,我當做紀念。”
“你儘管拿去。”
嶽卿歌臨走前瞥了一眼陳婧朵,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瀟灑的擺擺手離開宿管室。
“他應該懷疑我也是住戶了。”陳婧朵淡淡的說道,“不過還不能確定,今晚我需要再偽裝一下。”
“先去音樂教室,呂雅的胳膊藏在那裡。”秋白去工具間找到鐵鍁,“張挽河要給你補課,說明對你有意思,潘多拉魔盒究竟是什麼?”
接過鐵鍁的陳婧朵也愣住,“什麼潘多拉魔盒?”
“沒事…就是張挽河為什麼會對你們這些學生感興趣。”秋白不自然的擺擺手。
陳婧朵卻說道,“老師猥褻學生的新聞還少嗎…獨特的癖好真是讓人噁心。”
“看來你曾經也有過這種遭遇?”
“揣摩人心是一種好習慣,但說出來就是不禮貌的行為。”陳婧朵催促秋白快去找到呂雅的身體。
經過一上午的奮戰…最終挖出早已腐蝕成白骨的手臂,兩人用衣服包裹著匆匆向工業街走去。
“真是沒想到,咱倆身上湊不出打車錢。”陳婧朵擦著汗有些惱怒,但秋白臉色卻十分難看。
“有人來過這裡,頭髮絲斷了。”
秋白推開門仔細檢查一圈,點頭說道,“呂雅的照片少了一張,也許有什麼隱藏線索才對…”
陳婧朵掃視一圈簡單說道,“少了那張自拍,我記憶力很好,幾乎過目不忘。”
“如果朱立科與呂雅是戀人,這張照片難道是朱立科嗎?”秋白不禁懷疑起,開啟潘多拉魔盒的弟弟也許是朱文…
兩人也查不出什麼頭緒,將白骨放到棺材內,白骨居然發出滋滋的聲音,不斷地長出新的血肉…
“你知道長生白骨迴天之法嗎?”陳婧朵冷不丁的問道,“傳說在某個年代,有藥人用來供人服用,能夠長生不死,甚至還能令白骨迴天。”
“知道…”秋白對這些沒有興趣,“你記得規則嗎,最後一個會死。”
“怎麼了?”
“我想…不是最後一人會死,而是最後一個部位復原後,死亡的人無法在復活。”
秋白嘆了口氣,“今晚也許就能復原棺材裡的身體…咱倆還需要將呂雅真正身體埋藏的地點全部找到,所以…要儘可能的破壞任務。”
“你的意思是…?”陳婧朵不由得看向這個新人,“那就這麼定了…”
很快,午夜降臨,在丁俊豪離去後,秋白與陳婧朵對視一眼,跟著嶽卿歌進入教學樓。
這次他們運氣很好,沒有遇到赤鬼,三人商議後決定由嶽卿歌和陳婧朵去拖住胡培喬二女。
秋白則繼續去尋找呂雅真正身體的線索。
但沒等秋白走遠,廣播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胡培喬,死亡。”
“張曉君,死亡。”
“陳婧朵,死亡。”
“嶽卿歌,死亡。”
秋白愣在原地,太快了,這些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全部死亡,可很快赤鬼就出現在他的面前,還有身深紅綢緞袍的女人。
“秋白!死亡!”
早晨,秋白猛地從床上驚醒,坐在一旁的嶽卿歌眉頭緊成麻花,臉色十分難看,“你醒了。”
“小朵呢?”
“不知道…”
秋白突然注意到嶽卿歌手腕上多了一串檀木佛珠,其中還有一塊出現裂紋…
很快陳婧朵也來到宿管室,她先是看向嶽卿歌,心有餘悸的說道,“昨晚嚇死我了,究竟怎麼回事。”
嶽卿歌還沒有打消對陳婧朵的懷疑,不過還是深吸一口氣,將胳膊上的青色勒紋露出,“昨天的死亡與前兩次都不一樣,我身上出現這種東西了。”
“我也有!”陳婧朵露出蓮藕般的手臂,“你呢,丁大哥。”
“我一直都有。”
“昨晚,我遇見了呂蓉,她與赤鬼站在一起。”
在秋白詢問的目光下,嶽卿歌卻說道,“不是呂蓉,是…沒有臉的人。”
“是何少華。”陳婧朵插嘴說道,“我記得他手上有一條疤痕,昨晚那個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