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頭疼過後,段玉終於是從昏迷中完全甦醒了過來。

他微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再是藍天白雲,而是被燭火照耀的忽明忽暗的屋內環境。

段玉看著這陌生的環境,艱難地坐起身來。

他揉了揉自已的右側太陽穴,很疼,似乎受到過某種重擊。

後背也有些疼,很像是被鞭擊造成的。

他拼命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也只記起他做臥底時被黑狼發現,後來被黑狼一槍打在了頭部,應該是死了。

後來又醒了一次,只看到了一片蔚藍的天空,就又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段玉唯一能想起來的是他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已已經死了,而他卻能看見自已的屍體,不知這上帝視角是從何而來。

突然從天而降一位神女,她全身泛著一層淡淡的金光,莊嚴而神聖。

神女以輕紗掩面,看不清具體的容貌,只是那雙美麗的秋水眸子很是動人。

神女來到他的屍身旁,伸出那宛如羊脂般的玉手,輕輕撫過了他的臉龐。

下一刻,段玉的屍身也泛起一層金光,不一會兒,他那蒼白如紙的肌膚就開始散發生機。

而他那上帝般的視角也隨之向著身體移動,片刻得功夫就與身體融合在了一起。

待他完全醒轉之時,神女早已消失不見,映入眼簾的就只是這忽明忽暗的環境。

段玉剛想下炕,可長時間不活動的手腳此時有些僵持,一時半會兒還無法緩解。

“有沒有人啊?我這是在哪兒啊?”

段玉用盡了全力使自已的聲音更大些,好讓別人能夠聽到。

下一刻,房屋的門被推開,門口把守的土匪溜子推門而入。

“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吃點東西?”

看見真的有人進來,段玉那懸著的心終於是鬆了下來。

他藉著燭火那恍惚的光亮勉強看清了來人是一個年約二三十,相貌平平的青年人。

只是這著裝有些奇怪,身上還穿著粗布衣衫,身後還背了一個長條狀的東西,段玉看不清那是什麼。

“你好,請問這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我怎麼會在這裡?”

聽著段玉這一連串的問題,溜子也是有些疑惑,心想:“難道這傢伙被三當家的給踢傻了?怎麼連他怎麼在這裡都不知道。”

“咳咳,這裡是困龍寨,你是我們三當家的給帶回來的。”

聽完溜子的回答,段玉整個人都是非常懵逼。

“啊…啥?困龍寨?三當家?你們是在拍電視劇嗎?我不是你們的群演啊!”

段玉這話也讓溜子是一臉懵逼,他還沒聽過這兩個新鮮的詞兒。

“不是,你讓我們三當家給踢傻了吧!什麼電視劇?什麼群演,你是不是得癔症了?”

看著眼前之人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段玉的眉頭緊鎖,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人。

細看之下,段玉震驚的發現,這人身後背的那長條狀的東西竟然是一把槍!一把民國時期才會用到的栓動式步槍!

槍的具體型號段玉倒是不清楚,只能確定那是一把槍,是不是電影道具他就不得而知了。

“別鬧了兄弟,你身後背的是啥,電影道具吧,還跟我裝糊塗呢,攝像機呢?導演呢?咔!快咔!我不是你們的群眾演員!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看著段玉擱這自顧自地發癲,還不斷地扭頭尋找著什麼。

看段玉這不似常人的言語與舉動,溜子在心中暗道:“這貨怕是個傻子吧!要不是寨主有命,我早就上手抽他了!話說回來,難道寨主真打算和這瘋瘋癲癲的人成婚嗎?”

溜子無奈翻了翻白眼,把背上的槍拿了下來。

“你看清楚嘍,這是實打實的真傢伙!這是我們老寨主花大價錢從北洋軍隊手上買來的,全寨也就那麼幾十支,可金貴著呢!”

說著,溜子拉開槍栓,把裡面的子彈露出來遞過去讓段玉看個清楚。

藉著燭火的光芒,段玉不僅看到了槍膛裡那貨真價實的子彈,而且還看到了整條槍的結構。

由槍身的銘牌可知,這竟然是漢陽兵工廠仿製的德制M1888型步槍,也就是我們俗稱的“老套筒”。

段玉震驚地看著這把貨真價實的“老套筒”,久久不能自已。

“這…這竟然是真傢伙!這是犯法的呀!政府是不允許的呀!”

溜子將槍重新揹回後背,不屑地說道:

“犯個屁法,如今日本人都快打過來了,他們自已都火燒屁股了,哪兒還有時間來管我們。”

“日本人?”

段玉更摸不著頭腦了,這和日本人有什麼關係。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身體一個激靈,趕忙向溜子問道:

“現在是哪一年?”

溜子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道:

“好像是民國二十六年吧,唉記不清了,誰沒事記那玩意幹啥。”

“啥玩意兒?民國二十六年!”

段玉的眼珠子瞪的比核桃都大,他不敢相信,畢竟民國二十六年就是公元1937年,是“七七盧溝橋事變”發生的那一年。

段玉緊張地繼續問道:

“現在幾月了?”

溜子被他問得屬實是有點不耐煩,但之前有霍青蓮的吩咐,他也不敢發什麼牢騷。

“現在應該是農曆八月了吧,快過中秋節了我記得是。”

聽完,段玉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靡了下來。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如溜子所說,七七事變已過,日軍大舉侵犯我華夏。

農曆八月,陽曆也就九月十月了,鬼子這會兒怕是要打到晉省了。

懷揣著最後一絲希望,段玉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這裡是哪兒?”

“我不是給你說了嘛,這裡是我們困龍寨!”

“不是,我問困龍寨在哪?屬於什麼地方?”

“困龍寨在伏龍山呀!”

“這樣問吧,伏龍山在哪個省份?”

溜子被他問的都快沒有耐心了,可是看在寨主的面子上,他還是咬牙切齒地回答了段玉這個問題。

“伏龍山屬於晉省!在晉省西頭兒!這下你滿意了吧!”

這下,段玉不僅滿意了,而且還徹底是無語了。

晉省是抗戰時期的主戰場之一,著名的“太原會戰”之後,晉省就進入到了全面抗日的形勢之中了。

段玉這要是真的穿越了,他將要面臨的是水深火熱的抗日局勢,而且他還不能逃避,應該說是堅決不能逃避!

作為一名二十一世紀的愛國青年,還是一名退役的武警特戰隊隊員,他對日本軍國主義的痛恨是刻在骨子裡的。

段玉在心中暗道:“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回到了這個時代,那麼我絕對會讓小鬼子嚐嚐來自二十一世紀共和國特戰隊員的厲害,雖憑一已之力不能改變大體局勢,但鬼子殺一個少一個,殺兩個也不嫌多!既然來了,那就不能讓小鬼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好過!”

可是,段玉又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副身體好像不是他的!

雖然身體很虛弱,但段玉還是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副身體相較於他以前的身體瘦弱了不少。

身上的腱子肉沒了,肌膚也變的白嫩了,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不似當初了。

段玉喃喃自語道:

“難道我是魂穿了?”

看著段玉又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溜子搖搖頭無奈說道:

“不知道寨主看到你這副樣子還會不會娶你。”

段玉愣了愣,他懷疑是自已聽錯了,頓時有些迷茫。

“誰?寨主?你們寨主要娶誰?等等,寨主!你們是…土匪?”

聽到“土匪二字”,溜子明顯流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土匪怎麼了,你也不打聽打聽,在我們寨主的統領下,我們困龍寨從來只劫富濟貧,口碑好的很,雖說帶了一個匪字,但我們也是有有原則的匪!”

說到寨主,溜子的表情立馬自豪了起來,可見這位寨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非常高。

“劫富濟貧?那我是咋來這兒的?我看起來也不像很有錢的樣子啊!”

段玉看了一眼自已的著裝,攤開手向溜子反問著。

“這……”

溜子一時間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想了想,只能是把霍青蓮讓其他匪首下山找勞力的事給段玉說了一遍。

當然,溜子還把熊瞎子把段玉馱回來,然後被霍青蓮看上的事也給他描述了一遍。

可溜子隻字未提他的那位寨主大人是女人的事,所以……

“啥玩意!你們寨主看上我了?有沒有搞錯啊!”

段玉還怕自已穿成了一個女的,專門隔著被子往下摸了摸,有東西啊,沒錯啊,是男的呀!

“哪兒能搞錯啊,你就是被我們寨主給看上了,不日我們寨主就會娶你過門!”

聽著溜子這肯定的話語,段玉整個人都驚呆了。

段玉瞪大著眼珠子說道:

“啊!可我是個男的啊!你們寨主該不會是個同吧?”

“什麼玩意兒同不同的,知道你是男的,也沒說讓你當壓寨夫人呀,而是要讓你當壓寨姑爺!”

“啥!壓寨姑爺!你們寨主的口味可真夠獨特啊!”

段玉顯然是誤會了,他這會兒是欲哭無淚,想反抗、想逃跑,怎奈是有心無力啊。

段玉在心中痛呼道:“這特麼叫什麼事啊!穿越也就算了,還遇到一個同要娶我!還要讓我當上面那個!我哪兒下得去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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