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鎖與她一起往屋內走去,邊走邊道:“你別小看落梅,在落梅那裡吃了多少暗虧你忘記了,看來還是沒吃夠教訓。”

當歌討好道:“哎呀,我這不是一時得意忘形,沒忍住,諷了她倆句嘛。”

心鎖悵然若失道:“少一個仇人不如多個朋友,做不來朋友,就把她當個陌生人,切忌……”

“切忌,給小姐惹麻煩。”當歌學著心鎖一本正經道。

心鎖狠狠擰了一下她的大腿:“成天沒個正形,當心我向小姐告狀。”

傅槿正好從裡間走出來,問道:“告狀?告什麼狀?”

當歌眼神一閃,忙把傅槿拖到飯桌邊:“小姐,您聽錯了,我們說的是高老莊,來,您快嚐嚐今天的飯菜,聽秋娘說這個乳鴿湯很是不錯。”

心鎖笑著搖了搖頭,傅槿接過一小碗鴿子湯,問道:“白戚風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心鎖知道傅槿最掛心這件事,所以她每天都會去趙德那裡跑一趟,只是趙德天天早出晚歸,她也很難碰上他。

傅槿嚐了一口湯,眉頭微蹙,到底是白戚風底子乾淨查不出什麼還是爛事太多查不完呢,傅槿有些心煩意亂,這倆種結果好像都不是她想要的。

在胡思亂想中用完膳,飯後,傅槿在屋裡散了一會兒步,心鎖神情急切的跑進屋內把門關上,然後把一封信交到傅槿手上。

傅槿拆開信,一股寒涼從心口冷到了手指:“人渣,”傅槿聲音發顫帶著怒火。

片刻後,傅槿恢復平靜對心鎖道:“去吧,撥二倆銀子給趙德,他這些天辛苦了,當做他的辛苦費。”

心鎖低聲應下,“小姐,”池雨跑的不接下氣從外頭進來,喘著粗氣道:“小姐,夫人叫您去前廳,堂姑娘和白夫人來府上了。”

當歌連忙給池雨遞上一杯溫水,傅槿把信放到薰籠燒掉,道:“替我更衣。”

……

前廳,謝氏眼帶輕蔑的看著白夫人眼帶貪婪的打量著府裡,彷彿哈喇子要流一地,她心中一陣不爽。

白夫人諂媚的笑笑:“真好,真好,嫂夫人家不愧是做官的,派頭十足。”

此時正好丫鬟上茶,白夫人上手摸了摸丫鬟的手,笑道:“丫鬟都細皮嫩肉的,真好真好,不愧是大戶人家。”

白夫人的上不了檯面讓傅茵一陣窘迫,傅茵死死的低著頭,謝氏根本不想理白夫人,窮親戚不怕,怕的是上不了檯面還給自已找各種麻煩的窮親戚。

想著顏氏照顧她女兒的情分,謝氏問傅茵:“茵兒,最近過得如何?”

傅茵勉強笑笑,見白夫人緊張的看著傅茵,她抓緊手裡的帕子笑道:“一切都好的。

“你母親,她很關心你,如果受了什麼委屈,記得來找堂叔堂嬸,為你撐腰的底氣,還是有的。”最後兩句話,謝氏是對著白夫人說的。

自古婆媳難相處,做這種市井小人的媳婦,謝氏認為傅茵一定是吃了不少委屈。

白夫人瞳孔一縮,忙道:“瞧嫂夫人說的,我們哪敢虧待她啊,我還等著她給我生個白家大胖孫子呢。”

‘白家大胖孫子’這五個字白夫人加重了語氣,傅茵臉燒的火紅,成親三年無所出,本就被指指點點,如今又被當面提起,傅茵簡直無地自容。

“哦,是嗎?嬸子可請過大夫給姐姐姐夫診治?”傅槿剛踏上門檻就聽見這句話,心中惱火。

“母親,”傅槿給謝氏行禮,又給白夫人福了福身,接著心情複雜走在傅茵身邊握上她的手略一屈膝:“堂姐。”

“自然……,”白夫人剛一開口傅槿轉頭對傅茵道:“堂姐還記得,住我們一條街上的葉伯伯,他女兒葉姐姐也是和你一樣三年無所出,她婆婆就經常罵她是一隻不下蛋的雞。”

“剛開始,葉姐姐也以為是她的問題,便處處忍讓,沒想到婆家變本加厲的羞辱她,甚至還打她,葉姐姐忍無可忍,直接回了孃家,葉伯伯知道葉姐姐受盡委屈,當即找人收拾了她婆家一場然後命令倆家和離。”

“和離之後,葉姐姐又重新嫁人,不出一年就生下個大胖小子,那前丈夫呢,至今蛋都沒下一個呢。”

傅茵眼帶驚訝的聽完這個故事,白夫人卻越聽越氣,這是變著法挖苦誰呢,但她又不敢當面發火。

回想和傅槿第一次見面還客客氣氣的,如今話裡話外的擠兌莫非她是抽風了,白夫人橫了傅茵一眼道:“人家大夫說了,可不是我家戚風的問題。”

傅茵頭低的更甚,傅槿用食指敲點了她的手心,示意她要有信心,然後笑道:“可巧了不是,葉姐姐的前婆婆也說是葉姐姐不能懷孕呢,可現在兒女都成對了,嬸子,你請的大夫不會是庸醫吧。”

謝氏本不願傅槿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張口閉口就是什麼婆婆,生子,和離什麼的說出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未免不知羞,但見她這樣護犢子的樣子,終究是沒說什麼。

傅槿眨著大眼睛等著白夫人回答,白夫人馬虎道:“反正我兒子是沒問題的,你這孩子,模樣生的好看,還是個大小姐,怎麼好意思和我一介婦人討論生孩子的話頭。”

謝氏放下茶盞:“不過是好奇便問了幾句罷了,小孩子的話白夫人一介婦人怎可當真。”

“白夫人若無其他事自便吧,我還有事,先告退了。”謝氏與白夫人坐在一處本就像身上有跳蚤一樣坐不住,見傅槿來了,直接把人交給她了,反正總要教她理家務的,就當先讓她試試手。

林嬤嬤在走前湊到傅槿耳邊交代了倆句,意思是要她說話注意分寸,手底下還有這麼多未出閣的妹妹們。

白夫人見謝氏走了,更肆無忌憚的打量起客廳來,一會看看架子上的青花瓷,一會兒瞅瞅盆子裡的仙客來。

傅槿放下話來讓白夫人慢慢欣賞,然後拉著傅茵就往她的石暖閣走去。

白夫人才不管她們,反正媳婦是自家的,自然是她和傅槿關係越好,對白家更有利。

傅茵跟著走出房門,心中也是一鬆,連忙抱著傅槿眼淚決堤:“小槿,上次都沒好好和你說話,今日總算是有這個機會了。”

傅槿也緊緊抱住她,內心有片刻的安定,倆人抱在冷風中,傅槿鬆手笑道:“堂姐,你身子剛好,外面風大,我們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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