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說他們沒教好傅槿,實際意思點的是點她對她的態度,好一個心眼比黃豆還小的老婆子。

謝氏笑道:“母親教訓晚輩,自然是可以的,槿兒,還不認錯。”

謝氏示意傅槿低頭說幾句軟話,此事就能揭過。

傅槿眨了眨眼:“可女兒確實不知拿的是祖母的燕窩。”

“當歌,燕窩都是你從廚房拿的,你從實把下午去廚房拿燕窩的經過說清楚,好解除這個誤會,不若可把我冤死了?”

當歌很配合的跪在地上,面上焦急道:“老夫人,婢子是真不知端了您的燕窩,我們小姐午後有喝燕窩的習慣,平時在江川是喝慣了金絲燕窩與血燕的。

廚房的錢四娘說咱們小姐沒有資格喝金絲燕窩,若每次額外出倆百文錢,她則可以挪一些血燕分給我們小姐,若想吃金絲燕窩,那需得一倆。”

小姐以為這是府中慣例,也按照錢四孃的說法,每每是出了銀子的,今日婢子照例去廚房,錢四娘不在,案板上有一碗金絲燕窩,遂按照慣例留了一倆銀子才把燕窩端走的,若婢子知道燕窩是老夫人的,借婢子十個膽子,也不敢動啊。”

謝氏聽到傅槿去廚房吃個燕窩還給了銀子,臉上一燒,燕窩每房每月都是有定例的,根本不用額外使錢。

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她苛待子女,那她還有何臉面,被人戳掉脊樑骨得了。

倒也是她忘記吩咐廚房要對傅槿與傅嫿的定例一視同仁。

但她怎麼就不先把這事告訴自已呢,她也不像傻傻吃虧的人,謝氏略失望的看著傅槿。

錢四娘在門外面聽著當歌的闡述氣的火冒三丈,這死丫頭顛倒黑白的汙衊,明明是這死丫頭說她在廚房日夜辛苦,想請她日常多照顧照顧她家小姐才主動給她的錢,她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放著有錢不要吧。

而且這死丫頭平時一副巴結她們的樣子,經常一天三次的給他們廚房的人帶點心奉承,還以為她是個老實的,心肝黑成這樣。

要不是下午突然吃壞肚子,也不會發生這破事,說不得她拉肚子都是吃了她給的糕點。

錢四娘在門口喊冤,老夫人本就是把她當人證使喚的,眼見傅槿這邊的說法是錢四娘貪心才惹出的陰差陽錯,與錢四孃的說法不盡相同,立馬吩咐人喚她進來自辯。

錢四娘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奴婢實在冤枉,這錢明明是這丫頭自願給的我,是七小姐賞賜給奴婢的,奴婢真的沒有伸手向小姐要啊,奴婢是下人,又是府里老人,怎麼會主動去壞府裡的規矩。”

傅槿冷笑:“你這賤婢冤枉,何來的冤枉,是錢少收了,沒入你的口袋,還是後悔拿了錢惹出這禍事?”

傅果火上澆油道:“難怪那日我母親想吃老參燉雞,這賤婢卻藉口推脫沒有老參,敢情是沒使銀子。”

錢四娘啞然一瞬,三夫人半夜突然要加餐不得要她忙活,沒得賞賜,誰半夜起來瞎忙活,但她此刻不能承認,於是乾嚎道:“絕無此事,奴婢向來是聽主子吩咐的,奴婢一張下人的嘴,說不贏倆位主子的嘴,老夫人,您明查。”

老夫人神色不好,就不該聽這賤婢的說辭,還有這個外甥女的挑唆,本想借事立威,現在看來,威沒立成反而自打臉面。

為了一碗燕窩大動干戈,讓外人知道,恐會諷她一碗燕窩的肚量都沒有,老夫人捨不得怪吳盼柔,怒目圓睜的盯著錢四娘。

其實下人要銀子,主子給銀子,都是常事,只是擺在檯面上攤開,就不那麼好看了。

錢四娘被看得發麻,眼看風向不對,拼死道:“七小姐說婢子向您討要銀子,可有證據,何以證明是奴婢伸手問您要的?”

傅槿反笑:“證據,那你又如何能證明是我主動給你銀子的。難道我錢多的慌,在自已家裡想吃個什麼還主動去補貼給你銀子。”

錢四娘沒想到傅槿口才這樣好,黑的也能說成白的,雖說第一次是她暗示,後面幾次,哪次不是她笑著求她收下的,可她的話,她也沒法反駁。

仙鳳那死女人,她小姑子在傅槿那當丫鬟,吹傅槿手大方,她還以為真遇上大方的主,擱這陰溝裡翻了船。

錢四娘靈光乍現,忽的想起來一件事,像是溺水的人摸到了浮萍,她連忙爬到老夫人腳下道:“老夫人,奴婢有人證。”

“有人看見是當歌主動給奴婢銀子的,而且,奴婢吃了當歌給的點心,過了會兒就拉肚子,奴婢懷疑,定是當歌故意拿壞的點心給奴婢吃報復奴婢。”

當歌脖子一伸,鄙視道:“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小廚房的人都吃了我給的點心,怎麼就不見拉肚子,不會是你偷吃了什麼不該吃的吧,又想把罪責推給我,我是冤大頭啊,還是你看我好欺負空口汙衊人。”

“住口,”老夫人呵斥,喚人去請證人前來。

謝氏面色不虞,但在老夫人院裡,還是沉住了氣,不然,如此以下犯上的事,即使是傅槿有錯,她也會先把廚娘給處理掉,而後她出聲警告錢四娘:“若你汙衊小姐,看我怎麼收拾你。”

傅嫿對謝氏堅定道:“孃親,我相信姐姐。”

錢四娘眼神一縮,瑟瑟發抖,只求秋娘能幫她作證,那一次,秋娘可是親眼看見當歌親手給她錢的。

傅槿泰然自若的等著,見進來的人果然是秋娘,傅槿嘴角微微上揚,錢四娘以為,秋娘是如何正好撞見的。

只要錢四娘一倒臺,按照資歷,秋娘最有可能頂替她位置的,如此機會近在眼前,你猜,秋娘會不會幫她。

錢四娘脾氣不好,慣會小人得勢,若不是他的公公是傅老爺子身邊的管事,這等肥差也輪不到她。

於是秋娘在聽完事情後搖了搖頭,笑道:“奴婢眼拙,從未見過當歌主動給過錢四娘銀錢。”

錢四娘目瞪口呆看著秋娘,指著她道:“你胡說,你們是一夥的,你個爛貨,巴不得我不好是不是,我倒了,你好代替我的位置是吧……”

事已至此,謝氏已經不想再聽下去,她憤怒起身:“來人,把這個賤婢拖下去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二十棍下去,非死即殘,錢四娘心冷半截。

“府裡,誰再敢依錢才辦事,這賤婢就是他的下場。”

主母發火,下人都屏氣的低下頭。

老夫人完敗,面上無光,藉口身體不舒服由著吳盼柔扶著她去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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