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特別的景色啊……

各種顏色對應著現實物質魔法意義上的組成元素,其中深褐色承載的含義最多,代表岩石、泥土和樹木。

淡藍色為水,金黃色為光線,淡金色則象徵著生命的活力。

比較少的銀色和紫色分別象徵著電流和金屬。

這些元素以火、水、巖、木、金、光、暗、電、死靈和聖靈這些籠統的詞進行了概括,分類標準更是簡單的根據看到的顏色不同而做出區分,在相似顏色之間還做了模糊處理。

並非是李虛不想詳細描述這些元素,而是因為這些知識同樣來自於那殘缺的記憶碎片,而記憶裡對元素的認知僅僅到此為止。

怪異語言經過他反覆對比記憶資訊,最終在荒野求生那段時間的前一個月裡終於領悟。

元素語!

又被稱之為魔法的語言!

這種語言雖然可以直接用嘴訴說或用筆書寫,但這都是間接的方法,這種方式難以完整地進行描述。

透過精神力直接感受整個語言中包含的抽象含義,這才是最為正確的做法。

而操控精神力這方面的知識,在正常的記憶碎片中就已經提及。

操控精神力的要點在於冥想,透過剔除干擾的思緒,逐漸將繁雜的想法收束直至只剩一道。

再透過控制這唯一一道想法,讓它如同一道水流在身體各處流動。

流動的路徑可以隨意選擇,最終的目的是感受身體中細微的精神力波動,在感受最為清晰時,嘗試控制這絲波動並以此替代原本的“水流”。

透過反覆不斷的練習,讓這道精神力“水流”一次又一次擴大,以此完全掌控自己的精神力。

記憶碎片裡,阿拉納·羅瑟在收束想法的這一步花了一個月,在抓住波動和擴大“水流”分別用了半個月和半年。

繼承了這些經歷的李虛,只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復建運動,用了一週就完全掌控了自己的精神。

在之後,只需要操控精神力產生特殊的波動,配合口述或書寫的元素語句,就可以描述對應的魔法,從而對魔法元素進行調動,完成魔法構建。

這便是魔法的吟唱施法。

完整的用吟唱施展一個魔法,便可以被稱為“見習魔法師”。

但李虛現在要做的不是吟唱。

念頭轉動間,他繼續調動精神,一道虛幻的浪潮聲迴盪在耳邊。

在阿拉納的記憶裡,這是被稱作“心靈之海”的奇妙事物,所有見習魔法師在完成一次吟唱施法後都會感受到這片虛幻的海洋。

見習魔法師能夠利用心靈之海承載魔法、使用魔法,便能被承認為真正的魔法師。

而承載魔法的方法,同樣是利用元素語。

透過調動元素,在心靈之海中用元素書寫、記錄下魔法構建時形成的刻印,從而能夠跳過冗長的吟唱施法,從心靈之海中瞬間激發魔法。

但每個人的心靈之海都獨一無二,帶有元素的刻印並不能契合所有的心靈之海,所以根據差別,每個人所偏向的魔法型別有所不同。

這些都只是李虛在學習記憶裡的魔法時大概瞭解的知識,但他並不清楚自己所偏向的魔法型別。

在擊殺強盜時,他憑著對方不瞭解自己的情況下,在受到後方弓箭手的偷襲時,藉助提早佈置的名為“法術屏障”的魔法,擋下了射向自己的箭矢。

在對方驚訝之餘,他快速拉開距離,透過名為“空氣壓縮彈”和“冰錐術”的攻擊魔法快速遠端壓制對手。

李虛死前的經歷,讓他在這場遭遇戰中較為冷靜,加上荒野求生中使用魔法的經驗,讓他不至於在初次用魔法與人戰鬥中亂了陣腳。

這些全是普通人的強盜,根本沒有辦法對飛來的魔法進行反制,手持盾牌的兩三人能做些格擋卻無法組織反擊,甚至一些人看到李虛使用魔法時就已經準備逃跑。

儘管戰鬥過程完全是一邊倒,但事後滿地的屍體和鮮血,讓他還是無法在道德上接受這種事情。

這也讓他深刻感受到了普通人和魔法師的差距,也讓他慶幸自己只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成為了一名魔法師。

除去掌握精神力的時間,從零開始的阿拉納·羅瑟還額外用了兩年才成為正式魔法師。

李虛周圍的浪潮繼續翻湧,好幾個刻印顯露其中。

這次他使用的是記憶中學到的第一個魔法。

魔法名:時間殘像!

虛幻的浪潮聲再次在他耳邊響起,一枚黑色的刻印閃動,隨後一道暗淡的黑色直直命中胸針的中心。

在這瞬間,李虛閉上雙眼,各種畫面直接展現在他的意識之中。

首先是一隻穿著絲質手套的手,這隻手拿起了胸針,將其別在胸前的衣領旁。

畫面很快變動,這次似乎是在傍晚,同樣的手將胸針取下,放在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中。

視角逐漸拉遠,畫面顯示的內容增加。

一位金髮女子坐在馬車中,淡藍色的眼眸映著某個人的輪廓,嘴巴開合,在無聲訴說著什麼。

畫面再次變動,金髮女子正被一名銀髮獵裝女子護在身後,銀髮女子似乎在大喊著什麼,金髮女子則一臉驚慌。

兩人一邊後退,銀髮女子一邊舉著手中的長劍,像是在指揮著某個隊伍。

兩人不斷後退,銀髮女子的長劍不斷揮舞。

每一次揮舞,赤紅色的液體都從劍的那頭濺起。

兩名女子最終來到一輛馬車後方,畫面中的金髮女子此刻正咬著下唇,眼角帶著淚光,銀髮女子則帶著嚴肅的表情,衣著和臉頰沾染了不少血跡。

在銀髮女子的勸說下,金髮女子最終坐進了馬車之中。

銀髮女子再次揮劍大喊,隨後好幾個衣著樣式統一的男子圍成一個半圓背對著女子,臉上的表情決然而堅毅。

銀髮女子快速收起長劍,似乎說了什麼後跳上車頭,駕駛著馬車遠去。

畫面再一次轉變,兩名女子看著不遠處向前飛馳的馬車,相互對視了一眼後,跑進了道路一旁的樹林中。

這之後的畫面逐漸有些不清晰,似乎在某種高速運動的狀態中。

再一次閃動後,畫面定格在了一處不起眼的山洞,洞口周圍盡是遮擋的灌木和樹木。

“我找到你的女兒了。”李虛睜開雙眼。“金髮,藍眼睛?還跟著一位銀髮的女士。”

特拉維斯看到李虛接過胸針檢視了一會,隨後便閉上眼睛站在原地,內心焦急的他想要出聲詢問,但又擔心打擾到對方,不由得來回渡步。

聽到對方有了收穫,他先是一愣,然後停下腳步脫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

他本打算在路上詳細描述自己女兒的容貌的,以免這位魔法師判斷錯誤。

不是隻要了一枚胸針嗎?也沒有詢問過這方面的問題啊!

“你看到她們了?那些強盜呢?”內心著急的特拉維斯沒去多想,暫時歸結於自己見識還不夠多。

這位魔法師有自己的手段找到她們就行!

“位置我也不知道怎麼描述。”看到對方的臉一下子垮下,變得失望,李虛趕忙補充道,“但我知道怎麼追上兩位女士,而且那些強盜應該暫時沒有發現她們。”

李虛擔心雙方可能在各自眾所周知上的常識不同而導致分歧或衝突,在他了解整個世界體系前,非必須的情況下他想要儘量少透露自己的事情。

沒有浪費時間,他交還回胸針,然後走向一輛馬車。

“沒時間解釋了,我指揮,你開車。”

開……開車?

對這個怪異的組合詞感到說不出的違和感,特拉維斯在接過胸針後愣了愣神,隨後趕忙跟上去問道:

“為什麼我們不騎兩匹馬?”

這樣肯定比馬車快。

至於留在這裡的貨物,丟了也就丟了,當然是女兒的命更重要。

李虛嘴角微微抽搐,他前世就沒實際見過一次馬,更別提騎了,而獲得的記憶碎片裡也沒有關於騎馬的技能。

於是他一臉真誠地開口回答道:

“我不會。”

“……”

…………

馬車飛快在道路上行駛,前方是一條三岔路口。

李虛坐在已經清空的貨運車廂上,快速觀察著周圍。

這時,他看到了一道模糊不清的殘像,就在前方的右邊路口。

“前面路口走最右邊。”

這是時間殘像的另一個應用方式,已經看過的殘像會像某種記憶片段似的,在現實對應的場景中不時有影像閃回。

控制馬匹的特拉維斯沒有猶豫,韁繩輕輕一扯,讓馬車向右邊道路行駛。

李虛再次集中注意力,緩緩做著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狀態。

隨著逐漸接近目標,那些已經看過的殘像畫面逐漸清晰,視角也逐漸變得多樣化。

在那些畫面之中,他看到了銀髮女子指揮的護衛隊伍,看到了他們面對的敵人。

在一眾衣著不一的盜賊身後,有一位面露殘忍的眼罩男子。

他右手握著一柄有著奇特花紋的長劍,劍刃從一位身穿護衛服裝的男子胸前穿透而出。

帶著戲虐的表情,他將長劍緩緩拔出,然而護衛胸前的傷口並沒有像正常那樣噴薄出血液。

在其他護衛驚恐的目光中,男子舉起的長劍騰起烈焰,將劍刃上的血液盡數燒灼。

而那位倒在地上的男子,胸前突然有火焰蔓延開來,將整個人包裹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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