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吳詩嚴都沒有再遇到精英男,她雖是社牛性格,但總不好意思去無故打聽一個陌生人。每次電梯停泊14樓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往外多看幾眼。
又是一個週五,公司的事情忙得已經差不多了,白柳通知大家週末好好休息,下週所有平臺都準備推送內容,也開始直播的前期除錯工作了。
這些天,吳詩嚴上班都積極了,每天都提前十幾分鍾到達公司樓下的大廳,她故意買上早點,在大廳牆角的沙發上慢條斯理的吃早餐,期待能遇到那個精英男。
週五下班,吳詩嚴仍舊匆匆回家,梳洗打扮一番,直奔酒吧。到週末了,會不會遇到他……酒吧裡來了一波又走了一波,快到12點了,仍舊沒有看到他。也許他根本就不是這家公司的員工,只是來辦事的。
收拾好東西,正準備交班的時候,精英男走了進來,直接來到櫃檯。此時的酒吧熱鬧喧囂已經過去,只有幾個人還在慢慢聊天,音箱裡播放著輕音樂。
“準備下班嗎?”精英男問。
“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吳詩嚴的語氣裡有些嗔怪。
“那今天我不喝酒了,要不送你回家?”精英男試探地問,他們僅算一面之緣,卻又感覺彼此很熟了。
“送我回家?你開玩笑吧。”吳詩嚴看了看吧檯左右。
“你不敢?”男人有點挑釁的意思。
“有什麼不敢。”他們好像很陌生,又已經很熟了一樣。
年輕的吳詩嚴在精英男的眼裡就是一個清純的小女孩,是能讓他瞬間回到年輕狀態的那個人,所以,第一次見到吳詩嚴就有一見鍾情的意味。加上酒吧的“英雄救美”,吳詩嚴也深陷其中,對他情不自禁,這樣的倆人不就是乾柴與烈火。
兩面之交,就讓別人送自已回家,表面上不很情願,但是對於精英男又拒絕不了。
精英男叫江銳勝,也就是瑞勝資產的CEO,這些天在北京出差,一下飛機就立馬趕到酒吧,只為快點見到吳詩嚴。原來,吳詩嚴和另外兩個同事在電梯裡交談的時候,江銳勝偶爾知道了她的名字,開始注意到她了。
或許,愛情就這樣開始了,江銳勝把吳詩嚴一直送到了小區樓下,他才離開。
其實,吳詩嚴一回到川中,她的好哥們駱風就來找她了,他們從小學到初中一直是同班同學,雖然沒有捅破窗戶紙,但是兩個人多少有些意思。
那段日子,駱風陪著吳詩嚴找房子,一起吃吃喝喝,兩個人都還單身,雖然駱風有意,頻獻殷勤,但是吳詩嚴卻無心戀愛。
……
躺在床上,吳詩嚴失眠了,索性坐起來,倚靠在床頭,完全沒有了睡意!
其實,她內心深處明白,駱風更適合過日子,他們的出身、家庭,各方面的條件都相當,她突然覺得自已的內心有些骯髒,竟然“腳踏兩隻船”開始在精神上出軌,但是她又不想現在就跟駱風談婚論嫁,她覺得走入婚姻的感情,還需要時間發酵和考驗。但是,匹配的婚姻,有時候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跟江銳勝也許就玩玩心動而已。
好幾天,吳詩嚴都恍恍惚惚,駱風來找她,陪她吃飯,散步時想牽手都被吳詩嚴拒絕了,駱風以為是她大姨媽來了,加上工作剛剛起步,壓力有點大。
為了讓吳詩嚴開心起來,駱風趁著星期天,一大早就給他買了燒麥、油餅送來,幫她疊衣服,喂貓鏟貓砂,把所有要洗的床單衣服什麼的全都洗乾淨,然後帶著吳詩嚴去了歡樂谷。她看到駱風對自已這樣好,忍不住抱住他!如果選擇婚姻,他絕對是首選,活脫脫一枚暖男。
吳詩嚴還是決定對江銳勝死心,踏踏實實和駱風在一起,但是生活總是給人猝不及防。
這天,江銳勝主動給吳詩嚴打來了電話,邀請她陪自已去見一個重要客戶,見見大場面。
吳詩嚴口中拒絕說沒時間,但是心裡竟然激動起來。江銳勝直接把時間改成周六晚上,這操作簡直讓人防不勝防,她只能裝出不情願的答應,她一直期待去見見不曾涉足的大世面。
心裡明明想拒絕不再來往,僅僅過了兩天,竟然可以言不由衷的答應,掛完電話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不做違背原則的事情就好,有些事情想太多,就是自尋煩惱。
週六晚上,吳詩嚴精心打扮了一番,穿著從閨蜜那換來的一條白色的晚禮服,戴上兩顆白色的珍珠耳釘,有點大家閨秀的感覺,撐得住場面。
這樣的女人絕對配得上江銳勝的大奔,他十分滿意。
那是場私人晚宴,就在城市的皇冠酒店,那是市委經常召開重要會議的地方,吳詩嚴第一次出席這樣的酒會。她第一次看到了電視上才能見到的商界名流,大佬們都端著酒杯,遊走於大廳的各個角落,不管彼此認識還是不認識,大家都禮貌敬酒,象徵性地在嘴邊抿一口。
一進門,就有人迎上來跟江銳勝打招呼,服務員也很快端來紅酒杯,他自已端起一杯,也給吳詩嚴端起一杯遞給她,看得出這是他們自已人的圈子,彼此都很熟悉。
她跟著他也慢慢往前挪步,大家微笑著禮貌性碰杯,這是他們圈子的例行交流會,主辦人在臺上介紹著這次酒會的主題,無外乎就是精英人士的碰頭會。
吳詩嚴她骨子裡有著天生的自來熟,她覺得自已就應該和這些人碰杯,打交道。這些人西裝革履,大都身價不菲。在她的心裡,不是想獵取某個“獵物”,她真得只是想看看精英圈子的真實面目。
一圈互動下來,吳詩嚴在江銳勝的指引下,認識了張總、王總、謝總,初步構築起了一張交際網。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幾面之緣,江銳勝就把自已介紹給圈子裡的大佬,這著實讓她有些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