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有想過他也會在這個世界,其實並不想他出現,因為他可能也不再是他了…程桉心情複雜,不過她還是想要活,不管是否是真正的他,能救……(她就行)

剎那間,火光劍影,那是一把燃燒的劍。周圍升溫了,碎冰融化,卻不是因為夏天。如今這個世界,他們的夏天還能擁有炙熱的太陽嗎?

他作勢要扶她,躲在角落的程楠立馬衝過來:“別碰我姐!”

少年不惱,退後了半步,笑著:“好好,你是程楠?你姐姐常常跟我提起你。”

程楠一邊扶程桉,一邊沒好氣:“齊殤,我不想知道我姐對你說了什麼。”

程桉起身,看著地面的屍體,胃裡未消化的粥翻滾著:它眼珠空洞,眼眶內只攀爬著藍黑色蛆,藍色的粘液。但沒過多久,這些皮肉、膿液便升到空氣中散了。

她定了定神,問:“學長,為什麼會有劍?”

“啊,我一直都有啊。”他笑著說。

故意偷換概念?她問的是原因而不是時間。

“你為什麼在這?”程楠疑問道。

“我比你大,是你姐的同學,按理說你應該叫我哥哥。”齊殤仍不惱,只是在笑。笑得詭異,像是僵硬的屍體強行掰開自已的嘴,“我在這是因為去學校路過。”

他看起來不是很危險,畢竟剛才救了我--就算危險也不能輕舉妄動,我們打不過他。程桉心裡盤算著。

這時,她才仔細打量起面前的少年。他颯爽,生得俊俏好看,那次花店偶遇,她便沒法忘記了……

一年前,中考後的暑假,她偶然經過花店。其實她不喜歡花,或者也許是她沒那個精力照看花。然而那天,她買完菜後,的的確確為花店門口盛開的向日葵所驚歎、駐足。

“老闆,這兩束怎麼賣?”一聲爽朗、極具備少年感的男聲穿過她的耳膜,直直湧上她的心。

她往少年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個好看的側顏,正與老闆相談甚歡。

“小齊啊,又來了,還要向日葵嗎?為什麼不看看別的花呢?”老闆是一個慈祥的中年女人,眉眼帶笑,拿著兩束挑選好的向日葵,“老顧客了,這兩束給你便宜點吧。”

“老闆,你問了很多遍了。我說過了,我只喜歡這一種花。”少年溫柔地笑著,接過花束付了錢。儘管解釋過很多次,他也並未不耐煩。

“哎,小姑娘,你也想買向日葵嗎?看你盯了好久了。”老闆對著她大喊。

彷彿做壞事被戳穿了的小女孩,程桉連忙偏頭偽裝自已是在看花而不是人:“抱歉,我路過,不買!實在感覺這花開得好。”

不等回覆,她灰溜溜地跑了。卻沒成想少年竟然追了過來。

“等一下。”他叫道。

程桉有點尷尬地轉身,抱著“ 他應該沒看出來自已盯著他看 ”的希望:“Hi,有什麼事嗎?”

“我叫齊殤,是希望高中學生。”少年介紹自已,並遞過來一幅少女的肖像畫,“你的東西掉了。”

“啊,謝謝!這是我弟弟給我畫的。”程桉感激道,繼續說,“還有,我今年也考上希望高中了!”

“啊…恭喜,不過,我是你的學長哦。”齊殤邊說邊遞過來一束向日葵,“送給你吧,考上重高的獎勵。”

“啊?剛見面就送花?”程桉把心裡的疑問不過腦子地說了出來。

齊殤噗嗤一笑:“抱歉,是唐突了,其實這花我買了都是送的,小貓小狗、福利院我都送,所以不用在意。”

“原來這樣……為什麼?”程桉收下了花,好奇道,“為什麼自已喜歡卻要送人?為什麼只喜歡向日葵?”意識到自已逾矩了,程桉忙解釋:“不想說沒事,我隨便一問。”

“因為向日葵永遠效忠於太陽。”齊殤並未在意,“至於送人……只是因為我家不讓養花而已。”

“嗯……好的,那我先走了,還要給弟弟做飯呢。對了,我叫程桉,藍桉的桉~”程桉揮手,提著自已的幾袋蔬菜豬肉、還有那束向日葵離開了。

她遠走了,漸漸看不清背影。齊殤這才喃喃自語:“向日葵應該永遠面向我,收到花的‘生物’或‘死物’也是。”他並未告訴她,他早已栽種了一片向日葵花田,在他的秘密花園。家裡不讓養的花,就在外面養好了。

他朝著少女消失的方向笑:“我只在意,觸碰花的瞬間。”這個瞬間,它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

後來她才知道,齊殤是學生會副主席,兩人的交往在一次次思想碰撞中逐漸頻繁。

思緒迴轉到如今,齊殤突然拉住了他們的手腕向東方跑。兩人沒往後看,但也聽到了汽車聲。

“鬆開,我會自已跑!”程楠甩開齊殤,順便換位把程桉另一隻手腕拽住……於是,她就被拖著跑了……

“雖然你們跑的比我快,但也不至於這樣侮辱人吧?”程桉無語到了。

“殤曄劍來,啟火熾,碎!”齊殤的劍不知從哪又飛來了,直直刺向了汽車的……旁邊地上……

“你行不行啊?”程楠挑釁道。

誰知平日不計較這麼多的齊殤突然停下腳步。他停住了倒沒什麼,可是他還牽著他的姐姐不肯放!

“不是你幹什麼?跑啊!”程楠雖是男生,但年齡差太大,他哪裡能用武力讓齊殤鬆開程桉?

程桉不說話,只想掙脫但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著車逼近他們,只差兩百米左右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齊殤的臉笑的扭曲,“你們阿姨是蠢貨,我可不是呢……”

“什麼?!”程桉瞪大眼睛,真是大意了……只顧著他救了自已,他的臉是齊殤,但他真的是嗎?

“小楠,你快跑!他們的目標不是我!”程桉用另一隻手用力推程楠。

程楠猶豫了一下,還是跑走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別白費力氣了,他永遠逃不掉……”齊殤狂笑。

“你不是齊殤。”程桉斬釘截鐵道。

“我是啊,”齊殤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是齊殤,是為‘你’而存在的齊殤。”

“他不會是你這樣……你絕對不是他!他……”程桉想到許多形容詞,比如善良、正義、勇敢。

卻被無情打斷:“你又有多瞭解他,或者我呢?自以為是。”

“還有,剛才要不是我你就死了,你弟弟卻跑了。你說我不是我,那你覺得你弟弟還是你弟弟嗎?”齊殤收起笑,僵硬的臉嚴肅起來。

如果說弟弟的能力是思想,那他完全可以救她吧?可他的能力如果有冷卻、或者別的限制呢?程桉沉思著。

多疑如她。可時間是不等待人仔細做出選擇的。

眼看爸爸的車要經過他們,她猛地趁齊殤不注意掙脫開。弟弟的死是迴圈的重來,那她死呢?是否會讓迴圈結束?

她迎面,閉眼等待車的撞擊,來吧,就給她一個粉身碎骨,刨腸破肚,讓她感受弟弟曾無數次感受的痛,讓她真正感同身受!

“砰!”是車胎爆破的聲音。

程桉睜眼,爸爸的車胎爆了兩個,車翻了,因衝擊側臥在道路邊的草叢裡。火光四射,足見那火劍的威力。齊殤收回劍,僵硬的臉上露出自已的不滿和擔憂:“你不要命了嗎?”

“不要。”程桉偏頭不再看他。她承認她是在賭,賭這個世界的“他”必須要保護她,就像設定好的程式。她慶幸自已賭贏了。

“我承認你是為我存在的‘齊殤’了。”她笑著說。

“齊殤”淡淡地笑了,並不紅潤的臉湊近她:“當然,我是為你而存在。”

火光裡緩慢爬出一道身影,是爸爸,他全身著火焰,面板慢慢焦黑,嘴裡嗚咽著,發出獸類低沉咆哮的聲音。

“……不管他。反正是假的‘爸爸’。”程桉扭頭去追程楠。

齊殤也憑著速度趕上了她。“別跟著我。”程桉下了逐客令。

“不跟著,你又要死了怎麼辦?”齊殤一臉無辜,“再說,你知道自已在往哪個方向嗎?”

程桉看看天說:“不就是西嗎?”

“姐,在這裡,那就是東哦……”

是程楠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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